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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克雷伯格赛马场可以说得上是人满为患。

每半年一次的大型赛马比赛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摩。

马努斯自然站在赛马场的大门口,迎接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同时,马努斯也一直观望着那一位约定好的客人何时前来。

“马努斯先生,久等了。”娜塔莎带着安德鲁前来了。

“哦,欢迎您娜塔莎小姐,还有安德鲁先生。”

马努斯礼貌的向他们打招呼,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娜塔莎奇怪的穿着。

按理来说,安德鲁因为是参赛者,所以穿着一身劲装,马努斯可以理解。

但是,马努斯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位淑女会穿成娜塔莎小姐这样。

娜塔莎不像那些来观看比赛的贵妇们一样,穿着长礼裙。

娜塔莎穿着长袖长裤,还配了一套长靴,外面还搭了一件风衣,同时,她还把她的一头秀发给盘了起来。

娜塔莎的这一身打扮在现代人的眼中是没有丝毫问题的,满大街的姑娘都是这样穿的。

但是在这个时期的欧洲人眼中,她这一身可以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一个淑女,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满头秀发盘起来呢?

在有这么多人参加的大型比赛或宴会中,怎么可以穿着长靴长裤呢?

更别提马努斯是见识过娜塔莎的财力的,她不缺珠宝,可是很奇怪,今天娜塔莎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饰品。

要知道女人身上的珠宝是显示母家和夫家财力的一种象征。

家里有钱,女人身上却没有带任何奢侈的珠宝,要么就是这个女人遭家里嫌弃,要么就是家里人故意排挤她。

可是马努斯也觉得这不可能,他是见过娜塔莎和裘克是有多么的相爱,他不相信那么温柔的裘克先生会不愿意给自己的妻子身上带珠宝。

马努斯上上下下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娜塔莎的穿着,但是他却选择什么都没有说。

马努斯的妻子玛丽就深陷流言的纠缠,所以马努斯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可能无意间的一句话,同样会给娜塔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请进吧,安德鲁先生还有娜塔莎小姐,我先带你们熟悉一下比赛流程。”

马努斯带着娜塔莎和安德鲁来到比赛用马安置的地方。

“请挑选一匹您喜欢的马吧,安德鲁先生。”马努斯知道安德鲁要用自己马场的马,因为在半个月前,裘克先生就来亲自说了一下。

虽然马努斯有一点好奇,既然安德鲁会骑马,那就证明裘克先生的家里是有马的,那么为什么不拿自己家的马来参加比赛呢?

但是这毕竟是裘克先生的家事,马努斯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过问,同时,裘克先生愿意信赖自家马场的马,马努斯也觉得很高兴。

安德鲁在马中来回的挑选,最终选中了一匹白色的马。

安德鲁:它和奶油好像。

“我就要这一匹了,可以吗?马努斯先生。”

马努斯顺着安德鲁的声音看去,发现安德鲁挑中的居然是自己送给妻子的那一匹白色的马。

“当然可以了,安德鲁先生,请便吧。”

“谢谢。”

于是,安德鲁便继续在安置处准备比赛。

娜塔莎便和马努斯一起前往看台上了。

娜塔莎把双手扶在栏杆上,正无聊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一旁的马努斯看了看怀表的时间,又看了看娜塔莎,最终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

“那个娜塔莎小姐,我冒昧的问一下,裘克先生还没有来吗?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裘克他今天可能来不了了,只有我和安德鲁。”娜塔莎回道。

“哦,这样的真是可惜。”听到娜塔莎这么说,马努斯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马努斯在心里想着,难道说裘克先生和娜塔莎小姐最近发生了些矛盾吗?

因为从娜塔莎小姐的穿着和她没有佩戴上珠宝,以及早就在三个月前约定好的事情,裘克先生却没有前来。

马努斯感觉可能裘克先生和娜塔莎小姐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但是这一切只是推测,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马努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想下去了,这非常的不礼貌。

其实马努斯完全是想错了。

娜塔莎穿着一身便装,也没有佩戴珠宝的原因,是因为她在来到克雷伯格赛马场以前,庄园主让她穿成这样的,因为庄园主跟她说这场比赛很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让她务必保护好安德鲁。

所以娜塔莎之所以穿着风衣,是为了用风衣遮住自己别在后腰上的那一把手枪。

没错,娜塔莎会用枪,因为庄园主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反正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你们就把能学的都学了吧。”

所以现在庄园里的人几乎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及,毕竟在庄园里,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而且裘克今天之所以没有来到克雷伯克赛马场,是因为他被卢卡斯给缠住了。

众所周知,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话用来形容卢卡斯恰到好处。

而且卢卡斯的疯是周期性的,他有一段时间会很正常,但是,一旦他疯起来,谁也拉不住他。(包括阿尔瓦)

所以当处于这段时期的卢卡斯众人都会尽量的迁就他。

而裘克就很不幸的被卢卡斯选中了,卢卡斯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居然还要继续升级裘克的假肢,于是裘克就被他给扣押下来了。

但是说真的,娜塔莎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毕竟搞科研的哪有不疯的呢?

而且娜塔莎此次前来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庄园里的所有人开现场直播。

没错,只要娜塔莎人处在克雷伯格赛马场,庄园主就可以以娜塔莎为媒介直播整个克雷伯格赛马场的动向。(就和之前跟大副在一起的加百列差不多)

娜塔莎在看台前排无聊的等待比赛的开始,同时后面也传来了对娜塔莎的议论声。

没错,娜塔莎的这身穿着在一群贵妇当中,实在是太奇怪了。

再配上娜塔莎还是一个生面孔,于是她就渐渐的成为了后面贵妇打发时间的舆论话题。

她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听到后面的讨论声,马努斯觉得脸上无光,因为是他邀请娜塔莎小姐前来看台上的,却害她陷入了舆论的风波。

马努斯刚想出声向娜塔莎道歉并安慰她。

却发现娜塔莎早就已经听到了后面的讨论声却充耳不闻。

娜塔莎早就习惯了在她还在马戏团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别人的眼光和议论声可比现在要厉害的多了。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暴露的演出服,在无数人的面前卖弄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美貌取悦他人。

娜塔莎想着如果是以前的她,很可能会因为这些议论声而感到痛苦。

但是现在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议论声,别人充满恶意的污言秽语,却构不成一丝一毫闪亮的她自己。

“当!”这是比赛即将开始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赛马场起点的位置。

娜塔莎很容易就在参赛者中找到了安德鲁,毕竟只有他骑的那一匹马是纯白色的。

安德鲁也注意到了娜塔莎的视线,他举起手向娜塔莎招了招手。

娜塔莎也回应了他。

“加油。”

“砰!”一声枪响,所有的马儿都飞快的往前奔去。

这场比赛是障碍道比赛,所以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处栏杆,需要骑手操控马跳过去。

刚开始一切正常,直到娜塔莎注意到安德鲁奇的那一匹白马有一点不对劲。

它不像正常马那样普通的奔跑,而是带着一点疯狂的样子。

出事了!

娜塔莎立马注意到了这一现象。

果然,在下一瞬间,安德鲁骑的那一匹白马,就像发了狂似的,到处乱跑,不仅撞倒了离安德鲁最近的那一位骑手,同时还直直的向观众袭奔来。

安德鲁拼了命的拉紧缰绳,想要控制住这一匹白马,可是这匹马却丝毫不听他的指挥。

“啊啊啊!!!”眼看马就要冲到观众席上,观众席上的众人开始四散逃跑。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跑得过一匹发了狂的马呢?

眼看惨案即将就要发生。

“嘿呀!”安德鲁做出了让在场众人都始料未及的一个举动。

安德鲁双手扶住马鞍,双脚离开脚蹬,直接在马身上来了一个倒立,然后抓紧马身上的鬃毛。

用力一摔!!!

这匹白色的马直接就被安德鲁摔倒在了地上,正巧停在离观众席不到半米的距离。

看着眼前这离奇的一幕,观众席上的人甚至忘记了逃跑,毕竟哪有一个正常人的力气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马给摔倒在地。

安德鲁:你要是天天这样摔,你也能跟我一样。

看着马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安德鲁开始在观众席上寻找娜塔莎的身影,不知道刚刚那么混乱的场面下她有没有事?

“安德鲁,我在这里。”娜塔莎高举双手让安德鲁注意到了她的方向。

“娜塔莎姐姐。”安德鲁向娜塔莎的方向走去。

突然,原本已经趴在地上不动的白马,又突然站了起来,向安德鲁的方向冲了过去。

注意到这一个情况,娜塔莎当机立断的想拔出手枪射击,可是该死的她面前都是人,挡住她了。

安德鲁也被这一突发情况下的愣在了原地,他能把马摔出去,完全用的是巧劲,像这样直直面对马的冲撞,他也承受不住。

“啊啊啊!!”安德鲁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30秒后……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安德鲁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爸爸!”安德鲁一睁眼,便看见了庄园主来了,同时,还有庄园里的其他人,大家都来了(除了卢卡斯和裘克)。

我朝安德鲁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但是事实上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在庄园里看见马发疯的时候我原本还在自我安慰着,我相信安德鲁可以制止住马的,事实也跟我想的一样。

但没想到已经被安德鲁摔在地上的马居然再度爬了起来,这我可就坐不住了。

我直接传送到安德鲁面前,用神力控制住了马的奔跑,顺便给马做了一下检查。我可不相信一匹好端端的马会无缘无故发疯的。

安德鲁就这样看着爸爸指尖发光的在马的面前来回比划着,安德鲁知道爸爸这是在检查马的问题。

突然,安德鲁发现爸爸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愤怒。

安德鲁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爸爸这么生气了,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上一次爸爸这么生气,还是自己和卡尔偷偷溜出去的那一次。

安德鲁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简直要气疯了,因为我发现马发疯的原因竟然是有人给它喂了巧克力!

要知道,巧克力这东西对马来说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而且不会马上生效,需要马在胃中消化吸收一段时间才可以引起马发疯。

因为马只有在奔跑的时候才会开始快速的消化自己胃中的食物,而马厩中禁止不动,或者是在路上慢走的时候胃中消化食物的速度非常的慢。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安德鲁在挑选马的时候,马看起来一切正常,可是刚骑上马跑出去了一小段,马却突然发疯了。

这简直就是在谋杀,给马喂巧克力的人肯定知道他这么做会引起的后果,可是却仍旧选择这么做,完全不在乎他这么一个做法,很可能会引起多少人无辜的丧命或者是受伤。

而且这么做的那个人还能够完美的隐身,因为等过一段时间以后马就会把巧克力里的可可碱给排出体外了,即使做了检查,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而且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这种检查。

人们只会相信是马努斯家的马发了疯,导致了这场悲剧,而会向他索要大量的赔偿,让马努斯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成为替罪羊。

想到这,我感觉自己简直就要被气疯了。

而原本在观众席上的观众亲眼目睹了上帝的降临,原本都虔诚的在行基督礼,可是他们却发现上帝突然异常的愤怒,他们心中明白,肯定是有哪个大逆不道的人触怒了上帝。

而那个给马喂了巧克力的人,看到这一幕,原本就心中有鬼的他更加害怕,于是想要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

“这位小姐,你想到哪里去呢?”

娜塔莎举起手枪抵在想要逃跑的那个犯人的后脑勺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齐刷刷的望向了那个想逃跑的人身上。

“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人害怕的下意识,想要反驳。

可是娜塔莎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你确定吗?你口袋里的巧克力都开始融化了。”

娜塔莎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胸口口袋里的巧克力都已经融化,甚至开始印在她的衣服上了。

“不,不是的,我我不知道会这样。”这个人仍旧想要狡辩着。

“一个常年观看赛马的观众跟我说,不知道马不能吃巧克力,你认为这种谎话我会信吗?”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像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绝对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而看到我如此愤怒的样子,别说是那个主谋的人了,就连拿枪抵着她的娜塔莎,心中都有一点犯怵。

虽然我现在就想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但是我知道还不到时候,还有一件事,我想确定一下,如果同样是她犯下来的话,我保证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我向站在安德鲁旁边的卡尔递了个眼神,卡尔立马心领神会,拿出了我之前送给他的,可以造出人们罪孽的镜子。

镜子照相那个女人也照出了她内心的肮脏。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传出玛丽与骑手有不洁关系言论的罪魁祸首也是她。

镜子不仅照出了他是罪魁祸首,也找出了他为什么要犯下这样罪行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只是出于她的嫉妒。

马努斯是当地最有名的富商兼贵族,他富有,绅士又英俊,当地几乎所有的贵族姑娘都想嫁给他。

这个女人她也一样,可是最后马努斯却娶了克雷伯格家族的玛丽。

而且婚后马努斯和玛丽非常的恩爱,可是他们越是恩爱却越是激起了这个女人的嫉妒。

她发了疯似的认为马努斯该结婚的人是他,是玛丽抢走了马努斯,不对,应该说是马努斯和玛丽都不应该拥有幸福。

所以她开始传出了玛丽与骑手有不洁关系的言论。

并且以玛丽这个名字作为造谣的根本,想想吧,法国的玛丽,奥地利的玛丽,英国的玛丽。

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认为她做的没有错。

然后渐渐的,光是造谣玛丽与骑手不洁的言论,还不能满足她早就因为嫉妒而扭曲的内心。

她认为马努斯也有错,她也要惩罚马努斯,她要把马努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毁掉。

所以她才会在赛前给马喂食的巧克力,至于她这么做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但是现在她所做过的这些恶行,完全暴露在了世人的目光下。

周围的贵妇和绅士们感到非常的愤怒,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心思狭隘的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上,完全变成了这个女人的工具。

而马努斯也同样愤怒,他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么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这个女人居然要毁了他的家庭。

“我想我把这个人带走审判,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吧。”

当然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甚至人们还认为让这样如此肮脏不堪的人被上帝亲自审判,算是对她的褒奖了。

于是我便一挥手,就将这个女人给传送走了,在周围人的眼中,是上帝亲自降下的惩罚。

但其实我可没有让她这么轻松的就死了,而是把她传送去了卢基诺的研究室里。

毕竟卢基诺只有麦克斯这么一个实验用品,而且还得小心点,不能让他死了,那毕竟是瓦尔莱塔的所有物。所以对卢基诺来说,这有一点太束手束脚了。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给他提供一个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实验品吧。

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我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安德鲁。

呃……

这小子怎么还是拿黑碳水染的头发呀?

更糟的是,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德鲁头上流出了不少的汗,那些汗水混杂着碳粉从他的脸上往下流,流出了一道道黑色的印子。

看起来更像是去挖煤的了。

“你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我一边拿着之前试过神力的毛巾给安德鲁擦头发,一边抱怨着。

“别碰我!你真难看!”突然,卡尔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是有人看卡尔年纪小,并且上帝已经走远了,想过来跟卡尔套一下近乎。

但是没想到卡尔光是看了他一眼,便立马发出了嫌弃声。

“你真难看,你们都很难看,你们这些作恶的灵魂可真难看。”卡尔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扫过那些曾经同样传过玛丽谣言的那些人。

那些被卡尔看过的那些人,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难道说真的做过哪些恶事吗?

突然有人想清楚了,“可是我们也只是……”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毕竟他们也是听信了刚刚那一个可恶的女人的谣言。

“那你们难道说没有说过?那些话不是从你们嘴中发出来的?”卡尔盯着他反问道。

那个男人不说话了。

“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没有理由,像你们这样传谣言的人,等你们死后,我绝对会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让你们下辈子当,一,辈,子,的,哑,巴。”卡尔一字一顿说的非常清楚。

周围人听到卡尔这么说,也开始害怕了。

甚至有人立马跪下来向卡尔说他们知错了,请卡尔原谅他们吧。

“你们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想要偿还自己的罪孽,就必须得获得受害者的原谅,并且弥补受害者的损失。”卡尔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做不做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看着卡尔的样子,心里非常的骄傲,我的小孩子长大了。

同时我还低头看了看安德鲁,他的头发已经被我擦干净了,露出了他原本雪白的头发。

直到这时,马努斯才发现自己每周六在教堂的彩窗上都能看见的,上帝的孩子,自己居然在见到安德鲁的第一时间没有能认出来?!

马努斯开始自责,自己怎么这么愚笨,同时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招待不周的地方。

我看着安德鲁已经干干净净的脑袋,终于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就不想要了(=_=)。

“我们回家吧,安德鲁。”

“等一下,爸爸。”安德鲁拉住了我的袖子,“我想比完赛。”

啊?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我愣了一下。

不过只不过是想要比完赛吗?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抬头看了看马努斯,马努斯还在原地自我纠结着。

杰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啊…啊…当,当,当然,这,这是我的荣幸。”马努斯紧张的话都结巴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安德鲁原本选择的那匹白色的马是肯定不能骑了,毕竟他现在身体里的可可碱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外。

“安德鲁,你用自己的那匹白色的马比赛怎么样?”

“好。”安德鲁答应的很迅速,爸爸同意让他继续比赛,他已经很高兴了。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从刚才开始,安德鲁就一直捂着自己的右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安德鲁。”

“哦,我没事的,爸爸,我只是右手腕有一点痛而已。”

我扯过安德鲁的右手检查了一下,发现可能是刚刚的那个紧急情况,安德鲁的右手腕扭到了。

“为什么不说?”我有一点生气,这孩子受伤了,也不知道和我说。

“我长大了。”安德鲁小生的嘟囔道。

(叹气)

我怎么又忘了…我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但是你想带着右手腕的伤参加比赛吗?安德鲁。”

“这样才公平。”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