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玉琦主动提起“皇道功绩”。
李渊面上先是一喜,却又不禁颓然的点了点头。
显然觉得自己太过失败,肯定成绩不怎么样,到时候估计是没资格飞升上界了。
随着白玉琦时不时有意无意的透漏出一些,他所杜撰出来的那一套“上界秘辛”。
其实已经引导大唐高层人员,自行脑补出了一个“上界”的想象画面,
只要白玉琦这个“神仙”的身份不被戳破,这一套理论只会被大唐人民自行脑补的越来越完善。
而这套理论越完善,对白玉琦来说局面就越有利,也越符合他的切身利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会被戳破的概率十分之小。
“陛下不必自怨自艾。”
“这皇道功绩并非以在位时间长短而论,而是以在位期间的功过而定,天道伦常自有定数。”
白玉琦笑了笑抬手一引,盛有竹酿果酒的竹筒,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臂拿起般,自行给李渊斟上了一杯酒。
用法师之手显『露』了一手“隔空摄物”的仙法,使自己这个“神仙”的身份更有说服力,白玉琦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这世间万事,皆有因,缘有果,存在即是合理,乃是世事必然的发展,太上人皇又何必纠结旧事之中,无法超脱呢?”
白玉琦说的虽然含糊,然是却引起了李渊的反思。
“要论皇道功绩,陛下这奠定了盛世之基的开国之君可不逊于那朝那代的帝王!”
“这本就是天大的一份功绩了,待到飞升上界之时天道核算功过,必然会有陛下一份大道功德。”
“介时诸天万界之中,得封一片上界疆域,还有的是无边『操』劳,陛下与其在此蹉跎岁月,不如借盛世之国运,皇家之帝气,积累自身皇道修为,为以后打下基础,何愁将来不千秋鼎盛?”
没给李渊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白玉琦就笑意盈盈意有所指的劝慰开导了一番。
引得猛然抬头的李渊已经浑浊的眼眸中,再度爆发出了异样的精光,有激动也有不甘和野心。
到底谁才是奠定唐朝盛世之基的皇帝,这事在后世也有争论,有说是全靠李世民勇猛善战的,也有说是李渊替李世民打下了基础、铺好了道路的,还有说『乱』世出英雄,大唐盛世根本不是那一个人的功劳的。
不过这跟白玉琦可没什么关系,他说这番话可不是无的放矢……李渊身上那滔天的信仰和魂能,可丝毫不比李世民身上的弱,他从看到开始就已经在偷偷流口水了,绞尽了脑汁才琢磨出这么一番诱导的言辞。
作为唐朝的第一个皇帝,李渊又怎么甘愿自己在史书上,仅仅留下一个被儿子赶下皇位的失败皇帝的名声呢。
所以其实不需要白玉琦多费口舌,就能让这老头自愿入坑……不对,信仰的事情,怎么能说坑呢?
“另外,一朝的功绩,可不是哪一位帝王的功德。”
白玉琦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还是需要血脉相传,祖辈协力,代代积累的……”
李渊思虑片刻,渐渐挺直了佝偻的背脊,眉目之间的阴郁之『色』尽去,衰老肥胖的身躯上重新升起了身为帝王的霸气。
“谢帝君点化!叔德明白了!”
李渊鞠礼而拜,恭敬的俯首道:“请帝君不吝指点叔德这皇道修行之法!”
“不必心切,待你解开这俗世烦恼、凡尘遗务,再来与我论道不迟!”
白玉琦哈哈一笑,将面前那杯美酒一饮而尽后起身就走。
只见他一出寝宫大殿,便脚踏虚空步步高升的飞腾而去,竟然就这么一路凌空虚渡的回他的邀月楼去了……哎呀!装完哔就跑,好刺激!
他从天上掉下来也有一会了,渭水之畔的李世民他们估计也赶回来了,而李渊的寝宫之中可都是他安排的人在伺候,相信他和李渊的对话会一字不落的传到李世民的耳中。
所以你懂得,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大不了再子孝父慈的上演一出吃乃乃的感人戏码,估计想开了的李渊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父子俩人抱头嚎啕大哭一场,还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一路晃晃悠悠的飘回了邀月楼,白玉琦落地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了身体。
为了在李渊面前装哔,他可是不惜激活了一个晋级之后,系统才给他推荐的法术浮空术。
可这个法术特么的居然只能直上直下的飘在天上,而且还不能飞太高,大概也就十米左右的高度,更加没办法控制自己自由的在天上飞来飞去。
迫不得已之下,白玉琦只好取巧的在脚下释放了一个浮碟术,所以看似他“飘飘欲仙”的飞走了。
实际上只不过是利用反作用力,用力一蹬往前飘上一段,然后又释放一个浮碟术踏脚借力,就这么一路蹦回来的!
唉就算有各种法术帮忙,想当好一个神棍也不容易啊!
翻修长安的计划因为临时出了个意外,进度倒是提前了一大截就完成了。
原定计划中,他可是打算花上一两年的时间来推动这件事。
不过提前完成了也好,最起码收割信仰的效果达到了巅峰。
除了之前直接达到了峰值,让他成功晋阶所消耗掉的部分之外。
在他和李渊饮酒的期间,海量的信仰还在不断疯狂的攀升,就这么不大会功夫又已经积累起了上千万信仰额度,估计这种增长趋势,在长安百姓习惯新环境之前,还将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且,他还可以把用于建造新长安的工匠抽调出来,全力投入修建交通网的工程之中去了。
接下来长安百姓的搬迁事宜,自然也用不着他来亲自安排,有负责掌管天工门的屈突通去负责处理。
同时,因为没能及时疏散人群,而导致还未动工的太极区和两仪区,也用不着他再动手了,留给底下的工匠们慢慢去完成就好,反正那些勋贵阶层家大业大的也不急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