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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姑娘,我敬你一杯酒,我谢谢你!”韩双喜听到自己的孩子可以识字,激动的说道。

“我也敬你一杯,云依姑娘,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三口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以后,只要姑娘有我需要做的,我刘丰宝绝无二话!”

说罢,刘丰宝一仰头又干了一杯。

“双喜婶,丰宝叔,相聚就是有缘,你们只管放心的住在这里。以后有我柳云依地方就是你们的家!”

云依看着这两张跟自己前世父母相似的脸,把浮到嗓子眼的哽咽强行咽下去说道。

“那我也要来!”钱向衡看到刘百谷能天天在,自己心理不平衡道。

“你也要来读书吗?”云依吃了一口凉菜忍不住打趣道。

“他们干什么,我干什么。我自己带书来!”钱向衡不甘示弱的说道。反正他就是要来。

“那我就天天来送少爷吧!不然老爷不放心的。”丁管事现在也巴不得天天黏在小院里,于是也找了个理由道。

“来吧,都来吧,正好东屋没人住,以后来了你们可以住那里。”云依也不喜欢院子闲着,于是说道。

“云依姑娘,老夫敬你一杯,以后可要多有叨扰了。”丁管事看目的达成,于是举杯道。

“欢迎,欢迎。”云依说完后把杯里的酒干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云依姑娘,你这个鸡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肉质这么有嚼劲,还带着咸香味儿。”

丁管事终于有机会问到这个。

“风干鸡,现在还不太到时候,过两天味道还好呢!我准备卖这个。”云依给百谷拧下来一根鸡腿放到了碗里。

“哦哦,云依姑娘怎么没有想过跟百味园合作呢?”丁管事提议道。

“我跟哪个馆子合作都不会考虑百味园!”云依语气骤然冷漠的说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丁管事试探着问道。

“哼!当初风干肉肠我时候想跟百味园合作的,可是它的掌柜的狗眼看人低,让伙计把我撵出来了,说不谈。”

云依一想到当天那幕还是很生气。

“那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打你?”钱向衡不待柳宴初张嘴急急的问道。

“是啊,云依,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柳宴初只好换了一句问道。

“打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个掌柜的实在是不怎么样!”云依淡淡的解释道。

“没事就好。”柳宴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钱向衡跟丁管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好像彼此明白了些什么。

“那云依姑娘打算怎么做呢?”丁管事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嚼着。

“放在咱们的富强馄饨店卖啊!”云依看韩双喜总不好意思夹菜,于是夹了几块风干肉肠跟风干鸡放到她的碗里。

“我看云依姑娘做了很多,怕一个馄饨店卖不了吧?”丁管事继续提起了自己的疑问。

“嘿嘿嘿——丁管事不要担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云依表情神秘的笑了笑后说道。

“好,好,好。我就到时候看了。”丁管事举起一杯酒跟柳宴初碰了一下喝了下去。

窗外寒风呼啸,小院儿的南房里一派其乐融融。

众人酒足饭饱后,韩双喜主动起身洗锅洗碗。剩菜也舍不得倒。都收了起来。

“丁管事,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吧?”钱向衡多了喝了两杯开始耍赖。云依的新房子他还没住过呢!

天气寒冷,丁管事也不想大晚上的折腾,可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跟老爷提前说过。

怕老爷夫人担心,他们必须得回去。

“少爷,你若是想住几晚,咱们提前跟老爷说一声才好。更何况,我们还得回去拿你的书呢!明天你不是要来读书吗?”

丁管事轻轻的哄道。

“哎呀,就一晚上!”钱向衡不依不饶道。

“少爷,你若是让老爷担心,恐怕以后都不好来云依姑娘这里了。”丁管事耐着性子点明厉害道。

“好吧,好吧!云依,宴初哥,我走了。”

丁管事的这句的“不好来云依姑娘这里”让钱向衡的酒都醒了大半,于是跟云依道别道。

“知道了。劳烦丁管事了。这个是之前答应的千层饼还有风干鸡,拿回去给家人尝尝!”

云依拿了一个包袱递到了丁管事的手里。

“谢过云依姑娘了,劳烦惦记着。”丁管事没有推辞,把包袱放到了马车里。然后扬起马鞭,就消失在了黑幕里。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韩双喜已经手脚麻利儿的把南房收拾干净了。正端着油灯出来。

“双喜婶子,别忙活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云依朝着韩双喜摆了摆手后,打了个呵欠也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是正屋,所以,这间屋子比以前住的要大一些。炕已经烧过了暖暖的。云依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就铺了床褥,睡了过去。

卖鸡肉的陈五家里

“孩儿他娘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杀鸡呢!”陈五已经率先躺倒在了被窝里。

“孩儿他爹,你说最近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哪样的世家,天天吃二十只鸡啊!”

陈五的老婆把自己老公今天刚给自己买的耳坠子戴上,坐在镜子面前左看了右看道。

“是真的,也不是什么世家,就是一个小姑娘。”陈五打了大大的哈欠拖着调子说道。

“哎,你说小姑娘不是个傻子吧?”陈五累了一天,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被老婆一推,又醒了一些。

“不是——不知道在做什么鸡肉,我看挂了一院子。”陈五翻了个身,背对着老婆不满的嘟囔道。

“那是干啥呀... ...”陈五媳妇看自己老公已经睡着了,自言自语道。

“我想这个干啥?只要能赚到银钱不就好了?都快过年了,再赚点银钱给孩子们扯几尺布,做身新衣裳这不比啥都强?”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于是,把耳坠子小心的摘下来放进了首饰匣子里。

然后,脱了鞋,把油灯吹灭了,钻进被窝里,贴着自己老公满脸幸福的也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晚,外面狂风怒吼,窗户都被吹的哒哒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