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中年人。
一个是父系氏族族长牧天,另一个是旁系氏族族长钟炎。
两人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当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共同的目的都是冲着花旗蟾和紫卿来的。
钟炎表面上虽向母系氏族示好,并亮明了自己的态度,但内心深处那是一万个不甘心。
自己费了好一番心思,又是提亲又是让那姜平假冒天外来客,无非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紫卿手中的武脉。
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假冒天外来客的阴谋还差点泄露。
当得知花旗蟾二人出行幻界北域的消息,钟炎愣了一下。
他们去干嘛?不会和武脉有关吧?
据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零智商,她要拱手送给花旗君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今花旗君入住颜家,又是准姑爷,也算是半个颜家人,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不行,必须得亲自过去看看!
不过这次钟炎可谨慎多了,那花旗君他还是很忌惮的。跟踪别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旦被对方发现很难推脱,这个时候很有必要找一个同盟。
说是同盟,实际也就是一个垫背的。
好处自己拿着,出了差错别人扛着。
这也是钟炎一贯的作派。
钟炎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父系氏族族长牧天。
牧天也同样觊觎武脉,曾向颜家逼婚,后来若不是半路杀出个花旗君,很可能就成功了。
二人见面后,当钟炎说出自己的推测,也许和武脉有关,那牧天立刻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二话不说就随钟炎来了。
到了北域,见花旗蟾和那城主正在打斗,二人自然不敢露面,就隐匿在虚空某处。由于距离太远,下面人说话根本听不见,只能打开神识观看。后来所有人都离开后,二人才敢出现。
此时,那钟炎扫视了一眼四周,见空无一人。
忙道:“要不要继续跟踪?”
牧天道:“算了,他们可能是回家了。”
钟炎道:“他们为何要打斗,那花旗君不可能是专门来干架吧?还有,把自己脑袋斩去又放上去的那家伙很是诡异,从穿着看,他会不会是城主?”
牧天道:“你问我,我问谁呀?”
钟炎想了想。眉头紧锁。
“有没有这种可能,紫卿小姐刚把武脉交给花旗君,正好被那城主看见,他要抢夺,于是就发生了下面一幕。”
“妈的,钟炎!这不是尽扯淡吗?这事也能和武脉扯上关系?你是不是想武脉想疯了。”牧天不屑道。
“没问怎么知道。说不上真有可能!”钟炎笑道。
“想问城主你自己去问,我可不去!”
牧天觉得这家伙无聊透了。
“你真不去?那我可真去了!”
说着,那钟炎转了个身,真的向城池中心走去。
牧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
白云关。
大街上十分繁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玲珑蟾三人走在人群中,显得很不起眼。虽然世界不同,但这里的衣着打扮,风土人情,和晶黄世界也没什么两样。没有人能看出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虽说是逛街,玲珑蟾可没这份闲心,她的精力都用在眼睛上,注视着过往的每个人。
她深信这份执着,兴许真的能够找到大哥。
优昙菩提兰也在四下观望,不同的是,她注视的是街道两边的摊位。那些摊位卖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萝卜。
优昙菩提兰有些失望。
“玲珑姐姐,这里怎么没有卖萝卜的?”
“不是说过吗?这东西不叫萝卜,叫天萝参,只有时空海域有,明天我们就去!”玲珑蟾笑道。
闻言,优昙菩提兰不再言语,这话似乎听说过。
地斗蟾也没闲着,他的目光在行人中四下游动,不过,他可不是在寻大哥花旗蟾,而是在看女人。
这次出来,最终的计划是验证奶奶壶的威力。他之所以把玲珑蟾她们叫上,是怕事后责怪。另一点验证奶奶壶是有风险的,若有意外发生,起码有个帮手。
一开始,他决定找个坏女人下手,可这坏字又没有写在女人脸上,谁知道那个是坏女人。
后来,他想到一个折衷的策略,那就是找一个爱占便宜的女人,尤其是嘴上爱占便宜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到处都有,只要试探,很容易找到。
当然这样的女人罪不至死,不可能让她化作血水,只是惩罚一下,还会出来的。
只是那出壶的口令,有点难以启齿,完全和爷爷壶的口令有得一拼。
爷爷壶的出壶口令是,连叫三声“我是孙子”!
奶奶壶的出壶口令是,连叫三声“我是渣女!”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地斗蟾心中暗道,“今日也不知哪位幸运女子,会成功光临奶奶壶!”
此时,一阵香风袭来,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女子走了过来。
这两个女子一胖一瘦。
瘦的年龄并不大,顶多二十岀头,一袭青衣,面容精致,美艳无比。
胖的年龄看起来有些偏大,一袭大红衣裙,面容略逊,但并不难看,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强势和霸道的感觉。
地斗蟾眼前一亮。立刻把目光锁定在胖女子身上。
就在与对方擦肩而过之际,地斗蟾故意身子倾斜,朝胖女子身上撞了一下。
他自认用力不大,而那胖女子倒有些吃不消,身子猛然摇晃了一下,若不是那瘦女子扶住她,显些摔倒。
胖女子大怒:“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不是见本小姐漂亮,想故意轻薄我?”
地斗蟾忙赔礼道:“这位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甘愿自罚,叫你一声奶奶如何?但你必须要答应一声。”
闻言,那胖女子的脸很快黑了下来。
“你刚说要叫我什么?”
“奶奶!”地斗蟾道。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胖女子道,“我今年才十八岁,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本来长得有些急,你这奶奶一叫不就更成熟吗!”
啥?十八岁!
我草,看起来大妈似的,还小姑娘?
地斗蟾差点笑出声来。
“哪怎么叫?”
胖女子扭捏了一下,正要开口,一旁的青衣女子突然拉了她一把。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有时间再找他算账,我们快去那家店,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话毕,二女匆匆离去。
望着二女的背影,地斗蟾苦笑。
妈的!这女子不按套路出牌,天大的便宜硬是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