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告你窝藏强占别人相公。”洪秀英答道。
县令脸一黑,气得胸疼:“本官一个大男人窝藏别人相公,我有病?再说了,本官的公子还没娶亲,我还往家里再藏一个男人做甚?”
洪秀英一听,乐了,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既然你家有个公子那就好办了。”
县令不知道洪秀英想出什么坏主意,但很快又猜到什么:“你不会是想嫁给本官的公子吧?”
县令心里,他家公子文质彬彬,这么个粗鲁姑娘嫁给他岂不欺负死他儿子。不行。如此狂妄之女有败家风,万万不可。正当县令一百个不愿意想着时,洪秀英发话了。
“听说躲藏到你们衙门的王公子身边有个女子,而我又不喜欢做妾,既然他比武招亲了,就得风风光光地娶我为妻。现正好,本姑娘比武招亲招了王公子,你家公子就跟他身边的女子成亲,还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县令大人,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县令一抹额上飙出来的汗滴,捂住起伏不定的胸膛生气道:“大胆,什么破主意?”
人家两口子出双入对,恩恩爱爱的,你怎么就硬要插一条腿进去呢?问题是人家也根本就看不上你,你一厢情愿跑来,还锣鼓锁呐配婚轿子,好不知羞耻。县令静静想想,里面那两尊大佛也不对,既然你俩都双宿双飞了,还上台比什么武招什么亲呢?真是罪孽罪孽啊!
洪秀英不乐意了,她毫不顾忌地望着县令大人:“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县令心想,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是知道怎么办我还坐在这里为难?
为震官威,县令又一拍惊堂木:“既然人家王公子不愿意娶你,你也不能强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姑娘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洪秀英辩驳道:“我不理,比武招亲我又没强迫他来,既然比了,那亲就必须招定了。”
县令突然道:“本官就好奇了,那王公子比武的时候是怎样答应你的?”
洪秀英答道:“王公子他没上台比武,没答应我什么,但他让他身边的女子上台了。”
县令一听气了:“你说什么?王公子没上台比武?那你招个屁亲。”
洪秀英:“那个女子比了呀,她说是帮他家公子比的。”
县令呵呵一笑,以他上几天看到那公子的身手,怕是一百个你都打不过人家,还招亲?
洪秀英耍赖:“我不理,今日这门亲我是嫁定了。”
县令摇头暗自腹诽: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县令表态道:“这样耗下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你怀疑他们两个人在衙门内,那容本官进去找找,找到了当面对质如何?”
县令心想,这种没办法搞定的事情,我也懒得理你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县令腿一提就准备入内逃避了。
“慢着。”洪秀英上前挡住去路,“要是你逃跑了咋办?”
县令恼羞成怒:“放肆。这是本官的衙门,本官往哪里逃,为什么要逃?”
再说了,本官要是逃也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算什么,里面那两尊大佛送都送不走,本官现在都想卷包袱告老还乡了。
县令又抬脚走了两步,洪秀英紧跟在后面。
县令不高兴了:“怎么?本官内急,你想跟本官如厕?”
洪秀英一愣,终于觉得一个姑娘家不好意思就停了下来。县令见机逃了进去。
没曾想,慕容王爷和王妃居然又推着县令走了出来,同时走出来的还有县令的儿子。
洪秀英一看,冲慕容王爷行了个礼:“洪秀英见过王公子。”
王公子?慕容君澜看了看身边的嫣儿,猜测着王公子的来由。
县令的儿子朝洪秀英也行了个礼:“钟子其见过洪姑娘。”
县令儿子文质彬彬,谦逊有礼,洪秀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眼,慕容君澜笑了。
等县令大人重新坐回原位,慕容君澜先发话了:“大人,恭喜你!”
“喜从何来?”县令大人一头雾水。
“令郎看上洪姑娘了。”慕容君澜不慌不忙道。
“什么?”县令脑子轰的一下炸了,明明洪秀英击鼓是来找慕容君澜王公子的,怎么扯到他儿子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县令一拍惊堂木道:“绝对不可能。”
这么一个狂莽之人,他的儿子绝对驾驭不了,况且人家找的是你,你怎么忽悠上他儿子了?
慕容君澜没理县令,而是对着洪秀英一揖道:“本王……公子先在这里向洪姑娘陪个不是,内人贪玩上台比武招亲实为不该。本公子对内人一心一意,今生不会另娶,恰好洪姑娘甚合县令令郎眼缘,今日,本公子就破例做一次月老,把你俩的姻缘定了,洪姑娘意下如何?”
洪姑娘恼怒:“不行,你当本姑娘是随便之人吗?本姑娘爱慕的人是你,你既然比武了,那这门亲就必须跟我,成了。”
慕容君澜心想,既然敬酒不吃吃那就罚酒吧。于是他长腿一迈,把嫣儿让到太师椅坐下,他也坐到旁边,收起了刚才的客气。
“武不是我比的,亲我肯定不会成,姑娘,你看着办吧。”
“你?”洪秀英怒了。倏地一下抽出短刀架到慕容君澜颈上,“要是得不到公子,那就同归于尽吧。”
县令一看,汗都出来了。心想洪姑娘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慕容君澜不紧不慢道:“姑娘,钟公子也不差,是个进士,他日倘若高中,你还高攀不上人家。还有另外一件事,若是你答应了这件事,我答应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美差,包你满意。如若姑娘一意孤行,那算我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