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一行人乘船绕上县、天草、萨摩、日向、都佐,经过熊野,在斗鸡沿海处停了下来。
张继天看着海雾中若隐若现的岸边,心中有些紧张,“大哥,我们直接打吗?”
张阳点点头,“谁不服直接打,一路打到飞鸟冈本宫!”
张继天很激动,早就应该如此,之前提出的什么工业碾压,太慢了,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成效,还是这样痛快!
大罗抱拳道:“卑职愿为前锋!”
张阳点点头,“必定无往不胜。”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继天急不可耐。
“今天有些晚了,让大家休息好,养精蓄锐,带好武器与装备,明天一早登陆。”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船上留些人,一定看好船,不要让小日...小日子过得不好的倭国人占了船。”
“卑职明白!”
“继天你就跟着我,不要到处乱跑,咱们人只有一点点,到时真出了意外,救都来不及。”
“我知道了。”
“一墨...”
一墨看向张阳,眼神带有询问的意思。
“没事,你随便浪。”
一墨笑了,“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好,各自休息,明早登陆!”
......
......
天刚蒙蒙亮,从启航号上落下几艘小船,朝着倭国陆地前进,船上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很快,张阳一行人便顺利登陆,此时天只微微亮,此处的奴隶才刚刚三三两两的走上地头,准备开始今天的牛马生活,猛地看到这样全副武装的一群人,顿时惊愕在原地。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罗说道:“与你们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奴隶们听此言,倒也露出释然的神情,与自己没关系就好,这群人看起来不是善茬,还是躲着点的好....
“继续前进。”大罗命令道。
近二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朝着飞鸟冈本宫进发!
这支忽然出现的队伍引得斗鸡地区的人纷纷侧目而视,心中既有恐慌,也带着些许好奇,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昨天还没有,今天一早就出现了,看方向,倒像是从海边来的...
不少人想到了最近疯传的说法:白莲教教主将会带着天兵天将空降冈本宫,彻底解救奴隶们!
斗鸡地区的奴隶主叫做田村蛙,是舒明天皇的亲戚,除了剥削压迫百姓外,雇养了一批武士,负责飞鸟冈本宫的安全,不过田村蛙从来没当回事,武士的训练也是松松垮垮,照田村蛙的说法:“难不成敌人会从大海里钻出来吗?!”
最近白莲教势如破竹的消息从西边不断传来,整个飞鸟冈本宫顿时如临大敌,更是将田村蛙手里的武士调去西边防守,东边海边更是几乎没有兵力,田村蛙也不在乎,那白莲教有本事就从海里钻出来!
“田村大人,有大队人马从东面横穿向西而去,看样子直奔冈本宫去的!”
“什么?!”田村蛙猛地站起身子,“你没看错吗,大队人马从东面而来,东面可是大海!”
“千真万确,他们穿着一样的甲胄,手里拿着长矛,可能就是那白莲教!”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大人,我们没有武士,无人可用!”
“那些奴隶,把那些奴隶都堆上去,快!”
“大人难道忘了波久岐的松本?”
田村急道:“赶快去冈本宫,骑马,禀告舒明天皇!”
“是。”
手下走后,田村着急的转来转去,又唤了几个家丁出去打听消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自己汇报。
“少爷,都走到这了,怎么还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大罗十分不解,这一路只能看到路边干活的奴隶投来好奇的带着恐慌的眼神,还未看到带着武器的武士拦路。
难道自己带的人太多了?
大罗扭头看了看不到二百人的队伍,要说多,看起来倒也不少,乌压压的一群人,但在武朝,两个村打架可能都不止这些人啊!
......
“外面什么声音?”田村心中烦躁,又听的屋外叮当作响,更觉烦躁难耐。
“回大人,好像是武朝那些白莲教的人经过。”
“什么?!”田村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快快,把门关住,死死给我顶住,千万不要让他们进来!”
“大人,他们好像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路过,朝着冈本宫去了。”
田村蛙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舒明啊,倒不是舅舅见死不救,舅舅实在是没办法啊,人都被你调走了,我自保都困难,消息已经给你传给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田村蛙小心翼翼的来到院中,趴在门缝朝外观望,顿时震撼不已,这哪里是什么白莲教,这tm是武朝的正规军!
“侵略,这是赤裸裸的侵略!”田村蛙心中悲愤,连忙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门外的武朝士兵听到,改了主意。
一墨说道:“要不我留下把这家拔掉,你们继续往冈本宫去?”
“这个不着急,之前远远看到有几匹马向西而去,想必是去冈本宫报信去了,咱们抓紧追。”
“好。”
......
而此刻,冈本宫内一片大乱。
“天皇大人,快跑吧,白莲教的人凶狠毒辣,落在他们手里生不如死!”
“朕不走!朕有精锐武士千人,岂会怕这区区百人的白莲教!”
“天皇大人,你有武士千人是不假,但他们都不在这,都在西边防着白莲教,现在他们从东边打过来了!”
“为什么,他们能从东边过来,难道真的像传说一样,是从天而降?”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想这些了,咱们赶快走,往西,那边有我们的武士。”
“好,听你的,我们现在就走。”
......
飞鸟冈本宫,与武朝的皇宫完全无法同日而语,此处也有城墙,不过是低矮的夯土堆砌,与武朝京城耸立的城墙相比,就好似一只鸡站在了一匹马身边,身型与体量差距过大。
其中的房屋也显得比较简陋,与宫殿实在难以扯上联系,白墙青瓦,没有一点富丽堂皇的感觉,说的形象一点,似乎与地主李富贵住的地方差不太多,甚至有些地方还不如。
而当张阳一行人赶到此处时,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