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问一听这话,沉思了一下。
向昌平道:“老朋友怎么样,咱们能不能一起聊一聊三清观的事情啊?这件事早晚得有个了断嘛不是。”
朱天问道:“行,跟你谈可以,不过,你得让我朋友出个声。”
向昌平笑了笑,道:“行啊,现在就行,来吧。”
过了几秒钟,那边传来了倪执风的声音:“灯影,外朗,我……对不住你们。”
向昌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道:“怎么样啊,都听到了么?这么地吧,今天晚上,你们几个来吧。”
他说罢,结束了通灵。
武外朗道:“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可能能找到执风和祭酒?”
朱天问道:“他在此地势力极大,官府的人也认识众多,应该是他让官府的人盯的他俩,哎,没落在官府也好,我去找一下马天意。”
朱天问的老宅外面,走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两人均是大理口音。
一个冲着一个小纸人,说:“他们就在里面,能有四个人吧。”
神农谷内,张泰来收到小纸人后,冲着向昌平道:“今天晚上,就弄他们。”
易缘轩议事厅内,尚文风尘扑扑地进来后,先到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水。
他道:“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把我叫来,通灵都不能说么?”
马天意揉揉眉心,道:“宏远道长那边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尚文道:“刚打了一回合,马上要打第二个回合。”
马天意叹了口气,道:“外朗有两个兄弟,偷着出去喝酒,被向昌平给抓住了,现在他们两个威胁朱天问,晚上要谈谈三清观的事,咱们也得跟着去。”
尚文怔了半晌,道:“那两人看样子挺沉稳的啊,怎么还能……哎,这就有些被动了。”
马天意道:“可能是呆了十多天了,实在是憋不住了。”
尚文道:“这出去了,就让向昌平给逮住了,这回好了,不憋了吧。”
他叹了口气,道:“我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做得刚刚有起色,今天晚上,向昌平肯定就是让咱们退出啊,你觉得武外朗的性格可能扔下兄弟么?为了兄弟,他也得把三清观让出去啊。”
马天意道:“应该是这样的。”
尚文道:“老大,你怎么想的?”
马天意道:“这个生意是朱天问提出的,他要退,我们就不能再参与了,银子嘛,以后赚的机会有的是,朋友嘛,时间越长容易相处的越少。”
尚文想了一下,眼晴里面泛光,他道:“老大,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马天意道:“嗯,一会咱们把赵正豪一起叫上。你去接一下朱天问和武外朗吧吧,为了不再出事,武外朗不会让周灯影和秦鲜衣出现的。”
尚文道:“行啊,我能带上六胖哥和我的涧哥哥么?”
“嗯,带上这俩哥哥吧!”
“好。”
朱天问带着武外朗回到自家的大宅子。
因为今天要见向昌平这样的人物,必须得回家取一些法器之类的。
家人开门后,他走到寝房时,停顿了一下,刚想进去,见丫鬟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丫鬟道:“老爷。”
朱天问看一眼托盘,上面放着动也没动一下的饭菜。
朱天问道:“怎么,夫人没吃?”
丫鬟道:“已经好几天不吃东西了。”
朱天问道:“生病了吗?怎么不请郎中?”
丫鬟道:“夫人不让我们管,还总撵我们。”
朱天问叹了口气,径直走了进去。
卧室内,幔帐飘摇,灰尘很大。
朱天问夫人火凤倚靠在床头,脸色腊黄,披头散发。
朱天问来到近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啪”
火凤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
朱天问坐到床头,道:“你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啊?怎么不吃东西?也不让下人打扫一下?”
火凤面无表情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朱天问道:“看你说的,这是我的家啊!”
火凤道:“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啊?我以为你忘了呢?你说你一年到头回来过几回?这个家你还认识道啊?”
朱天问叹了口气,无力再跟她争吵了。
他站起身,道:“我回来取点东西,一会儿还得走!”
说罢,他走进了屏风后面的秘室内。
秘室内有许多法宝和法器,朱天问掀开一个隔段的帘子,里面放着一个三磺弩。
这个弩跟一般的弩所不同,它打出来的似小箭似的东西,但箭尖处,有个内囊,里面放着炸药。
这箭穿入人的身体内,炸药自动爆炸,人的生还可能性很小。
朱天问把它揣入怀中,一转身,看到他媳妇火凤正堵在秘室门口。
朱天问把衣领掖了掖,道:“我先出去一下,保证晚上回来。”
火凤道:“你不能出去,今天你哪也不能去。”
朱天问走上前两步,道:“我真有事!”
火凤道:“你今天要是走,咱们俩就散伙!”
朱天问一时间愣在那里。
尚文驾着马车来到朱天问的宅子外面,远远看见武外朗站在一颗梧桐树下。
他把马车停到他的近前,道:“武大哥,你怎么在外面呢?”
与此同时,在朱天问宅子的后门出,走来三名彪形大汉。
其中一人拿出一面铜镜,他在铜镜上面吹了口气。
那铜镜竟然照到了朱天问的寝房里面。
朱天问此时正要往外走,不知在跟他夫人说着什么?三人对视一眼,拿铜镜的那个汉子,手在镜子上一抹,图像不见了。
那汉子道:“走!”
在寝房内,朱天意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火凤死死地拦着,道:“朱天问,那三磺弩只要一出手,必定有人命,你想让官府给你抓去么?”
朱天问道:“你妇道人家根本不懂我的难处,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碰这东西,你快起来吧!”
火凤道:“我这么多年跟着你过这担惊受怕的生活,我真得受够了,你要走我不拦着,但我们散伙吧。”
朱天问道:“凤啊,从你嫁过来的那天起,你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做的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