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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人是一名沈家的一名天术师,名为沈风雨。

按辈分算的话,沈风雨应该是洛云程的叔叔辈,不过他的年纪并不大。

30出头,在年轻和成熟之间,有着独特的魅力。

“你怎么来了?”洛云程有些意外,出发前他问过几位天术师的去向,这位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状态挂着自己休假中。

也不知道是跑去了什么地方,他的消息发过去一个字都没回。

“刚好带人在海城大学隔壁秘密查一个线索,看到你弟弟向总部发送的求援消息,怕真出事了,赶紧过来看看。”

沈风雨看看现场,自己虽然已经是第一时间赶来了,但也晚了一步。

现场不知被什么力量肆虐过,一片狼藉,但并没有残留的祟气。

这里显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很安全。

“你小子越来越厉害了。”沈风雨误以为现场是洛云程动的手,由衷地夸赞道。

然后沈风雨带人上前查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中年男子。

这些人给人的感觉都是普通人,但为什么看着比较眼熟。

沈风雨不太跟别人打交道,自然对这些分会的人不熟悉,只是年终集中开会的时候见过几次。

以他的身份和职位,也不需要结识这些人。

“头儿,他们都是海城分会的人,看起来,几个高层都在这了。”沈风雨带来的术师助理沈欣认出了几个人。

“什么?”沈风雨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他们被虚魔掠夺力量了?”

沈欣无奈地回答,“头儿,你有没有仔细看发来的通知啊,那上面说了海城分会的人可能背叛了,他们应该是被我们自己人处刑的。”

沈风雨讪笑着“哈哈”了两句,掩盖自己确实没仔细看通知的事实。

海城分会的人已经不可信了,现在别的地方也没办法马上调人过来。

沈风雨只好组织自己的人手把王海东等人拉回去。

安排完以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洛云程身上。

仔细一看,眼前这个年轻但已经是佼佼者的天术师有些狼狈,浑身湿漉,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因为力竭,他虽然还清醒着,但眼神已经逐渐涣散。

而他怀里还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衣服上血迹斑斑,手上已经血肉模糊。

气息微弱但身上流转着许多灵气,保护着她的生机——那是洛云程输入的灵气。

沈风雨一看就觉得不妙,之前陆收被洛云程抱在怀里,挡住了大半个身体,他都没发现她已经受了伤。

以为哪个普通人承受不了祛除的力量晕过去了。

“她看着情况不是很好,先上车去医院。”沈风雨伸手要接过陆收,抱她上车。

洛云程站起来不留痕迹地歪了一下。

沈风雨接了个空,看着洛云程脚步还算稳健地向他车走去。

他轻笑一下,马上去打开后座,让洛云程抱着陆收进去。

“地上那些,都是海城术师分部的管理人员,他们……背叛了我们,串通了虚魔要谋害我们。”洛云程看着沈风雨带来的术师有条不紊地去抬起地上的人准备带走,开口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沈风雨一脸不悦地看着那些人,“他们怎么会这样?怎么敢啊!所以你出手废了他们的术师能力吗?做得好!”

“这个……等下路上再说,先把人带回去。”洛云程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陆收,示意沈风雨上车。

他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刚刚保护着陆收的精怪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心里按下不提,准备之后有机会再来找她问问情况。

沈风雨的这辆商务车。

沈风雨自己当司机,洛云程将昏迷的陆收放在后排,自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你知道刑罚神吗?”洛云程问。

就像洛家先祖接受的是战神明衍的传承,沈家先祖则是接受了审判神天霖的传承。

“你怎么会问这个?”沈风雨一边飞快地开着车加速变道,极其灵活,一边回答着洛云程的话。

“你们这一代居然还有知道刑罚神的人,真是稀奇。”沈风雨笑着说,“我以为现在除了我们沈家都没人知道有个从未出现过传承的刑罚神。”

“这世间文献关于刑罚神的记载几乎没有,记录在册的人员中,也从未有过这个分类。”

“确实如此,因为刑罚神与众神不同,在我家的古籍中记载,它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供奉的天生神明,因为它不管生前事,只管死后对鬼的惩罚。”

“不需要人们的信仰,也不会去庇护活着的人,所以早就被历史长河遗忘了。”

沈风雨也没把这个当秘密,既然洛云程问起来了,就给他科普一下。

“你家果然对刑罚神有更多的了解。”洛云程说。

“谁让它是我们天霖神主的好搭档呢,流传下来的典籍里面,可记录了不少故事,可惜,我们的祖训有云,不允许在外传刑罚神的消息。”沈风雨毫无负担地说着,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违背了祖训。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提到刑罚神的人,怎么了?”

“有没有可能有人,能得到刑罚神的传承?”洛云程试探地问道。

沈风雨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能。”

正好遇到一个红灯,沈风雨停了车,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我之前偷偷听到大长老说,那位,已经不在神位上了,这神位都没了,哪里来的力量,赐给天术师去继承啊?”

洛云程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由得看了陆收一眼。

“你们怎么这都能知道?”洛云程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够知道这种消息。

“那这个你就得去问长老他们了,我可不敢,一问不就暴露了自己偷听他们讲话了。”沈风雨耸耸肩。

那还不是因为自家爷爷年纪大了,电话打起来忘记挂断就跟别人急急忙忙地说话了。

还好他听了一耳朵在爷爷发现以前就把电话挂了。

“红莲是刑罚神的法器吧?之前我在家里的禁书里看到过。”

沈风雨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刑罚神坐骑为红鹿,法器为红莲。”

“也奇怪,这样一个以惩戒为职的神明,是一副宽宏悲悯的样子,不霸气不霸气,怎么也得搞个长鞭什么的。”沈风雨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说说你们遇上了什么事情吧。”嘴快哔哔了刑罚神一下,沈风雨一边念着罪过一边马上转移了话题。

洛云程将上午的事情仔细描述了一遍,沈风雨原来吊儿郎当的脸色越听越难看。

如果不是洛云程自己聪明一点、抗药一点。

如果不是陆收比较机警察觉到了不对提前遁走,并且在最后关头爆发了能力,力挽狂澜。

今日他们怕是就这样折在自己人手里了。

他愤怒地一拍方向盘,车立刻响起了“滴滴”两声,吸引了周边路人不满的目光。

“雨哥。”洛云程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相信这位天术师。

相信凭借着审判神和刑罚神的关系,他们沈家也会保护好陆收。

“后面这个女生,极有可能是得到刑罚神传承的天术师。”洛云程丢出一个爆炸消息。

意料之中,沈风雨一脚刹车踩下去,差点让后座的陆收滚到地上。

还好洛云程反应迅速立马回头去托了一把。

“你小心开车。”洛云程提醒道。

“她就是那个刚被发现的天术师?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沈风雨小小地抱歉了下,继续问陆收的消息。

“她叫陆收,林城人。”

又是一脚急刹车。

这次沈风雨没有继续启动,回头看着洛云程,“兄弟,这可不兴说啊,陆收这个名字明明是……”

洛云程点点头。

沈风雨一脸稀奇地越过他往后看,“这么巧吗?她这样的身份,怎么到这么大了才会被发现啊,你们林城的人也太没用了些。”

“说归说你别停下,除非你想组织损失一个天术师。”洛云程忍不住催他。

为了防止她再出意外,洛云程干脆也坐到了后排,让陆收的头枕到他大腿上。

沈风雨很快就七拐八拐找到了属于术师家族的私人诊所,与洛云程一起将陆收送了进去。

里面的专业医护人员迅速接手了陆收,带去清理伤口、检查身体。

诊所的主管匆匆赶来,将两位天术师贵客带到VIp接待室休息。

等到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二人。

沈风雨当作在自己家一样,熟稔地打开屋内的小冰箱,拿了两瓶苏打水。

“说吧,怎么回事?”沈风雨递了一瓶给洛云程,好整以暇地等他解释他刚刚在车上说的话。

“之前林城上报,可能发现了一个自己觉醒的天术师,你应该有听过这个消息。”

“嗯,那些老东西问过我,想让我跑一趟,我不想去,推了。”沈风雨很随意地说,作为第一术师家族出身的天术师,组织并不能强迫他干什么。

“没想到最后安排了你,也是,林城可是你们洛家的地盘。”

洛云程继续说:“见面的第一天,她表面看着配合,但感受得到很抵触,后来才知道我家那个弟弟之前已经跟她接触过一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说明实情以后,想要唤起她的‘共鸣’,看看她有没有法相、法器,又分别是什么,判断她是得到了哪位神明的传承。”

但是那天,陆收不显法相,红莲法器他又从未见过,一时间无法判断她的真身。

再加上试探的时候遭到了很大力量的攻击,他只能判断她确实是天术师,其余一无所知。

“正好我们遇到了一个身负祟气的女生,她恰好是海城大学的学生,我们顺藤摸瓜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准备过来查看。”洛云程顿了顿。

“其实也是想看看她在实战中的表现,现在可以确认,她好像还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没有系统地引导过,倒也正常。”沈风雨点点头,表示理解。

“嗯,她没有办法意随心动,就算是我们正面遇到了虚魔,危机关头,她都无法调动自己的力量。”

洛云程本来都不抱希望,在落水的时候就没继续隐藏自己,直接唤出了飞剑,准备正面迎战虚魔。

“可没想到,当我浮出水面的时候,却看到她飞在空中的样子,她随意地动动手,花瓣所到之处虚魔毫无抵抗之力,那威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天术师都要强。”

“真看不出来啊……”沈风雨惊讶地说,但是他也明白洛云程的性格,他不会夸大其词,更不会撒谎。

他想想那个气息微弱、血迹斑斑的娇小女生,完全看不出来洛云程口中描述的宛若神只的气势。

“等她清醒以后,带她回总部看看。”沈风雨沉思片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陆收的情况,

陆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一天一夜以后了。

在她昏迷期间,私人诊所的医护人员推着她上下检查了个遍,最后发现除了一些皮外伤,她并无大碍。

就像只是力竭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人能够唤醒她。

被推着在各个设备之间到处跑,被搬来搬去也没吵醒她。

她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吊在上面的点滴。

然后就是围绕着她脑门上方转着的一支小毛笔。

陆收动了动没有被打点滴的那只手,小毛笔温顺地贴了过去然后消失在她裹着厚厚绷带的指尖。

没几分钟,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风衣,及肩的头发扎了个半丸子头,古铜色的脸上留着短短的胡茬,慵懒和犀利的气质奇异地糅合在一起,展现出潇洒落拓的风采。

虽然之前从未见过,但陆收却觉得这个人有种让人信任的感觉。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沈风雨大步走到病床边上,拉过边上一条凳子,大刀阔斧地坐在陆收面前。

陆收慢慢地撑起身子坐起,沈风雨自觉帮她把枕头塞到背后靠着。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