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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手交叉,拄着下巴,开始思考我的教育方式是不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我承认我是有一些故意的成分,我教育过弗雷德里克,在遇到让你不高兴的人和事时,就要勇敢的亮出自己的尖刺来保护自己。

我这么做只是希望弗雷德里克遇到了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不要藏着掖着要大胆的说“不”。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用力过猛了,还是弗雷德里克的理解方式出现了偏差,他现在已经演变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了。

..................三个小时前....................

“这种事情真的只是少数,谁知道会有那么多人扶在栏杆上面,我相信栏杆是绝对结实的。”

球场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栏杆突然断裂,导致一位观众差一点点从高台摔下,这么大的事情,球场的管理员肯定会出面的。

但是这个家伙一出面,最先想到的却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推脱责任。

“............”何塞·巴登非常不悦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好,回去以后该怎么处理他了。

但是不能在这儿,因为马蒂亚斯和...............

何塞·巴登心里还没想完呢,就看见弗雷德里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冲了过去。

“Shut out! bitch!”

直到弗雷德里克用手里的那玩意将管理员抽倒了以后,他才发现弗雷德里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拖把,估计是用来打扫球场用的。

弗雷德里克那一下打的是够狠的,因为他对准的是管理员的脑袋,当时他就站不起来了。

但很明显,弗雷德里克并不想要放过他。

“Go to hell, you garbage! You almost lost your life, yet you're still shirking responsibility here, you bastard, you son of a bitch!”

弗莱德里克嘴上骂着手里的动作还没有停,他用自己手里的那个拖把拼了命的抽打着这个管理员的脑袋。

直到整整15分钟以后,弗雷德里克才终于停了下来,但这并不是他累了,也不是他骂够了,更不是他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仅仅只是因为他手里的拖把被他给抽断了。

弗雷德里克貌似也是打累了,他一下子撩起了自己刚刚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地上已经不成样的垃圾以后......

“呸!”

弗雷德里克朝地上的垃圾吐了一口口水。

“真恶心。”

....................................................

以上,

就是何塞·巴登把弗雷德里克送回来的时候,对我描述的场景。

很明显,弗雷德里克这个样子也是吓到了何塞·巴登了,他甚至连左手的假肢都来不及修理,就匆匆忙忙的把布雷德里克送了回来。

在描述完这个场景的时候,何塞·巴登还补了一句。

“请你相信我,庄园主阁下,在海面上航行了那么久,我肯定会经历与海盗的厮杀的,但是我敢发誓,即使是最穷凶极恶的海盗,也没有当时那个孩子的眼神可怕............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家伙。”

如果那些海盗的眼神是残忍的嗜血和对财宝的贪婪的话,那么弗雷德里克当时的眼神就只是纯粹的杀意而已。

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他甚至没有人类踩死虫子时候的快感,或凌驾于一切的感觉,他只是纯粹的想要弄死对方。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何塞·巴登,也忍不住评价上一句,“太可怕了。”

.....................................................

最后,书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于是我便把弗雷德里克给叫了过来。

“弗雷德里克,你今天做了一件错事,你知道吗?”我微笑着问他,就像平时一样。

“我不清楚,保护自己的家人有哪里做错了吗?”

在来的路上,弗雷德里克早就已经猜到了庄园主一定会批评他的,但是说真的,一直以来,他都把庄园主说的话奉为真理,但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想要小小的反驳一下————保护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错?

“弗雷德里克,你确实做错了,你想要保护家人并没有错,错的是你的方式。”

我决定要给弗雷德里克好好的解释一下。

“你当时只看到了何塞·巴登,笑着忍受那个管理员的胡言乱语,但是你没有看到何塞巴登,其实当时心里已经盘算着该怎么弄死那个家伙了。”

“?”

弗雷德里克有一些奇怪的歪了歪头,因为当时他真的觉得那个管理员在欺负何塞·巴登叔叔,明明当时何塞·巴登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可是那个管理员却一直在推脱责任。

“(轻笑声)~”我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弗雷德里克的脑袋。

“这就好比你很讨厌一个人,手里的杯子你就直接冲上去打骂了一下那个家伙,然后把他手里的杯子给打碎了,但是何塞·巴登却不一样,他采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比如说在地上撒上一些小石子,让那个人摔倒,从而让他手里的杯子被打碎。”

“我懂了。”弗雷德里克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当然明白庄园主想要表达的意思。

自己这样做,虽然当时能够出一口恶气,但却会在事后引发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后果。然而,何塞·巴登叔叔的处理方式虽然需要暂时忍耐,但最终不仅可以解决问题,而且还能避免将怀疑的目光引向自己。

“总结得非常好,弗雷德里克。”我对他表示赞赏,并给予了他一块美味的蛋糕作为奖励。

但是弗雷德里克却拒绝了这一块蛋糕,他想要别的奖励。

“您可以再抱我一次吗?就像小时候一样。”

弗雷德里克张开双臂向庄园主索求一个拥抱。

其实这一件事情一直是弗雷德里克隐瞒在心底当中的,他希望可以做庄园主的孩子,而不仅仅只是因为抚养权在这而被留在这里的人。

他希望像安德鲁和卡尔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庄园主撒娇,索求祂的爱。

不要觉得弗雷德里克是胡思乱想,因为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的人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留在庄园的,像是和父亲一起来到庄园的丽莎,和因为无处可去只能留在庄园里的马蒂亚斯。

庄园主对他们的称呼向来是“庄园里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

庄园主对他们永远是最友好的,总是会微笑着跟他们说话,即使他们犯错误了,也会温柔的指正他们。

但是弗雷德里克不想这样,他更希望庄园主会像对待安德鲁和卡尔那样对待他,会生气,会因为他做错事而责骂他,而不是一直保持着微笑,那让弗雷德里克觉得庄园主像是带着一张面具跟他说话一样。

“那好吧。”

果然又是这样..........庄园主温柔的笑着答应了,走过来给了弗雷德里克和一个大大的拥抱。

弗雷德突然觉得,哪怕是庄园主,也会有判断错事的时候啊。庄园主说,他情绪太外放了,应该要收敛着自己,但而实际上呢,他早就已经非常的收敛了,不然的话,他早就已经生气的质问庄园主,为什么不把他也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

直到弗雷德里克走后,庄园主身后才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哎呀呀,你的这个小信徒还真有点意思呢,人类把这个称作什么呢,恋母期?”

没错,梦之女巫自从上一次来到了欧利蒂斯庄园以后,就一直没走。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面逛来逛去的,反正如果她不主动现行的话,是没有人可以看得见她的。

但他没想到,她刚来到庄园主的书房里,想要跟自己的好闺蜜好好的在聊一会天的时候,却让她看见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大戏呢!

“你明明已经看出了这小孩子的想法了,为什么不做出回应呢?”梦之女巫从后面搂住庄园主的肩膀说道。

“我不希望他付出太多的感情,有太多的依恋。他应该站在舞台上去游历世界,而不是留在庄园里埋没自己的才华。”

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躲避风雨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和依靠。然而,有时候家也可能变成前进道路上的羁绊和束缚。

如今,弗雷德里克的名字已逐渐为人所知,他的光芒开始在世人眼前闪耀。但令人困惑的是,每当他完成一场精彩的表演后,都会迫不及待地赶回庄园,然后闭门不出好几天。

这情景宛如一只羽翼渐丰的雏鹰,好不容易学会了翱翔天际,却始终眷恋着家的温暖与安逸。每次飞翔之后,它总是飞回那个熟悉的巢穴,默默待上好几天。

这种行为显然不利于成长。如果不能及时纠正,这只雏鹰的世界将永远局限于巢穴周围,无法领略更广阔的天空和更远的风景。

“你这个样子可真够冷漠的,明明你一直都很爱自己的信徒,不是吗?”

梦之女巫觉得自己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庄园主的想法了,明明这么做,自己的信徒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可是却偏偏做了下去。

“好啦,你与其在这里说我的风凉话,还是想跟我一起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

另一边,在何塞·巴登那里。

“真的没有办法修好的吗?”麦克一脸可惜地拿着何塞·巴登的那一截假肢说道。

“恐怕是不行了,我已经找工匠来看过了,里面的齿轮和螺丝的已经断开了,修不好了。”何塞·巴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下一次他需要把承受力,也算在他的假肢要求里了。

“难道说就没有备用的吗?”瓦尔莱塔觉得有一些奇怪,她的假肢通常都会有好几个备用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她都能想得到,何塞·巴登这样的大贵族一定也能想得到,但为什么何塞·巴登的家里却没有呢?

“你真的想知道?”何塞·巴登看着瓦尔莱塔问道。

“嗯。”瓦尔莱塔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是挺好奇的。

于是何塞·巴登就带瓦尔莱塔去看了看他的备用假肢,呃……已经变成一地零件了。这些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仿佛被一场风暴席卷过一般。有些零件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但更多的则已经破碎成小块,难以辨认出原本的用途。

瓦尔莱塔瞪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场面。她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眼角有些抽搐地说道:“这都是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杰作’。他们总是喜欢摆弄我的假肢,把它们拆得七零八落。每次我需要用的时候,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重新组装起来。”

“对不起。”瓦尔莱塔先替斯特兰和伊那拉向何塞·巴登道歉了。

“所以你这个家伙接下来想怎么办?装个铁钩像海盗一样吗?”诺顿有一些好奇的问道,不过当然了,他更多的是调侃。

然后接下来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何塞·巴登真从他的家里找了一个铁钩,装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