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东日离开格尔木,搬出乌图美仁乡,他们只得在格尔木停留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向高原深处进发。
海西州由于地处偏远,20年前到下面乡镇的很多公路比较破旧,而格尔木距离乌图美仁乡250多公里。
魏风就在格尔木找了一部皮卡,从昆仑中路,向西进发。
他们穿过八一路、中山路、金峰路,进入茫格公路,最后驶入303省道。
差不多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才风尘仆仆赶到乌图美仁。
刘东日与一位朋友开着一辆皮卡到车站,非常热情地接上他们,并请他们到附近的一家蒙古餐馆吃饭。
“刘大哥,见到你非常高兴,真是太客气了,还要你亲自来接。”云中天白白净净,说话有点港台腔,轻轻柔柔、慢条斯理,与头黑脸黑的刘东日,简直是来自二个不同世界的人。
云中天继续介绍:“这位是来自香港的企业家张富山先生。”
“刘总好,请多指教!”张富山很绅士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名片盒,递上名片。
“这位是格尔木的魏风先生、黄娜小姐。这位是来自云南的杨菲小姐。”
“刘总好!”
“大家好!”
“云总,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已经安排好在我们这儿比较好的蒙古餐馆,烤了一只全羊为你们接风洗尘。”
已经40多岁的刘东日,个子不高,浓眉大眼,一脸沧桑,一口陕西腔,说话中气十足。
大家寒暄几句后一起开车到餐馆。
“听曹老弟说,你们想拍一个什么高原风光片?有什么要求?”
“最好就是在青藏高原的腹地,有高山、大漠、戈壁、村庄、森林、河流。”云中天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些感觉。
“我们乌图美仁乡天生就是这样。”刘东日笑道。
“这么巧?”张富山有点惊奇。
“是的,别看乌图美仁只是一个乡,可区域面积有多平方公里,比你们广州大了快5倍,人口才2000多人,你说的风光样样俱全。”魏风好像对格尔木的整个状况都比较了解。
“啊,刘总,忘记跟你详细介绍了,这是我的朋友魏风处长,在格尔木大型国企业工作,现在下海自己当老板,今天刚好有时间陪我们一起来看你。”云中天赶忙补充道。
“魏处长,你真是对乌图美仁了如指掌。”刘东日笑道。
“刘哥在这里工作,我能不熟悉?在格尔木,有什么需要直管说。”魏风笑道。
魏风浓眉大眼,身体微胖,面带笑容,声音粗犷,但说话时总是用眼斜着人,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
“魏总真是厉害!”刘东日笑道。
“刘总,这位美女黄娜,还是在乌图美仁这边军营出生的。这都是缘分呀!”魏风继续拉近距离。
“好、好!你们今天辛苦了,我特地带了一件互助土族的青稞酒,好好喝几杯。”刘日东非常高兴。
大家兴高采烈,互相碰杯畅饮,不知不觉,一件6瓶高原青稞酒就见底了,一只烤全羊重要的部分也基本吃光。
好在大家都饮酒不斗酒,个个红光满面,一件酒就完全满足了。
走出蒙古包餐馆,白天太阳照射还有20多度的温度,到了晚上,气温竟然降到零下5度,云中天与张富山冻得直哆嗦。
“云总、张总,在我们乌图美人这里,昼夜温差20度很正常,如果起大风,温差高达30度。就是夏天,晚上有时也有飞雪。”刘东日笑道。
“刘总,一来就领教了。”云中天笑道。
“表姐,你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怎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我呆上十天半月,可能会憔悴得不像人样!”杨菲感到条件太艰苦。
“表妹,如果《一品夫人传奇》取景地选在这里,你来吗?”黄娜问道。
“当然来。”杨菲笑道。
“是的,人呀,有时为了事业,是不会畏惧环境的。”黄娜道。
奔波了一整天,刘东日安排大家住下,第二天,刘东日亲自开着自己的皮卡车,带着他们到乌图美仁乡周边看看。
乌图美仁乡境域由柴达木盆地和昆仑山山地组成。盆地海拔平均在3000米以上,而盆地边缘海拔高达6000米,从边缘到中心,依次为高山、戈壁、盐湖、河流、草场、村庄组成,有些地方像月球、火星表面一样,是拍摄风光片的好地方。
大风吹得他们脸如刀割一样,刘东日要云中天他们用带来的头巾把脸包住,以免受伤:“我们这里时常6-7大风,有时10级以上,不包住脸很快受伤。”
到了一处低崖戈壁,魏风从车上拿下高压锅,打开小型液化气灶,准备煮开水。
“在青藏高原,海拔高,烧开水也要用高压锅,煮饭更是这样。”刘东日笑道:“这里要不时喝水,否则就会脱水。”
魏风笑道:“张总、云总、杨小姐,你要做好准备,只要3-5天内,你们的嘴唇就会脱一层皮,也只有脱一层皮后,才能慢慢适应这里的气候。”
刘东日开着车在乡里转了大半天,戈壁、沙漠、盐湖、河流、草场、村庄形成乌图美仁特有的自然风光。
而白色的羊群、黑色的牦牛、枣红色的马群,威猛的藏獒,歌声嘹亮的牧民,在伸手可及的蓝天白云下,在一往无涯的青青牧场上,构成一幅美丽动人的高原画卷,显得特别美丽、壮阔、温馨。
直到晚上9点多钟,太阳还挂在远方的昆仑山上。
大家依依不舍,赶回乌图美仁乡的宾馆。
高原夜色撩人,住在乌图美仁宾馆的云中天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满天星星,直到下半夜在迷迷糊糊地睡去。
突然,云中天听到门外响起了“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他马上坐了起来:“这么晚还有谁来找我?”
“咚、咚、咚。”又敲了三下。
云中天马上闪到窗边,曾经在越南被绑架的经历又浮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