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我厉害多了!”
“我就会简单缝个衣服,做鞋子帽子那些就不行了,总能出错,浪费时间白忙活一场。”沈红沅放下瓜子,拍了拍手,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好奇。
景聿起身拿着碗走到盆里,用丝瓜囊洗了又洗。
很快,他手中的大海碗就被冲洗干净了。
用干净的抹布擦拭完,他边走边笑着解释。
“我爷爷教的,以前到处打仗,什么都靠自己,不想挨冻受冷慢慢就学会自个儿做衣服了。”
“小时候我奶奶还在那会,每次生日,爷爷都会亲手给奶奶做一套衣服,还有我以前穿的衣服有些也是我爷爷给我做的。”他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目光充满了怀念,一言一语的口吻也带着幸福的温度。
沈红沅静静听着,默默打量他的神色。
不难想象,景聿这世有一对疼爱他的爷奶。
来到这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嘴角也跟着慢慢弯了下来。
很快,他温润低醇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人也重新坐回了旁边。
“后来,我奶因病去世后,爷爷一有时间想我奶的时候,就拉着我教我做衣服,刚开始手艺不好,做的上衣也不好看,圆领子变成了歪尖领,我就把它送给了我大哥,哈哈,当时我哥他脸都绿了,说什么都不乐意穿。”
“我还以为他真不会穿呢,结果令人无语的是,他转身就穿了出去,四处跟他那些兄弟炫耀是我做的,搞得我被他们笑是女孩子,喜欢针线活。”
“哈哈,你就没反击?我可不信......”沈红沅捂着嘴笑了笑。
景聿嘴角勾了勾,“呵,当然,那一群笑话我的被我爷爷当场逮到,个个都没逃过一顿屁股罚,叫的惨多了。”
“何况,当了兵的那些没媳妇的一开始还不是要学着拿针线活缝衣服,笑话我的人终究成了我。”
“而且我不觉得学会这个不好,现在不就用上了,活该那群单身汉娶不到媳妇。”
“哈哈,是是是,你最厉害了。”沈红沅眨了眨眼睫,面不改色地夸赞道。
下一秒,她的头被定住了。
两只温暖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比来比去,沈红沅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瞬间对上他含着笑略微宠溺的目光,脸上的温度微微升起。
“嗯?怎么了?”
她不经意地询问,转移他的目光。
景聿轻笑一声,在她乌黑亮丽的头发上温柔得摸了摸,“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帽子的尺寸。”
“太大太小都不妥。”
“你这么比划就知道了?不用工具量一量?”沈红沅理了理乱了的头发,好奇地追问道。
他“嗯”了一声,“不用,我心中有数。”
“不过有一个地方不好比划,还是你说吧,阿沅。”
“什么?”
“你穿多大的鞋?”景聿言简意赅地回话,视线却落在了她黑色布鞋上。
“嗯......”沈红沅循着他的视线低下了头。
“37码。”
“好,我记好了。”他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她清丽的小脸。
“真软,真可爱。”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得腌酸菜呢!”
“你猫冬不想吃菜了?哼......”沈红沅挥开他的大手,拉着他的胳膊,起身一起走到白菜堆上。
景聿顺从地被她拉着走,温柔地笑出了声。
然后就被沈红沅用力一巴掌拍了胳膊,“赶紧的。”
“好的,媳妇。”许是氛围太温馨,他一时没管住嘴巴,脱口而出喊了出来。
喜提沈红沅一枚瞪眼。
两人闹完就开始认真干起活来,你教我学,经过洗菜切菜煮菜,最后放到大缸里面撒盐腌制酸菜,最后才垫上洗干净的石头。
忙完活儿的两人又赶到了打谷场干活。
等晚上回到家洗完澡睡了两个小时的沈红沅,突然睁开眼睛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可没忘记,今晚还要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