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十一口大缸,花旗蟾并没有急于下口。
这东西虽好,倘若全都喝下去,非把肚皮撑破不可。他毕竟已喝过一缸。
他很快想到一个办法,伸出一根手指,朝那十一口大缸轻轻一点,那十一口大缸中的黑水,立刻浓缩成了十一滴水滴,飞入掌心之中。
他吞下五滴,把余下的六滴收了起来。
这些黑水虽不知道是何物,且散发着难闻的恶臭,但绝对是好东西。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助道催发液。
红发老者说,只要把这十二缸黑水喝下去,便能突破至半步法境,对别人来讲,应该是这样,但花旗蟾深信,对他来说,根本没这个必要。
他可是天生的灵体,有一半应该就够了。
正如他想的那样,那些被吞入腹中的黑水,很快被四肢百骸吸收,转眼之间,周身上下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腹内,蓄满了能量,那些能量极其强大,不断冲撞着他,而且越来越强烈。
他清楚这应该是破境的前兆。
但前提是,必须把这些能量释放出来,否则无法突破。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这些能量是专属破境能量,长时间积在腹内,会自爆身亡。
要想释放必须与人战斗,越激烈越好。
花旗蟾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名女子,此时那女子已恢复本来的面目。
依旧是一袭红衣,一脸的冷漠。
花旗蟾道:“姑娘,刚刚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能不能再来一次?”
红衣女子没有作声,突然掌心向下一翻,大道浮现,天地间无数恐怖气息席卷而来。
花旗蟾淡定的望了一眼,突然拂袖一挥,那些强大气息尽数消散。
红衣女子表情僵住,盯了一眼花旗蟾,依旧没有说话,猛然隔空一拳轰出。
这一拳的力量十分强大,这片区域顷刻之间陷入黑暗的深渊。
花旗蟾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站在那一动未动,任那恐怖的拳意破空而来。
然而,那道拳砸在他身上,就像砸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无声无息,不疼不痒。
花旗蟾好胜失望。
他知道不是对方弱,而是自己变强了。
看来那些缸中的黑水,真是个好东西。
“姑娘,想不想见识一下我现在的身手?”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他突然掌心展开,一柄长剑瞬间飞出,撕裂长空直直斩向那红衣女子。
这剑太快了,红衣女子根本没有招架的机会,只听轰的一声,顷刻之间被斩飞至万丈之外。
站稳脚步,红衣女子表情复杂,诧异的望了一眼花旗蟾,正要继续出手,此时一柄飞剑抵在了她的眉间。
红衣女子突然笑了一下,“不错!”
随即身子忽然变得虚幻起来,化作一道白雾向高空散去。
空中很快掉下一物,落在花旗蟾面前。
花旗蟾捡起来一看,是一支冰莲。
他知道这一定是红发老者的手笔,红发老者既能把一草一木化现成替身,又如何不能把一支冰莲化现成女子来做陪练呢?
此时,花旗蟾腹内的能量,大到要爆,再不释放岀来后果难以想象。
同时,他也隐隐感觉破境的时候到了。
他立刻专注心神,朝眼前的山脉一剑劈下,这一剑可谓用尽了全力。
眼看着那座山脉被一分为二,腹中那些能量却并没有释放出来,他的脸很快掠过一抹凝重。
他再次把剑举起,狠狠朝虚空斩了下去。
天地为之一颤,很快,一道万里长的深沟出现在虚空之中。
就在此时,花旗蟾腹内的那股能量终于如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轰!
那股能量一经释放,这片区域的一切皆化作灰烬。
花旗蟾一阵轻松,内心有说不出的愉悦。
“恭喜小友,成功的迈入半步法境!”
随着这道声音,红发老者很快出现在花旗蟾面前。“小友果真天纵奇才,别人把十二缸黑水喝完,也不一定能突破,你只服下了一半就破境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花旗蟾忙拱手道:“多谢前辈夸奖!没有你的帮助,哪有这么容易。”
说着,掌心展开,六滴黑色的水滴出现在掌中。
“前辈,这黑水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助道催发液?”
红发老者笑道:“可以这么说!它真正的名字叫助道仙液。其实,它原本是没有臭味的,只因为当初给我配方的那位奇人,保留了两味药材,密而不宣,所以只能是这个样子了,不过功效还是一样的。”
花旗蟾点了点头。
红发老者望了他一眼,接着又道:“小友,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趁热打铁,冲击法境中期?”
花旗蟾道:“有这个打算,不过我还是觉得操之过急不太好,最好把这一阶的境界打牢再说。”
“非常正确!”红发老者道,“不如我们喝一杯如何?”
说着,抬手一挥,一张石桌和两把石凳出现在二人面前。
“好啊!”
花旗蟾笑道,随手拿出一坛好酒,放在了石桌上。
……
另一边。
一座大厅内,天鸷族的族长天巫正坐在桌前品尝一杯灵茶。
在他的旁边,放着另一杯灵茶,那杯子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泡上去的。
此时,房门突然打开,地鸷族族长地央走了进来。
天巫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样,打探的如何?”
地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据跟踪的人说,自从那花旗君进入血羌族花园内的一座院子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其间那血菲小姐倒去过一次,时间是早上,没多久就出来,而且一脸的兴奋。”
一脸兴奋?
天巫轻皱了一下眉头。“就这?没别的情况?”
“没有。”地央又喝了一口茶道。
天巫盯着地央道:“兄弟,你说那血菲小姐为何一脸兴奋呢?”
“这我哪知道?”地央道。“会不会是那把刀找到了,才如此兴奋!”
“不,不可能!”天巫道,“你我寻那刀都寻几万年了,始终没有音信,再说这小子连门都没出,怎么可能寻到呢?”
“那你说她为何一脸兴奋?”地央望着天巫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
天巫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