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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木匠家中无凳坐 > 第348章 反击(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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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场战斗,虽然惊险重重,但最终还是以我的胜利告终。

“呼~”

眼见老虎已然毙命,朱蕾松了一口气:“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危险存在。”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正要开口道谢,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接一头栽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暮西山,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旁边坐着丁墨和徐一桢。

“醒了,老蒋醒了!”

一看到我醒来,丁墨顿时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道:“老蒋,牛逼啊,我都想好怎么给你立冢了,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骂道:“你死我都不会死,劳资的命,长着呢!”

丁墨哈哈笑着掩饰尴尬,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窗台边上努了努嘴。

我转头看去,只见朱蕾正站在窗台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太多感激的话想说,却被更多的疑惑给堵在了胸口,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变成了两个字:“师姐。”

“你醒了。”

朱蕾笑眯眯地来到我床边,关心的看着我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比我还多的沧桑感。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地嗯了一声,便再没了话语。

徐一桢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悄悄地拉着丁墨出了房间,只剩下我和朱蕾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坐下道:“董师伯,羽化了。”

“什么?”

我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朱蕾:“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啊,你是大师姐也不行!”

朱蕾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

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这确实已经发生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不光是董师伯,我的师父,道观其他师叔伯,也都死的死,伤的伤。”

我根本没有听到后半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脑海中一片混乱。

朱蕾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比老虎拍在我脑壳上那一击还要沉重。

我曾经那么尊敬、那么信赖的师父,竟然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为什么……” 我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几乎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朱蕾轻轻握住我的手,试图给予我一些安慰:“北方战事不停,各地妖族群起,这天下,各地道观山门奋起扑杀,其中难免有些伤亡。”

“但是……”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朱蕾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变得如此渺小:“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个事实的准备……”

朱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已经背负了很多事情,身上的担子不比我们轻。”

“但是,你必须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因为,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走过这段路。”

在朱蕾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温暖。

那是同门师兄弟之情,如同山岳般坚定,如同江河般奔腾不息。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谢谢你,朱蕾。”

我终于开口,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沙哑,但已经足够坚定:“我一定会让它们付出代价!”

朱蕾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你一直都是我们最优秀的师弟。”

我俩忽然发现,现在的姿势非常的暧昧,顿时如触电般弹开了。

虽然,虽然在牛首山时,我和朱蕾之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像这样抱在一块儿还是头一次,令我尴尬不已。

朱蕾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手指不停地缠绕着衣角,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我呢,眼珠子四处乱转,想要扯些什么话题,却忽然看到了床头的长剑,整个人立刻冷静下来了。

“师姐。”

我尝试着开口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孙师兄的送给我的剑,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朱蕾闻言,脸上红晕迅速褪去,也看向了那柄剑,道:“这件事说来复杂,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原来,这柄剑是一对的。

孙仲权手上有一把,叫做研墨,而他送给我的这一把,叫押书。

这两柄剑之间,即便相隔千里,却仍然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应,这样一来,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孙仲权上次能找到我了。

殷洪春婚礼之后没几天,师父意外战死,遗体被送回了道观,孙仲权孙倩得知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赶回了金陵。

但是,回到金陵后的孙仲权,立刻感应到了押书剑也在金陵,于是便去了我的店里。

拿到押书之后,他立刻察觉到不对,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剑鞘里居然藏了一个信号器。

听到这儿,我不禁哑然。

信号器居然藏在了剑鞘里,还是被孙仲权发现的,亏了那把剑跟随我那么久,我居然连这么点异样都没能察觉出来,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朱蕾接着道:“发现这一情况后,孙师弟立刻做了两件事。”

“第一,着手调查信号器是谁放的,结果,经过一番调查后发现,是一个叫做袁清的儒门弟子放的。”

袁清?

这名字......

尘封已久的记忆顿时全部涌现,细想之下,顿时令我大惊失色。

我和袁清仅有两面之缘,第一次的时候,我还未拜入道观,也就并没有得到押书剑。

第二次,是着手调查远洋轮船,我和陈雨都无家可归的时候,袁清过来送夜宵。

信号器竟然是那个时候,趁我不注意偷偷放进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