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宇宙天歌:太初有道,道神同在,道就是神,神造万物,道法自然。万物有道,道不可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太阳底下,别无新事,高原之上,风云激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高原藏瑞气,银河生宝财,陶令不知何处去,青藏高原来耕田。日月轮回,人间沧桑,青藏高原,三江源头,昆仑之中,屋脊之下,饮食男女,逐梦高原,演义传奇。人生苦短,世事无常。生死沉浮,功过谁说?
话说夏日的广州阳光灿烂,温度虽比不上有火炉之称的武汉、南京,但也是热浪滚滚。位于广州中轴线上的广州最高建筑广州塔也似乎被高温烫得弯了腰,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蛮腰”。
如往常一样,中餐后,云中天和几位朋友来到广州的母亲河珠江边散散步,刚走到悬索上常常挂着一轮美丽“太阳神”保健品广告的海印桥下,突然天气突变,阵阵狂风大作,随后暴雨倾盆而至。原来台风“榴莲”的先锋已经来到。
云中天和朋友赶快冲到大桥的底下躲藏。他们知道,台风的前奏就像海上的滔天巨浪一样,一波接一波,一波过去后另一波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袭来。
刚躲进桥底,云中天的电话就不断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西藏的企业家胡国雄,可能雨大风急,响了6次才听到。
“胡总,你好!我们的大事办好了吗?”云中天显得比较兴奋,不是重要的事情胡国雄是不会给他电话,更不会连续不断地拨这么多次。
“云总,是大事不好了。”胡忠雄声音嘶哑低沉。
“胡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云中天心里一紧,呼呼的台风不断灌进手机,听起来断断续续,很是急人。
“云总呀,你20多天前带来了的那位企业家和他叫来的另一位企业家在阿里无人区失踪了。”
“他们不是十多天前就与我从阿里一起回到了拉萨,然后第二天我回广州,他们说回长沙、重庆的。怎么到了阿里无人区?又怎么失踪了?”
“现在不是讲这些经过的时候。他们已经失踪了8天,当地政府组织武警、公安、机关、牧民、志愿者300多人已经搜寻了5天,也联系了邻近的新疆和田地区公安协助查找,至今杳无音讯,看来凶多吉少。领导交代,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他们跟我联系过,更不能讲我请领导安排,阿里接待的事,一定要保护好领导。”胡国雄用带点高原特色的普通话,略带威胁地重复了三次。
“胡总,我向你保证不会跟任何说。”云中天迷惑不已,心怦怦直跳,只得按胡国雄说的应承。做人一定要有担当,要保护朋友和领导。同时,他自言自语:“看来凡事都有预兆,是祸躲不过,很多事都有因果,活佛的预言真的很准呀。”
“现在那二位企业家的家属也陆陆续续从湖南、重庆赶到阿里,哭闹着找当地要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搞得政府都不得安宁。所以,你一定要先想办法稳住他们。”胡国雄一再交待。
但云中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各方面都在紧急协调,准备对策,具体经过,下午三点,慢慢告诉你。”
胡国雄说完就挂了电话。
云中天呆若木鸡站在桥下,喃喃自语。
“这下麻烦大了,两位失踪者中,一位是在荆楚一带神一样存在的矿业老板张山峰。他本在家乡荆楚太阳山开采煤矿,掘取第一桶金后,到内蒙古鄂尔多斯、陕西榆林继续开采煤矿。当煤矿生意低迷时,他又华丽转身,通过关系,来到新疆柴达木盆地深处,青海海南州开采金矿,并有自己的运输车队。另一位企业家是张山峰的朋友,重庆的一位地产开发商,工程老板,在重庆、成都干得风声水起,后又转战到新疆,并与张山峰相识,成为矿业工程的合伙人。二位年富力强,不到50岁,都是不大不小的亿万富翁。”
“最主要的是张山峰的表哥张山友是广州比较早的知名地产老板,恒大的老板许家印曾经是他的得力干将,合生创展的老板朱孟依跟他合伙开发地产,是他把表弟张山峰推荐给我的,现在突然失踪了,到时怎样面对。”云中天向北望去,张山友开发的大楼高高耸立,心里不禁一阵寒意。
云中天在桥底下徘徊了十几分钟,也不顾散步的其他朋友。突然冲进狂风暴雨之中。
浑身湿透的云中天回到办公室马上启动电脑,打开与张山峰合作的文件,瞥了一眼内容,然后马上删除。
同时,他也着手删除了与拉萨、阿里朋友的往来文件。
从农村考上大学,在城市摸爬滚打了20年,能够在广州拥有自己的影视传媒公司、投资管理公司及私募基金公司,云中天深知其中的艰辛,也知道发展的奥秘。
他要保护自己,他更要保护领导、朋友。
他觉得此事非同寻常。
云中天一边删,一边想:“张山峰的哥哥、弟弟,甚至非常年轻性感的工作加生活的女秘书,我都很熟,怎么失踪了8天,他们竟然没有一人联系我,甚至没有透露半点音讯?”
“胡总为什么那样紧张,一定要说与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本来每年在无人区失踪、失联的人很多,二位企业家在无人区突然失踪也与他,与那些帮他的朋友没有多少必然联系,但现在为什么都显得这样神秘?
事出反常必有妖。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现在做的事必须按照胡总的要求,去掉幻想,不让嫌疑沾上边。
整整折腾了半小时,慢慢冷静下来的云中天才换下湿透的衣服。
云中天本来很少喝酒。这时他打开办公桌后壁柜,从红酒柜中抽出一支法国波尔多顶级拉菲,倒了少半杯,托着杯底,轻轻地摇了摇,用鼻子闻一闻,深深地呷了一口。
他端着酒杯走到窗旁,眼睛凝望着滔滔珠江。
一阵大过一阵的热带风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一阵阵恐怖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