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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了,你们那儿的入殓师是这个样子的吗?”

击球手眼角抽搐的看向刚刚杰克扛走卡尔的那个方向。

那个可怕的看起来像尸体一样的杀人狂,居然是那个样子的?

“哦,关于这点嘛............”

当然是因为庄园主太宠爱他了,因为他是庄园主的孩子。

不过当然了,瓦尔莱塔也不是傻子,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了。

瓦尔莱塔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卡尔其实从婴儿时期就进入了庄园里,庄园主基本上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养的,所以就把他养的有一点.......嗯..........”

瓦尔莱塔的手掌摊开朝向了,刚刚卡尔和杰克离开的方向,表示这就是卡尔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等会。”咒术师抓住了瓦尔莱塔话里的重点,“从婴儿时期就已经来到庄园了,来到了..........这种地方。”

“嘿,我们那可比你们这要好多了。”身为庄严一份子的弗雷德里克可受不了别人这样子评定庄园,那是他最爱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批判它。

亲眼见识过另一个世界的弗雷德里克的战斗力,求生者们选择了全部闭嘴,谁也不想惹到他,然后被他臭骂一顿,再从楼上扔下去。

但是弗雷德里克说的确实不错,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是从另一个庄园里的人们的表现来看,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比这里要好。

“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可以帮我们分担点吗?”卢基诺从地上捡起了几颗糖果,递向了求生者那边。

“我们吃不完,又不可能还给卡尔的,放在我们这里,也是等它们坏掉的事。”

就是卡尔那个背包里的糖果,肯定是他留着自己吃的,里面是绝对不可能掺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哦,谢谢,甜甜的糖果。”啦啦队员第一个选择接受这些糖果,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就是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

只是,卢基诺在把糖果递出去了以后,盯着啦啦队员看了一小段时间。

“如果卡尔见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难过的。”卢基诺小声的嘀咕道。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在他们那个世界里的莉莉也是卡尔的朋友之一,如果卡尔看见那个陪自己玩的姐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会难过的吧.........

...........................................

另一边,

卡尔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杰克帮自己收拾行李。

“你这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杰克越是收拾,越是觉得卡尔带的这些东西莫名其妙的。

刚刚在大厅里的时候,杰克只是打开了卡尔的行李箱,略微的翻找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在那些衣服下面居然还藏着这么多东西。

“洋娃娃?童话书?还有钻石首饰?你有没有搞错?卡尔,我们又不是来玩的。”

好歹带一两件武器过来啊,带这么多,有的没的东西过来干什么?

就在杰克一边吐槽一边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了一个奇怪材质的东西。

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以后,杰克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好家伙,卡尔搁这卡bug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卡尔居然把那把黑伞塞进行李里也一起拿过来了,你没听错,就是那一把谢必安和范无咎寄宿的那把黑伞。

“没关系的啦.........”卡尔从杰克手里接过那把黑伞,轻轻的抚摸着伞身,“我和范无咎叔叔还有谢必安叔叔说过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出来。”

“..............”杰克的嘴巴张了又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卡尔解释这一件事情。

事实上,这把黑伞的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问题了。

要知道这里的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肯定都已经见识过宿伞之魂的那把黑伞的,现在卡尔的手里又拿着一把一模一样的黑伞,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_=)

...............................................

“哈?你问我为什么?”克利切原本正在走廊上行走,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世界的“慈善家”给拦住了去路,而“慈善家”拦住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他的领子,问“为什么?”

慈善家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想要问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的开心?

为什么孩子们丝毫不惧怕你?

为什么你好像是所有人的中心?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慈善家”越来越激动,他甚至抓住克利切的领子,开始把他的头往墙壁上撞。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其他人给吸引过来。

“你干什么?!”莉迪亚第一个冲了出来,用力的推开了“慈善家”。

“喂,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紧接着出现的卢基诺和瓦尔莱塔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看着克利切瘫靠着墙壁,捂着自己后脑勺的样子,他们就感觉到出事儿了。

“克利切!哦,天呐。”瓦尔莱塔惊叫了一声,赶紧跑过来查看克利切的情况。

然而,“慈善家”已经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扑上来,甚至想要把两个女士一起推倒在地,于是被卢基诺给拦了下来。

“你疯了吧你!搞什么呢?!”卢基诺掐住了“慈善家”的脖子,把他推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别的任何事情,卢基诺都能忍受,唯独欺负他的“家人”不可以。卢基诺在过分的激动下,半张脸已经变成了爬满鳞片的样子。抓住“慈善家”的那只手,也早已变成了怪物的爪子。

“噗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也是怪物!”

“慈善家”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狂笑了起来。

然而,在狂笑过后,他又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克利切。

此时的克利切正被瓦尔莱塔和利迪亚围绕着,他们在检查克利切后脑勺上面的伤势。

由于事发实在是太突然了,克利切没来得及反抗,导致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现在甚至都有点开始往外面渗血了。

“天呐!克利切!你流血了!”瓦尔莱塔非常担心的说道,她想要帮克利切处理伤口,但是又害怕自己不懂得如何操作,反而加重克利切的伤势。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口。”克利切一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沾上了血迹,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没有什么,他平日里为了赚外快受的伤可比这要重的多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莉迪亚对克利切表示了反对,“你伤到的地方,毕竟是头,而且伤口不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感染的。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莉迪亚说完就抓着克利切的手,想要带他去处理一下,可是却被“慈善家”突如其来的大吼声给定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家伙明明跟我一模一样!可是你们却能这个样子对待他?!”

明明这个家伙跟自己一模一样,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关心,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而自己却像一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被所有人唾弃,被所有人厌烦。

凭什么?!

“原因?你想知道原因吗?”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把弗雷德里克给吸引了过来,他一直站在拐角处,没有现身,他就是想看一看这一出闹剧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出面了。

虽然看起来弗雷德里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旁测敲击的从这个庄园里打探出了不少消息。

毕竟都是自己曾经最熟悉的人啊,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什么样子才可以从他们的口中夺取情报。对弗雷德里克来说,太容易了。

“我来告诉你原因吧.....”

弗雷德里克慢慢的伸出手,指向仍旧被卢基诺掐着脖子的“慈善家”。

“because you are a worm in the sewer, a mouse in the garbage dump, never able to e to the table, disgusting, and should be forever despised.(因为你就是一只下水道的蠕虫,一只垃圾场的老鼠,永远上不了台面,让人感到恶心,就应该永远被人唾弃。)”

紧接着,弗雷德里克话锋一转,用一种非常温柔的语气说道。

“但是克利切不一样,他是一个真正的孤儿院院长,他深爱着那里的每一个孩子们,他对自己最奢侈的东西就是抽一根最劣质的香烟。他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那些孤儿们,他值得被人们尊敬。”

弗雷德里克在说完了以后,拉着克利切和莉迪亚就离开了这里。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卢基诺也附和着说道,即使弗雷德里克已经离开了这里。

“你知道吗?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甚至直接将你的身首分离。”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庄园主曾经跟我说过,我的手是用来做实验以及保护自己的家人的。更何况你的这张脸真的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克利切,我做不到掐死他。”

说完,卢基诺便松开了手,任由着“慈善家”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慈善家”捂着脖子,用力的咳嗽着。

卢基诺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青紫色的勒痕。毕竟卢基诺还是想要给他一次教训。

卢基诺蹲下身子,用力的抓起了“慈善家”的头发,迫使着他抬头。

“我不想理解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嫉妒从何而来,我只想要告诉你离我的‘家人’们,远,一,点。”

说完,卢基诺用力的往下一推,松开了“慈善家”。

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慈善家”狠狠的“吐!”了一口。

该死的家伙,明明也是怪物的一员,搁这里装什么好人呢?

呵呵,“家人”?怪物和人类互称为“家人”,可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

另一边,

“克利切,你没事吧?看起来好疼啊。”瓦尔莱塔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之情,她轻轻地抚摸着克利切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

“别担心,瓦尔莱塔,只是擦伤而已。我不会有事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克利切微笑着安慰瓦尔莱塔,但内心却感到一阵温暖。

“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擦伤。”莉迪亚轻声说道,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镊住一个棉球,轻柔地擦拭着克利切的伤口。她专注地工作着,确保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细致。

“幸好没有伤到大脑.........你要知道,克利切,如果刚刚你一个角度不对的话,那可能会引起脑震荡的。”莉迪亚语气严肃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

作为一名医生,莉迪亚对于那些对自己的伤病不以为然的病人总是感到无奈和愤怒。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健康状况,总是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待身体上的伤痛。

“我明白,莉迪亚,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克利切真诚地说道,他理解莉迪亚的担忧,但是这种小伤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

回应他的则是,莉迪亚用力的按在他伤口上面的棉球。

“啊啊啊!!!!!”

这下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