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些传言不完全对，那住新楼的就是养病的，养好了就走了，要是精神病哪有那么容易好哇。”老奶奶说，她也有好几次撞见里面的人出来。
出了新楼的房间，出了信和苑。
怎么就不是正常人了呢？
“而且他们看着都很正常啊，年纪也不太大，三十多，四十多吧。”老奶奶振振有词，极力用更多的描述来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有时候我比较晚睡着，还看到有医院的车把人送进去，他们就是生病了，在那养病。”老奶奶笃定地说。
陆收“嗯嗯嗯”地应着，很快就结束了采访。
进入电梯的时候，陆收看只有自己一个人，按下“1楼”按键的手指拐了个弯。
向上移动，按到了“5楼”。
电梯门缓缓关上，向上的箭头亮起。
“5楼到了。”电梯里的语音毫无感情地播报着楼层。
果然，她的权限很高，这些术师协会的产业对天术师都是敞开大门的。
再到5楼，这里跟她上周来的一模一样。
陆收在周围看着，寻找墙壁上的按钮开灯。
走廊上的灯光逐一亮起，削减了不少阴森的氛围感。
走廊的门口还有大铁门，因为现在里面没有住人，所以没有锁上。
陆收召唤出自己的法器红莲，意随心动，飘出花瓣冲进眼前的祟气里。
把祟气一一化解。
因为看不到总体体量有多大，陆收保持着一个持续输出的状态。
花瓣不停地从红莲里飞出去，逐渐把里面的祟气都瓦解殆尽。
直到感觉不到一点祟气，她才放下了手。
红莲没有收回去，自动飘浮在她的身侧。
陆收往里面走去，安静的环境里，有一点点小跟的凉鞋在瓷砖的地面上的声音被放大。
十分有节奏感。
陆收推开一扇半掩着的房门，看到了房间的全貌。
这里的整体格局跟楼下很像，只是楼下的都是木门，上面的是铁门。
里面有些杂乱，也有些空荡荡的。
可以移动的家具应该都被搬走了。
陆收到处看看，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临走之前，她闭上眼睛沉浸式的全部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残留了的祟气，才重新进了电梯下楼。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陆收有些犹豫，纠结了一会儿，她给来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先回去。
而她自己，则顺着老奶奶讲的大致方位找到了新楼的位置。
新楼是一幢不高的小白楼，只有三层，从外面看装修得很现代化。
和其他楼不同的时候，小白楼边上被浅浅地围了一圈。
属于那种你不至于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是正常人一般也进不去的程度。
门口是常见的那种人脸识别闸口，无人看守。
接近正午的阳光已经很毒了，陆收带了冰袖和帽子也一样耐不住外面的高温。
她环顾四周，除了她，能够看得到范围里面都没有人在行走。
一方面是热，一方面是到了固定吃饭的时间。
陆收站到人脸识别机器面前。
机器顺利地识别出了她，打开了闸门。
陆收顺利地来到了小白楼的一楼大厅。
大厅门口的玻璃门也需要人脸识别来开锁。
陆收一样识别了自己的人脸，畅通无阻。
“你是谁？”大厅的门边有了值班室，一个中年男子本来把脚搭在桌子上，正躺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电视剧。
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哪个值班或者巡查的术师来了，就淡淡地瞥了一眼。
没想到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中年男子从椅子上着急忙慌地起身，从值班室走了出来。
“新来的术师？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中年男子是个出身术师家族的普通人，所以只能做做看门的活。
他看陆收脸嫩，说话也没怎么客气，以为只是个刚被派来的新人术师。
陆收听他提了“术师”，就明白了这是内部人员。
“我是林城来的，算交换学习，知道这里有个据点就过来看看。”陆收故意没点明自己的天术师身份。
中年男子没有怀疑。
进到里面来得过两道验证，陆收都顺利进来了，肯定是得到了权限的自己人。
“你们领导吩咐你来干什么了？”中年男子问道，眼里多了几分轻视。
“没说什么，让我自己到处参观一下。”陆收半真半假地说，她怕自己编了什么工作出来，一下子就被拆穿。
多尴尬。
中年男子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她，“这里也没什么好参观的，你们说岔了吧。”
中年男子心里有些无语，觉得陆收多半就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新人术师，没有很好地理解上司意思自己乱撞的那种。
“那你自己随便走走吧，别进那些房间啊。”中年男子嘱咐了几句，自顾自又坐回去悠闲地看电视。
正好，陆收也想自己走着。
大概扫了一下，一楼的房间很少，上面也都挂了功能室的牌子。
陆收没有看，直接往上走。
大概是为了运人方便，就算只有三楼也修了电梯。
陆收没有选择电梯，走在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在中年男子看不到的地方，红莲花瓣飞散而去，去了小白楼的各个角落。
实力提升了以后，这些红莲花瓣都成为了陆收的“眼睛”。
这些房间都被特殊处理过，里面的祟气就算很满也出不来。
陆收“看”到了很多房间里面都有一个死气沉沉的人。
有些人一脸麻木，有些人一脸痛苦。
这是什么？
陆收“看”到了房间里面还有“鬼”，“鬼”似乎被困在一个法阵里。
浓郁的祟气就是从这些鬼身上来的。
然后进入了那些人的身体。
陆收粗粗算了一下，这样的房间起码有二十几个。
量太大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同时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