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强行入窍,已经给了他提示,若不是他法力高强,此时仙家已经入窍了。
花洛阳一阵恶心,他强行镇定,往楼下走。
回廊处,有来来往往的香客,还有易缘轩的术士,认识他的,都跟他打着招呼。
他的定力十分的好,既使头晕脑胀,但走路依然悠雅致极,让人看不出任何倪端。
这时,樊小棠从走廊处走来,道:“呀,花哥你怎么来了?”
花洛阳竟然很悠雅地笑了一下。
他道:“我是来找老大有点事儿,你怎么来了?”
樊小棠笑道:“这两天易缘轩香客太多,人手不够,老大把我调过来,安排一下香堂调度的事儿。”
花洛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强忍着,外表看似云淡风清。
他道:“这还有多余的香堂么?我要打一会坐。”
樊小棠道:“哦,有,走,我带你过去。”
花洛阳走路依然是不紧不慢,当樊小棠把他带到空闲着的香堂,他锁上门后就倒在了地上。
随之,眼前出现了一只灰耗子,这灰耗子能有一个强壮的男子那么大,舜间变幻成了一个中年男子,长得英气逼人,烁烁放光。
他穿着一身灰袍,短衣襟小打扮,足蹬八宝战靴。
花洛阳道:“灰天庆,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么急?”
灰天庆道:“如果不是急事我也不能强行串窍,你们老大好像要对付你,你小心一些。”
花洛阳眉宇紧皱,道:“老大要对付我?怎么会?你在哪听到的这个消息?”
灰天庆道:“还在哪?咱们堂子的仙家都被罩仙网给扣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谁给罩住的?为什么?”
灰天庆道:“好像是高莫宣的仙家,是常家那一派,问他们原因,他们只是说奉了上方的命令,我使用了遁地术,从地下爬了出来,才告诉的你。”
“高莫宣?高莫宣的仙家,你确定么?”
灰天庆刚要在说话,突然之间阴风阵阵,两人顿时警惕起来,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长发女鬼。
那女鬼穿着红色绸缎子衣裙,群摆上绣着团团锦花,她披头散发,面色如纸。
她道:“你是哪家堂子的,怎么闯到我们的地界了?”
花洛阳看向香台,那上面供着的除了三清之外,还供着鬼仙,原来樊小棠带自己进来的是个鬼堂。
女鬼道:“你瞧我修为低微,欺我无名是么?”
“不是……”
那女鬼没等两人说完,一股莫名之火发出,她伸出双臂,手指甲突然变出一寸多长,如同钢钉一般,照着灰天庆就袭去。
女鬼一动,阴风四起,那阴风吹得花洛阳的衣袖烈烈生风,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灰天庆摇了摇头,他双手背后,闪身躲开,同时抬起一脚,正踢到那女鬼右手手腕处的寸关穴上。
不过这对女鬼来说并不管用,她只是后退了一步,接着再战,在花洛阳睁开眼这一霎间,一仙一鬼拆了十多招。
花洛阳站起身形,要上来帮忙。
灰天庆一边和女鬼对打,一边道:“弟马,你快点跑。”
花洛阳看了一眼灰天庆,那女鬼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缠住她,让自己有时间溜走。
花洛阳咬了咬牙,道:“你保重。”
说罢,飘然而退。
灰天庆看他走后,又跟女鬼拆了几招,他自始至终没跟这女鬼对掌。
只因为这女鬼身上阴气太重,灰天庆虽然也属阴,但他毕竟修的是仙道,如果真的碰到她,会阴气入体,损害修为的。
他只隔着靴子跟女鬼对打,这样也游韧有余,女鬼本来要失败,可她忽然吹了个口哨,那香案上阴风四起,一股子鬼仙飘了出来。
可灰天庆一甩长袖,一股灰仙冒出,他使用遁地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灰天庆回到了自己的太虚幻境,来到了那张罩仙网内,众仙家全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坐着,看到灰天庆回来了,也全都默不作声。
灰天庆抬眼看到罩仙网外面有个常家仙把守,而那个常家仙正在地上趴着,好像冬眠还没醒似的,眯着眼睛,偶尔蠕动一下身子。
灰天庆长出了一口气,按照他的本事,可以使用遁地术逃之夭夭,可是,他走了,这个堂子的其他仙家怎么办?常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任何事物,都有相生相克的,而灰家仙最怕的就是常家仙,他们让灰家仙在罩仙网内不许出来,那他们是决不敢乱动的,所以外面的那个常家仙,才懒得看上他们一眼。
花洛阳了香堂后,快速上了马,他心情忐忑无比,也不知道自己心慌什么?
他把马停在一个林子处,下了马,开始跟吴濯通灵。
他默念道:“濯濯如春下柳,轩轩如朝霞举!”
如此默念好多遍,奈何,对方一点回应没有。
花陌只好结束了通灵,左思右想,又回到了神农谷。
付青龙此时正跟几个兄弟在玩牌,看到花洛阳进来,所有的人均是一愣。
付青龙道:“大哥,你不是刚走么?怎么又回来了?”
花洛阳面色如常,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先出去。”
众人答应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去,打算到外面吃个夜宵。
花洛阳坐下,显露出不安的神色,他道:“刚才我的仙家来告诉我,说他们让高莫宣的仙家给扣住了,暂时不让他们出来活动。”
付青龙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花洛阳道:“这还用说,高莫宣肯定是来对付我的呗,而高莫宣一定是听了老大的安排。”
付青龙想了一下,道:“那也不对啊,我们这些天都小心谨慎的,我走道都不敢用力,老大怎么就看不上我们的?”
花洛阳道:“能不能是因为凤凰城那件事呢?那个传贤到底可靠不可靠啊?”
付青龙毫不犹豫地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从小跟他玩到大的,对他绝对了解。”
花洛阳扶额沉思,自言道:“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