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厅内再次喧嚷起来,人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是有人在斗法,也不知那天外来客惹到了谁?”有懂行的道。
“你没看见紫卿小姐坐在那紫袍青年身边吗?两人在争风吃醋!”明白的人自然清楚事情的端倪。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分别向二人投递过去。
此刻,那白衣青年周身被酒水浇湿,就像一只落汤鸡,显得极其狼狈。
他愤怒的站起,凝视着花旗蟾。
“阁下,敢不敢和我出去分个高低?”
花旗蟾冷笑:“悉听尊便!”
闻此,那白衣青年立刻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流光向那大厅门口掠去。
花旗蟾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一片空阔的场地。
白衣青年道:“我的女人是不允许外人插足的,你已触及了我的底线!”
花旗蟾道:“谁是你的女人?自作多情罢了。她想和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见话不投机,那白衣青年直接选择开打。
只见他掌心展开,一道剑光从手中飞出,向花旗蟾的面门斩去。
花旗蟾既无躲闪也无还手,在那剑光离他还有寸许距离时,突然气息暴涨,强大的气波连人带剑把那白衣青年震退万丈。
白衣青年一只手臂裂开,森森白骨醒目可见。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向外喷吐着精血。
他有些傻眼。
自己可是非想境大圆满的存在,对方明明只是非想境初期,竟强大的有些离谱。
尽管如此,那白衣青年自然不会服输。于是发起了更猛更狠的招式。
花旗蟾始终没有出手,左躲右闪却把那白衣青年累得汗流浃背占不到丝毫便宜。
到了后来那白衣青年干脆不打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喘息。
反正打也打不过,还不如坐下歇会,对方也不出手,应该没有危险性。
他实在搞不明白,是自己的修为水分太多,还是对方实在太妖孽,硬是打不过一个和自己境界相差很远的人。
于是问道:“你到底什么境界,为何一直不肯出手?”
“因为你太弱了,根本不值得出手!”花旗蟾淡淡道。
此话一出看似平淡,污辱性却极强。
闻此,那白衣青年面具内那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突然气息暴涨,一股巨大的邪魅力量从体内释放出来。天地变色,时空震颤。强大的威压气波把许多出来观看的人们震飞出去。还有一些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紫卿和黄伊倒没事。
那李飘和吴勇敢直接飞入空中。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花旗蟾拂袖一挥,把二人托住。
他想把那道气息降服,可根本镇压不住。数道剑光被震得支离破碎。
这时那白衣青年的气息还在不断增强。他的头发直直竖了起来,双眼有数道幽光喷射出来,肉体从上到下全部变得赤红,周围的天地也变成了一片血色。
此刻只见他掌心展开,一个寸许大的白色瓷罐从手中飞出悬浮在空中。
也不知他口中念叨了一句什么,那瓷罐数倍变大,突然倾斜,一股红色的烟雾从罐口处飘出,将花旗蟾包裹起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将他拖入罐中。
白衣青年冷笑,“你不是很牛逼吗?在我这血魔噬魂罐前也不过如此。”
话毕他弹指一点,那罐立刻恢复寸许大小飞回掌中。
此刻站在附近的紫卿等人,早已惊傻了双眼。回过神来立马跑了过来。
“快把他放出来?”紫卿着急道。
“放他?”白衣青年淡淡一笑,“这家伙破坏我喝酒的兴致,自当该诛!”
“你究竟放还是不放?”紫聊怒视着白衣青年道。
白衣青年摊开双手,“晚了,凡是进入罐口的人我也无能为力,三日后他可能会化作一滩血水!不过也说不准,这要看他的修为如何,三年或者更长久,但想活着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
罐内。自有一方天地。
此刻花旗蟾正置身在一片血湖之中。
那血湖很大,岸边树木葱绿别有一番风情。
他想游到岸边,可刚一迈进,那湖岸就向他远离。他动湖岸也动,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游不到岸边。
湖面很大,腥臭味极浓,长时间浸泡在此让人很不舒服。
他想飞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这才发现他的修为全部被压制了。现在他和废人没什么两样。
他只好漫不边际在湖中游动。
许久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岛屿。于是向那岛屿游去。
临近岛屿,花旗蟾惊讶的发现,那岛屿上爬满了很多女人。细数只少有上百人之多。这些女人骨瘦如柴,衣衫不整,东倒西歪,远远望去就象一群饿鬼。
这些女人都闭着双眼,无精打采,好似睡着一般。
此刻,花旗蟾正要游过去,忽然一道弱弱的声音传入耳间。
“不要过去,那里危险!”
顺声望去,数尺之遥的血水中漂浮着一颗脑袋。脑袋下方的身子根本看不到。
这是一颗老者的脑袋。
花旗蟾道:“为何不能过去……?”
老者道:“这些女人会吸干你的能量,再吞食你的魂魄,然后把肉身抛入湖中。这血水腐蚀性极大,不出三日也会化作血水融入湖中。”
老者喘息了一会儿。
接着又道:“这罐中的血湖就是这么来的。”
花旗蟾道:“这些女人是……?”
老者道:“这些女人和你我一样,都是被那孽障收进来的。在这里修为越高,自身能量越强大,存活的时间越久。这些女人过去都是修为极高的强者,只所以能活到现在,除了自己能量,还不断吸食别人的能量和魂魄来?充自己。”
“这些女人在这里不相互打斗弱肉强食吗?”花旗蟾道。
“当然,能量总有耗完之时,为了活命,这些女人经常打斗。你看她们如此安静,那是刚刚打完,没有力气。要不了太久,新的一轮撕杀就会开始。过去这里的人数有上千之多,现在已所剩无计。”
老者又道:“你要过去,很快会被吸食的一干而净。”
“多谢前辈提醒!”花旗蟾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
花旗蟾道:“前辈是……?”
老者摇头。
“我根本不配为人,和那畜牲又有什么两样!”
花旗不解。
见人家不说又不好继续追问。
此时,那老者的神色有些暗淡,他闭起双眼很快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