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正豪问石永东道:“哥,他是谁啊?这么有力度?难道凤凰山还有比孟星河给力的人物么?”
乌家宝坐在李惊鸿旁边,不停地跟尚文通灵,可是怎么样也联系不上他。
李惊鸿赶着马车,目视前方,道:“怎么样?通了么?”
乌家宝道:“没有,跟车逸通灵,他也没感应,六胖,我这心一个劲发慌,怎么办啊?”
李惊鸿道:“给咱们老大通灵报个信儿。怎么的?孟星河把咱们都放了,还能把他俩扣下啊?”
一刻钟前。
尚文已经快昏了过去,瘦高个子青年骑在他背上,勒着他的脖子。
突然身后一阵破风之声响起。
“啊!”
瘦高青年肩膀一团血雾,他捂住肩膀,回头一看,车逸把剑一收,剑尖直点地上,血水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瘦高青年忙跃进马车内道:“快走。”
马夫道:“勒死了吗?”
“不知道。”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瘦高青年急道:“快走!他追上来了。”
马夫一咬牙,道:“驾!”。
车逸跑到尚文面前,把他扶起来,尚文咳了两声,然后哇地吐了一口血。
他一股猛劲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要追那辆马车去。
因为,那个车夫说话的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在熟悉的同时,他一阵胆寒和愤怒。
车逸赶忙扶住他道:“快跑,我刚才吓唬他们的,我……我没法力了。”
尚文一愣。
车夫带着受伤的瘦高个子跑出一段路后,突然停住马车,他道:“哎,情况不太对,他们为什么没追上来呢?”
瘦高个子道:“是啊?”
车夫道:“他们俩都没法力了,那小子在骗我们,不行,我得回去。”
瘦高个子拦住了他,道:“你傻啊?他们这个时候早跑了,还能等到咱们回去抓他们啊?”
“他马的!”车夫愤怒地一抖缰绳,弄得那匹枣红马一阵咆哮。
孟星河把朱天问请到了香桔酒楼,在包间内摆了一桌子菜。
朱天问道:“哎呦,受之有愧啊,这多不好意思。”
孟星河给他倒上酒,道:“别装了,你刚从松江城回来,我还能不招待一下啊!”
朱天问掐住袖摆,接过酒杯,以袖遮脸一饮而尽,道:“别说,凤凰城的杜康是不错。痛快。”
孟星河道:“你是痛快了,我咋办?吴濯在糖山给了我一个堂子,我都收下了,名字都改完了。”
朱天问道:“星河,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天意救过我的命,我差他个人情。”
“哎,行了,我给那边通个灵吧。”
他说罢,闭目,默念道:“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
不一会儿,那边有了感应,一个中年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道:“星河,怎么了?”
孟星河道:“春柳啊,跟你说个事啊,那个虎天刚,我没保住,让马天意派人带走了。”
“什么?”吴濯那边无比震惊,要知道孟星河在凤凰城那就算是土皇帝了,谁敢动他呢?
孟星河道:“这件事做得挺不好意思的,你答应给我的那个堂子,我也不要了。”
吴濯那边好像一直在合计事,合计来合计去也没弄明白,他直接道:“我就是想知道,是谁在中间做的保?能有这么大力度让你把人放了。”
孟星河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今天换了第二个人我都不能答应。他是凤凰城朱天问你听说过吧?”
“奇门四大天王,老大朱清如?”吴濯惊奇的问道。
孟星河道:“对,前十年,我有一个相好自杀了,整天缠着我,弄得我差点妻离子散,那个女鬼修得是鬼道,一般人制不了他,
后来我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朱天问摆下奇门局给她弄得灰飞烟灭了。直到现在,我混得还可以,都是靠他的帮助。”
吴濯道:“是这样啊?那我可就真说不出来什么了。”
“春柳啊,实在对不住了,哪天去你那亲自跟你道歉啊。”孟星河有些不好意思。
吴濯却很豪爽,他道:“星河看你说的,那个堂子就给你了,这点小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咱们以后还要好好处。”
孟星河想了一下道:“行。”
“那改天再聊。”
“好的。”
孟星河结束通灵后,一抬头看到朱天问也刚刚结束通灵。
他看朱天问神色不对,道:“怎么了?”
朱天问道:“刚才天意跟我通灵,说有两个小孩没回去,我说你啊,你问问你们的人,谁把那两个小孩扣下了?”
孟星河心里也叫不准,冲外面喊了一嗓子,道:“周宝宝!周宝宝!”
“什么事?”
周橘九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的小卷毛一抖一抖的。
孟星河道:“你把马天意的人扣下俩呀?”
周橘九满脸是汗,他用舌头把双掌舔湿,然后满脸胡乱地擦擦。
他道:“没有啊?”
孟星河笑笑,满脸宠溺,道:“嘿嘿,你是不是困了?”
周橘九掏出手帕擦擦脸,眼睛勉强睁开,道:“嗯。”
孟星河道:“你再帮我去找找那两小孩呗!毕竟是在咱们地盘上丢的。”
周橘九搓了搓脸,道:“嗯!”
孟星河走到他近前,理了理他的衣角,道:“找半个时辰,找到找不到,你都可以回家睡觉。”
周橘九道:“好。”
他说罢出了门。
朱天问道:“你这个手下这么犯困么?”
孟星河走了回来,道:“他前身是橘猫变化的,性情没完全褪去,觉大。”
孟星河坐下后,双手放在膝盖上,道:“天问,你也听见了,我们的人没扣那两孩子,再说,虎天刚和石永东我都给放了,留着两个小孩子有什么用?”
朱天问点了点头,道:“也对,那我再联系马天意。”
车逸把尚文扶到一个废弃的民宅,过了半个时辰,车逸的体力勉强恢复到能通灵的程度,赶忙给马天意通了灵。
车逸又捡些柴禾,用了引火符把柴禾点着。
尚文躺在草堆上,顿时觉得暖意融融。
他道:“车逸,今天谢谢你了,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
车逸眨了一下他那浓密的睫毛道:“不用客气,在延寿寺你也救过我和我师父,说起来,我还没跟你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