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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心中那股强烈的杀意如汹涌澎湃的怒涛一般,在此时此刻攀升至顶点。

然而,面对现实的困境,他却感到束手无策。如今的他仅有一条手臂能够正常活动,要想亲手扼住何塞·巴登的咽喉并将其置于死地,实在是难如登天。

但何塞·巴登绝不能心存侥幸,误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因为迟早有一天,诺顿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只是具体何时才能实现复仇,恐怕连诺顿自己也难以预料。而眼下,何塞·巴登最为头疼的问题,则是即将举行的授予爵位仪式上,究竟该为诺顿挑选怎样的一套礼服。

“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我才不愿意穿你选的衣服!”诺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极度的厌恶之情。

可何塞·巴登亦是万般无奈,毕竟他已将诺顿的衣橱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并未找到任何一件适宜在如此庄重的场合穿戴的衣物。

诚然,那些衣裳个个精美绝伦,但在这样重要的仪式上,它们着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就如同华丽的晚礼服与笔挺的西装固然美轮美奂,但谁又会傻到身着它们去漫步于海滨沙滩之上呢?显然,在特定的情境下,选择恰当的服饰至关重要。

最后何塞·巴登终于敲定了这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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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授予爵位的仪式上,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那位名不见经传的诺顿·坎贝尔,那位拥有着金矿和贸易航线的富有之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终于,他们议论的正主来了。

诺顿·坎贝尔缓缓步入现场,他的服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长袍,长袍上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这些花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高贵身份。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柔软而温暖,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和奢华。

他的内搭是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衫,衬衫的领口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领带上别着一枚钻石胸针,胸针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他的裤子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裤子的面料是柔软的羊毛,穿着非常舒适。裤子的两侧镶着两条金色的条纹,条纹的边缘镶嵌着钻石,为他增添了一份高贵和威严。

他的鞋子是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的鞋面是柔软的皮革,穿着非常舒适。皮鞋的鞋面上镶着一颗钻石,钻石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手套的面料是柔软的丝绸,戴着非常舒适。手套的袖口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和奢华。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礼帽的帽檐上镶着一圈钻石,钻石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

哇塞!这件衣服简直美轮美奂、无与伦比啊!它完美地展现出了高贵和奢靡的气质。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光芒。

然而,对于身处其中的诺顿·坎贝尔来说,情况却完全不同。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似乎每一处都不对劲。

首先,那衬衫领口的扣子紧紧地扣着,让他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接着,再看看身上穿着的这套外衣,同样紧绷得让人难受。诺顿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臂只能伸展到与眉毛平齐的高度,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最后,当目光落到自己所穿的那条裤子时,诺顿更是无语凝噎。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步伐变得异常艰难,仅仅能迈出平常三分之二的距离而已。

这样的束缚感让他无比痛苦,但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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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授予爵位的仪式表面看上去确实显得庄重肃穆、气势恢宏且极具格调,但实际上其流程却异常简洁明了。

待女王陛下以沉稳而庄严的语调宣读完那早已烂熟于心、千篇一律的誓词之后,接下来便轮到了诺顿表态回应之时。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说道:“是的,我深感荣幸之至,尊敬的女王陛下!此乃无上之荣光。”言罢,整个仪式便宣告圆满完成,就是如此轻而易举。

待到所有环节皆已落下帷幕,诺顿毫不犹豫地婉拒了周遭一众试图上前搭讪攀谈的贵族们,同时对那些犹如嗅到鲜血气息的贪婪鲨鱼般蜂拥而至的记者们也是视若无睹。

此时此刻,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以便能够迅速换下这身令他浑身不自在、仿佛处处受到束缚的礼服。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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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说你这家伙跑得未免也忒快了些吧?怎么着也得和周遭的人寒暄几句,好叫他们知晓你乃是大名鼎鼎的诺顿·坎贝尔呐!”坐在回程马车里的何塞·巴登满脸惋惜地念叨着。

要知道此时此刻,几乎整个英格兰的贵族皆会现身于此,如此良机对于拓展人脉而言可谓千载难逢,然而诺顿竟在受爵仪式一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吉了。

“其一,我压根儿就对那劳什子爵位毫无兴趣,纯属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登上这个位置。”诺顿气得面色涨红,愤愤不平地叫嚷道。

“再者说了,我着实不愿与那帮自命不凡的贵族们打交道,他们口中所谓的‘交流’,无非就是掂量我究竟有无可被利用之处罢了。”

何塞·巴登本欲出言驳斥,但稍作思索后又觉得诺顿所言似乎不无道理:“行吧,算你说得在理。”

然而,恰在此刻,何塞·巴登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忆起了另一桩要事:“我说啊,你是不是也该琢磨琢磨你们家族的家徽啦?无论如何总得构思出一个来才好啊!毕竟,这玩意儿可是极具象征意义的呢!”

面对这番话语,诺顿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回应道:“我着实不太理解其中究竟蕴含着何种象征意义。”

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但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自己压根儿就不愿成为众目睽睽之下备受关注的焦点人物。

通常情况下,人们往往会选择顺应大流、随波逐流;可对于像诺顿这样特立独行之人而言,反倒要逆流而上、背道而驰方可显出与众不同之处。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勉为其难地去构想一个家徽好了。

翻译成人话就是,诺顿觉得想一个家族家徽毫无意义,但是他又不想被别人瞩目,所以还是随大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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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家族家徽?!”何塞·巴登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诺顿手中那张画纸,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画上呈现出的竟是一个由一把铁镐和几块黄金串联而成、形状宛如“乂”字般怪异的图案!

何塞·巴登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所谓的设计理念:“你这到底算什么啊?简直太过简陋了吧?而且为何非得选用铁镐和黄金呢?”

要知道,在众多贵族家庭里,仅仅运用一个简洁的图案作为家族象征并非罕见之事,但那些人家往往都会挑选诸如威猛雄壮的狮子、光芒万丈的太阳、皎洁明亮的月亮或者翱翔天际的雄鹰之类具有强烈代表性且富有深意的元素。

然而,像诺顿这般采用如此质朴平凡甚至有些土气的铁镐与黄金来构建家徽者,确实前所未见。

面对质疑,诺顿却显得满不在乎,随口应道:“那又怎样?反正对我来说挺合适的。”

在他眼中,这看似普通的铁镐实则蕴含着深刻含义——它见证了自己往昔艰辛的劳作岁月以及身为社会最底层矿工时那段黯淡无光、毫无盼头的日子;

而那几块闪耀夺目的黄金,则恰如其分地映射出如今的状况——拥有无可比拟的巨额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过上了令人艳羡不已、高踞云端般的优越生活。

两个都是他,但两个又都不是他。

“好吧,你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听完诺顿的解释以后,何塞·巴登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但是只要诺顿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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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授予爵位的仪式结束了以后,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在消磨时间的交谈中,诺顿甚至还打趣到自己可能是有史以来结束最快的家族呢。

原因很简单,还记得诺顿之前立过的那个遗嘱吗?自己死后,所有的遗产归甘吉和安妮的两个孩子,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所有。

这不仅仅是一份遗嘱,更代表了诺顿这辈子不想要孩子,没有孩子家族就无法延续下去,而诺顿又是家族的第一个家主,也就是说这个家族树到诺顿这里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你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可以从大街上面捡一个孩子呀。”

就像何塞·巴登这样,他也不想要孩子,但是他的家族可以从旁系给他过继一个孩子到他的名下,他不用养这个孩子,甚至都不会见这孩子一面,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见过他,但是家族会继续延续下去。

何塞·巴登觉得诺顿也可以像他一样啊,大不了从大街上捡一个孩子安排给仆人们抚养,只要到时候让这个孩子姓坎贝尔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随便捡一个孩子。”诺顿笑着拒绝了何塞·巴登的提议,“而且,我也并不在意是否有后代,这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他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或许,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呢?

\"难道这种结局真的令人满意吗?当你离世之后,旁人恐怕只会轻描淡写地嘲笑一声:'那个膝下无子的诺顿·坎贝尔男爵哟!' 而再过数十年光阴,世人或许连你的姓名都将遗忘殆尽。\"

\"这又能如何呢?本质上并无差异罢了。\"诺顿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车窗外接连闪现的景致,缓缓开口道,\"你瞧,恰似那些屹立于外的参天大树,它们耗尽一生之力,方才长成这般繁茂葱郁、粗壮结实之态。然而对于身处车厢内的我们来说,它们仅仅只是瞬间掠过眼前的东西,压根儿无法被铭记于心。\"

同样的道理,即使费尽了一切被后人记住了,又怎么样?在时间的洗礼下,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会永恒的,早晚有一天,最后一个记住你的人也会步入死亡,然后你就会彻底的被遗忘了,这一切早晚都会发生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真够无情的。”何塞·巴登对此评价道。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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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们回来了,欢迎回来。”

诺顿上下扫视了一下卢基诺,然后说的,“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变回去?”

卢基诺,现在还是卢金娜的模样,还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不知道,等我想变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卢基诺的回答成功的让诺顿眼角抽搐了几下,主要是他这个样子未免让知道真相的诺顿感觉...........

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