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丁管事,你的!”钱向衡觉得自己都穿上了,不想放过丁管事。
“这——少爷——我都一把年纪了,不合适吧?”丁管事难为情的推脱道。
“风干鸡,你也有吃,你也得穿!”钱向衡一句话让丁管事闭了嘴。
“百谷哥哥,你看我好看吗?”只见大丫也穿了一身缩小版的围裙,衬得整个人冰雪可爱的。
“嗯!”刘百谷惜字如金的说道。
“那百谷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吧?”大丫笑嘻嘻的围着刘百谷转来转去的。
“不行,一会儿还要跟云姐姐姐干活呢!”刘百谷神色凝重的拒绝了大丫。
“好吧,那我也一起去干活。”大丫默默的靠近了他。
刘百谷向云依身边靠了靠,没有再说什么。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郝婶子跟燕嫂子已经把几只风干鸡蒸好了,并且撕成了小块,分别放进了几个盘子里。
钱向衡跟柳宴初从店里搬了几张桌子放到了店门口。
又从后院里搬出来一些包装纸,还有一些粗一点的线。
“喏——这都是你前几天让我买好的东西!”郝婶子指了指后跟云依说道。
“做的很好,郝婶子。”云依忍不住夸赞道。
“瞧一瞧,看一看,新上的风干鸡,免费试吃——”云依率先捧着盘子吆喝道。
随后,燕嫂子郝婶子她们也气势十足开始吆喝起来。
钱向衡跟柳宴初还有丁管事则是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张不开嘴。
临近年关,忙碌着采购年货的人很多,街上也是人挤人的。
再加上他们几个人醒目的装扮,很快就围上了一群人。
虽然钱向衡跟柳宴初不张嘴吆喝,可是拜好皮相所赐,他们的桌子面前围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格外多。
没一会儿他们那里就卖了不少。
刘百谷长的又漂亮,人又机灵,所以,他跟柳云依这边的桌子面前,也围着不少人。
郝婶子跟燕嫂子那边因为俩人看着随和,又会说话,也是一直在出货。
丁管事这边人本来人最少的,可是因为大丫跑来这边跟他一起,也招揽了不少人。
只是丁管事这边虽然人不算太多,但是卖的却不是很少。
因为一些认识他的熟人大多都是些做生意的掌柜的什么的。
他虽然平时做事并不张扬,做生意却十分有一套,每个客人除了买来自己吃,还多买了不少当做过年的礼品。
几个人正忙活着的时候,苏宁月跟徐吉祥的马车往这边走来。
“掌柜的,这边人太多,走不动了,没几步路了,要不要下车走过去?”徐吉祥把马控制住后说道。
“什么事儿,这么多人?”苏宁月一把掀开门帘儿,探出头来往前看去。
远远的就看到“富强馄饨店”前,乌央乌央的围着一群人在抢着买些什么。
苏宁月不再迟疑,跳下车就往人群中走去,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走到了前面。
“今天的风干鸡已经卖完了——谢谢大家捧场——从明天开始每天限购二十只,先到先得——另外富强馄饨店年前都供应,只能到店吃哦——”
没多久的功夫,云依他们带来的一百多只风干鸡就被抢购一空。
郝婶子跟燕嫂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真心是感觉自己跟着云依没白活,俩人高兴的跟什么一样。
“云依,你可真是个人才,谁能想到这么一会儿能卖一百多只鸡呢?”
苏宁月帮忙收拾完东西后,拉着云依的手说道。
“看明白了吧?苏掌柜,年前赶紧把风干肉肠卖一卖吧!把肠包一包,过年大家怎么不得互相送个礼品,或者置办点年货的。”
云依脱下围裙,坐下喝了口茶后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回去就办!”苏宁月高兴的说道。
“掌柜的在吗——”
云依跟苏掌柜正说着话,一个身着儒生长袍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进来了。
“在呢!什么事?”燕嫂子赶紧上前问道。
“请问,那个风干鸡还有吗?我来的晚了,如果还有的话,想着回去带给家中幼子尝一尝。”
儒生一边说话,一边还客气的行了个礼。
这把燕嫂子给整不会了,看向云依道:“云依姑娘——这咋办?”
“不好意思哦——今天的都卖完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提前给你留一只,你明天来拿。”
云依说着就起身,礼貌而又坚定的拒绝道。
“我真是没用,做爹的只是想给儿子买点好吃的也抢不到,他娘走后,我真是照顾不好他。”儒生一脸失望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这位是明月居的苏掌柜,她那里还有风干肉肠,味道也不错的,你要不要先带回去点尝尝?”
云依听到小孩子,忍不住心生怜惜,店里还剩一只,是已经拆过的了,晚上店里还要用的。
所以,只能推荐他去明月居了。
“也可以的。”儒生转头向苏宁月看去,正好她也正抬头打量他。
四目相对,俩人不知道为什么都下意识的把头给转过去了。
云依疑惑的左右看着两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再仔细一看,苏宁月虽然用巾帕略微遮掩住了脸,可是,红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再看那儒生,把扇子打开来半遮着脸,这大冷天的不住的扇着风。
看透这一层后,云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随后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苏掌柜,你这有生意了,我就不留你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真是劳烦妹妹操心了——”
苏宁月一改往日嬉笑怒骂,大大咧咧的作风,柔柔的回道。
“还有,这位先生,风干鸡需要明天提前给你预留吗?”
云依想着这苏宁月是单亲妈妈,这今天碰上一个貌似不错的单亲爸爸,这真是天意啊。
如果两人暗生情愫,只要这儒生再来,能再打听一下他的底细,这样也不怕苏宁月吃亏了。
“那真是太好了,有劳姑娘了——”
儒生说着话把扇子合上又行了一个礼道。
“那请问先生姓名?我们好记录一下,别弄错了。”云依又问道。
“学生方秉文,是青槐书院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