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玉熟悉祖居的情况,马上吩咐家里佣人分头去找。
同时,安排他们去各自昨晚住的东院西院南院北院重点查看。
黄金玉自己则到后山密室查看。
一切都完好无损。
在中间花园的院落中,父亲正高兴地跟几位长者谈经论道。
一派祥和。
20分钟后,东南西北各院都来报平安。
几分钟后,李主任与小二也赶来了。
黄金玉问道:“你们两人去哪里了?”
“黄总,早餐时,我们发现有一道金光从昨晚你睡的房间升起,我们两人追过去看时,已经升上屋脊,好像一条金龙,向后院飞出,于是,我们一路追赶,不一会又变成两条金龙,我俩一人一个去追,总是没有追到。”
两位武功高强的人,气喘吁吁地报告。
“这是吉兆呀。”云中天听罢,对黄金玉笑道。
黄金玉心领神会,马上安排李主任送云中天与廖雨辉去昆明。
廖雨辉到了北京,又仿佛进入了烦恼的生活模式中。
为了跟李秘书见面,廖雨辉打的到西城区西直门外大街与北二环附近的国二招宾馆。
刚到房间住下,廖雨辉掏出电话,打开手机,一串短信过后,拨通了李秘书的电话。
“李秘书,我到了北京,晚上想跟你见面聊聊。”
“廖总呀,来北京也不先跟我说一下,我这几天在外出差,等几天我联系你。”
李秘书其时正在北京与人喝酒,看到廖雨辉的电话,马上应付道。
“李秘书,青海可燃冰石的事怎样了?他们催得急,魏总都要追杀我了,请领导多关心一下。”廖雨辉几乎是求饶了。
“廖总呀,办事总得有个程序,急不来的。”
“李秘书,我确实没有办法了。”
“不要老是催,有消息会告诉你。”
李秘书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廖雨辉越来越感受到李秘书这里希望渺茫。
魏风找不到廖雨辉,在短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廖总,我找到你了,不要公安把你抓起,或要黑社会打你个半死,我魏字倒挂起。”
廖雨辉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回信息。
很快,他又收到魏风的信息:“姓廖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马上来北京找你,找李秘书了,到时,你吃不了,兜着走。”
鸵鸟政策只能是自我逃避。
不回信息,不代表能解决问题呀。
廖雨辉必须另辟蹊径,另谋他途。
他拨通了冯亚玲的电话。
“冯主任,我刚刚到了北京,明天有时间请您吃餐饭。”
“廖总,你不是去了云南、缅甸吗?这么快就到了北京,明天我请你吃饭。”
“冯主任,您是大姐,我请您。”
廖雨辉在待人接物方面总是显得很大气,尽管他身上钱不多,有时还需要透支信用卡。
这几天,杨菲给了个银行卡,他做事有底气。
可昨晚,为赢得杨菲芳心,竟然装b,把银行卡还给了杨菲。
现在他没有了钱,做事又得瞻前顾后。
“廖总,在北京你就不要争了,订好明天中午吃饭的地方后,我告诉你。”
“冯主任,前几天在广元时,你请我们去你老家庄园吃过那么好的家乡菜,我回请您是应该的。”
“好的,好的,你老实要客气。”
冯亚玲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些意义不大,明天见面再说。
廖雨辉说出口后却有点后悔。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
钱能困死英雄呀。
“廖总,你几时来青海。”魏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觉得对于廖雨辉还是要先礼后兵:“我知道你到了北京,准备请领导吃饭,还是请领导加快进度吧,我们真的等不起了。”
“魏总,你放心,我会抓紧的。”
廖雨辉觉得魏风也确实不容易,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做生意的人比生意多得多,没有关系的人,怎么能够做到赚钱的生意呢?
“我飞过来与你一起见领导好吗?”魏风问道。
“你就等着吧,飞来飞去有什么意义呢?”廖雨辉一点不客气。
“廖总,你跟李秘书说清楚,如果不能做,就把钱退回来,这是做生意的规矩。”
“他不退怎么办?”
“那我也只能找你和云总。”
一谈到钱的事,廖雨辉就感到压力巨大。
他的行李就是一个旅行包,这次还带了黄金玉给他的一个包、一块翡翠。
黄金玉特别告诉他,到了北京后才能打开。
现在宾馆只有廖雨辉一人,他急忙打开,是几层特种纸制包装,还有花纹,足见黄金玉的用心与做人。
他打开最后一层包装,是一沓人民币,整整齐齐一方,10万元。
廖雨辉一看就知道黄金玉的良苦用心。
他的心一下又放开了,有钱了,还怕什么呢?至少这十天、八天的应酬、农场里一些应急开支是没有问题了。
廖雨辉想到了云中天,马上给他电话。
“云总,到广州了吗?路上顺利吧。”
“啊,廖总呀,打了几次你的手机,都一直关机。青海的事办得怎样了?到了北京,李秘书可要多催一下。”
云中天接到廖雨辉的电话有点惊讶:“看来他并没有因为黄金玉的事而引起误会,廖雨辉还是拿得起,放得下。”
“云总,黄总给你的盒子打开了吗?”
“还没有。”
“有时间可以打开看看,黄总很满意你。”廖雨辉实话实说。
“黄总送的东西肯定要打开,师妹对师兄也是很好的。”云中天非常感谢。
“黄总这几天气色很好,都是你给她带来的好运。”
“彼此彼此。”云中天不想多说。
“什么时候来北京?”
“应该很快吧,这几天把公司事宜处理后,到香港跟科荣董事长张富山讨论,尽快推进电影《一品夫人传奇》拍摄事宜。然后,来北京见廖公,落实生态环境保护纪录片《高原橄榄树》,到时,邀请你参加。”
“云总,你到了北京一定要给我电话,我们很快就会把事情办好的,那时,我们都好了。”
其实,云中天一直在为廖雨辉善后,服务。
他为人太实在,太重感情了。
本来,云中天按巴马活佛指点,从西宁转道兰州,坐头等舱飞回广州后,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影视文化工作上。
魏风找不到廖雨辉,只得不断打云中天的电话,云中天只得为廖雨辉收拾青藏高原的一地鸡毛。
“廖总,你是否感觉到魏风对你好了点?我为了减少他对你误会,昨天,我去云南瑞丽前跟他给了10万元。”
“难怪他说话比前些时候客气多了,知道我来北京后,也没有说过派人来追杀我。”
“他是从国有企业下海之人,追求美好生活,互相要理解,不要为难。你要努力处理好魏风、张山峰、刘水生等在青海合作伙伴的关系,争取北京朋友对他们的支持。”
“云总,那是肯定的,我来北京还不是为了把事情办好。”
“为了利益走在一起,千万不能因为利益而打打杀杀,和气生财呀。”
“云总,真是感谢您的暗中相助,我就觉得魏总有点变了,他派人到兰州报复我,还赶到了西安追杀我。他信风水,知道我到四川广元后,他不敢前来了,他知道这个曾经的蜀国重地,魏姓不敢涉足。后来就只发短信威胁我,要我尽快把事情搞好。”
有了葛大富200万元摆平大耳窿,有了黄金玉10万元的现金底气,有了云中天10万了却纠葛之难,有了腾冲、瑞丽的高光时刻,廖雨辉现在有种想飞的感觉。
他去餐厅吃了点自助餐,回到房间就给杨菲电话:
“妃子,我到了北京,想你,亲你。”
“廖哥,一路平安吧,怎么想我?”
“想你就抱着你!”
“这么远,怎么抱着,不要妄想了。”
“就像在腾冲热海温泉酒店一样,轻轻地抱着你。”
“廖大哥,把工作做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又野性又温柔,下次就抱着你不放了。”
“我们换一个话题好吗?”
廖雨辉心里一直在想,那天杨菲对我那么好,后来把家事中最重要的工作也交给了我。
但自从见了云中天,见了她表姐黄娜后,就改变了对我的态度。
一个大学老师,相信风水,相信气场、自己认为与我相冲,与云中天相合,还自认为是六合,在黄金玉大理祖居上了云中天的床。
按他自己对云中天的了解,云中天是一个非常谨慎有信仰的人。
他清楚记得在西宁等待的日子,香港的张富山曾经指导云中天到教堂祈祷。
他们来到西宁大十字路口的基督教堂,听牧师祷告圣经里说:“不可奸淫”,但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若是你的右眼使你跌倒,就把它挖出来,丢掉。宁可失去身体中的一部分,也不让整个身体被扔进地狱。若是你的右手使你跌倒,就把它砍下来,丢掉。宁可失去身体中的一部分,也不让整个身体下地狱。
当时廖雨辉听到后感到特别恐怖,也特别惊奇:“云总,上帝对奸淫这么严厉,哪个男人受的了。如果怎样,我们常年在外的商人怎么活呀?”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里是万恶淫为首,既然是万恶之首,我们的文化认识到了,却没有想办法遏制它,从制度、管理、文化和生活中去消除它。”
“云总,你讲的什么话呀,要是当官的真那么做,他们最美好的福利不就没得了,不禁止,我们也可以沾沾光,喝点汤。”廖雨辉淫笑道。
“你的意思中国传统文化里很多说法都是外交语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万恶淫为首,实际上是万乐淫为首?”云中天说道。
“云总,你怎么说得这么直白呢?那些官员在台上人模狗样,我们这些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他后面男盗女娼的事,但一旦事发,你您只看看公开报道,就知道他们干的全是偷鸡摸狗的好事。”
“那也只是一部分?”
“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呀,您看看,无论哪个领导被查后,后面不是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情人、小蜜、露水夫妻?部下、助手、超模、演员、电视台美女,甚至亲友、同学的女儿,无不收入囊中,哪里还有道德羞耻?”
廖雨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