“姐,这雨一直下个不停怎么办?二婶伤的这样重,老淋着雨也不是个办法啊!”
安羽宁一行六人,在顺利的上了山后,选定了一个偏僻点的地方落脚。网
只是他们选择的地方,虽然背靠着一块突出的巨石,但是六个人站在下头,却无法给所有人挡风遮雨。
眼看着天上的雨势有增大的趋势,看着身边坐在箱盖上的二伯母,五丫不由的就急了。
安羽宁哪里不知道,眼下的状况很糟糕
听到五丫急切的询问,安羽宁望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雨,眼神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春天刚刚开始,这山头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大片的叶子长成,以供他们当遮雨的瓦片。
最后实在是没有法之下,安羽宁把目光移向了那些依然翠绿的松树。
想着这松针虽然细小,但是如果量多了,他们往棚顶上头多铺几层的话,说不定也能起到很好的防雨作用。
眼下的条件实在是不允许,安羽宁只能因地制宜的将就着,毕竟如果要再不动手搭建个庇护所,他们六个人的日子就难熬了,特别是自家受了重伤的娘。
心里做出决断,安羽宁直接开始吩咐起来。
“五丫,你看好我娘,尽量让她坐到箱子里去,再拿被子给她先盖着保暖,尽量不让她淋雨。”
吩咐完五丫,不等她回答,安羽宁又看向顾长年。
“顾长年,你找一些结实的木料过来,咱们一会沿着头顶的这块石头,搭建个庇护所,再建几张简易的床铺。眼下天气湿冷,夜里咱们也不能直接睡地上,那也大家都会被冻病的。”
听到自家小媳妇开口吩咐,顾长年忙点头,抽出自己腰间的刀,人就往边上的林子走,准备去寻找合适的材料。
看到顾长年走了,边上抱着自己的胳膊,接连打了几个冷颤的谭宝栓,忙就压下有些颤抖的嗓音询问安羽宁。
“我呢四丫妹妹,我干啥呀”
安羽宁看到对方如此积极,自然也不会错漏他的,眼下她需要的就是人手。
安羽宁指着前方的一大片的松树林道“谭三哥,你看到那片松树林了没有喏,你的任务就是多砍一些松枝回来,咱们拿它铺顶棚,顺便当床垫。”
“床垫呃好,好的,我这就去。”
听到安羽宁的话,谭宝栓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松枝与床垫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可既然四丫都这么说了,谭宝柱也不含糊,更不好奇,直接压下心里的疑惑,应了一声后,转身就往松林去。
直到把眼下这两个劳动力安排好了工作,安羽宁则是把弟弟小六,抱进了另一口箱子里,叮嘱他老实呆着别添乱后,自己才在巨石下的这小块空地忙碌起来。
平整土地,拔出杂草,确保这里没有什么蛇虫鼠蚁后,安羽宁见顾长年与谭宝栓还没回来,自己便转身,再次嘱咐了五丫一声,让她照顾好自家娘亲后,她提着自己的环首刀,开始选了另一边林子去探索。
眼下他们身上,真的是要啥没啥,想要让娘养好身子,也让大家都补一补,好吃好喝,汤汤水水肯定不能少。
即便自己空间里有食物,有鸡鸭鱼肉,可明面上自己是啥都没有呀便是连煮东西的锅都没有
而且即便是有锅,即便是他们隔了山腰处的灾民们,很远的一段距离,但是吃喝的时候,在前车之鉴的提醒下,自己还得小心谨慎的。
趁着这会子有功夫,安羽宁四处转一圈,一来有借口拿些东西出来,二来嘛,也能大致的了解清楚附近的情况。
等到她从空间中,拿了一个带盖子的大瓦罐,逮了只野鸡,抱着十二个野鸡蛋,并把自己挎着的挎包里,都装满了应季的蘑菇与野菜后,再背上一大捆干柴火,安羽宁这才出了空间,带着东西往回走。
回到营地的时候,顾长年跟谭宝栓都已经回来了不说,还超额的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务。
当即,安羽宁把野鸡交给五丫,让她就着雨水,把野鸡收拾好,把蘑菇野菜摘捡干净,自己则是拉着顾长年与谭宝栓,马不停蹄的忙碌开来。
废了老大的劲,他们才沿着石壁跟头顶凸起的巨石,搭建了一个五六坪的三角小窝棚,窝棚上头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青松针,倒也如自己估计的那样没漏雨。
沿着石壁,还有他们用松树枝铺盖的简陋屋顶这侧夹角,安羽宁他们三个合作,一起用树干搭建了四张简陋的床铺,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松针。
想来夜里便是下再大的雨,他们能睡在远离地面的简陋床铺上,被床铺前的火堆温暖着,肯定不会太冷。
等他们三个快速的把庇护所搭建完毕,五丫也带着小六一起,把食物都收拾好了。
安羽宁跟顾长年合作,把娘亲何念娘扶到简陋床铺上躺好,拿着被子盖在她身上后,安羽宁给小六找了个事情做,就是让他看好,他们这又陷入昏迷的娘亲。
安顿好了娘亲,安羽宁赶紧拿干柴,在娘亲的床铺跟前生了火堆,又指派顾长年带着谭宝柱一起,再去多捡一些柴火回来。
便是湿的也没事,等会火堆升起后,码放到火堆边上烤着,这样的话,哪怕天上的雨依然下,山下的洪水依然没退,他们在这多落脚几天,也不怕没有柴火烧。
等顾长年他们人走了,安羽宁把刚才自己带回来的罐子搬到火堆前,刚刚她开始忙碌的时候,就已经把罐子摆在外头去接雨水了,眼下已经接了差不多快一罐子,用着正正好。
因为没有热水烫鸡毛,野鸡外头的毛除的并不干净,安羽宁把野鸡用雨水冲干净后,见到毛去不干净的地方,她干脆拿着匕首,把外头的皮都割掉不要,直到野鸡外表被她割的七零八落的,她这才算是勉强满意。
把整只鸡都丢到罐子里,把五丫洗好的蘑菇也全部丢进去后,安羽宁把罐子的盖子盖上,顺手在地上抓了把稀泥巴,把灌口的缝隙糊住了后,就把罐子放入火堆中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