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执风听到这个声音后,立时目光湿润,道:“外朗?灯影?鲜衣?你们居然来了?我真是……”
武外朗抓住一个汉子的脖子,伸手跟周灯影和秦鲜衣各拿着葫芦,冲着里面的人道:“呵呵,不是一个要找我么?来呀,咱们聊聊吧。都给我站墙角站好。”
“我去你的吧!”张泰来举起铁棍子就要抡出去。
“砰”
周灯影银葫芦早已飞了出去,一下子就炸到了他的腿上,他当时坐到了地上。
武外朗推开向昌平的马夫,直接走到张泰来的面前。
张泰来嘴角抽动了两下,没说话。
武外朗道:“真是没脸啊!你娘难道没教过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么?好吧,既然她没教,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张泰来道:“你马勒戈壁……”
武外朗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把短刀,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冲着他的咽喉直刺下去。
张泰来本能地一闪,那短刀直刺到他的右眼上。
“嗷!”
张泰来惨叫一声,顿时满面是血。
“泰来!”
旁边一个汉子看到张泰来受伤,奔着武外朗扑了过去。
“砰”
周灯影把银葫芦飞出,那银葫芦在那汉子胸口炸开,发出巨响。
汉子倒地死了。
在里屋的向昌平听到响声,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户跑了出去。
他跑出去后,刚才跟他一起在屋内聊天的汉子,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抽出飞刀冲了出去。
张泰来性格确实执拗,可是再怪异的人也会有俩朋友的,这个汉子,显然是他的朋友。
他出去后,一飞刀撇了出去。
武外朗根本没注意后面会有人,他现在热血上涌,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张泰来的身上。
“噗!”
那飞刀结结实实攮在了他的后肩上。
那汉子喊道:“兄弟们,怎么都是个死,跟他们干了!”
被武外朗控制的这些人立时响应起来。
一时间两伙人打了起来。
秦鲜衣拿出金葫芦,但这样以一对多的情况下就不能把金葫芦飞出去了,因为把他当炸药它的威力又没有真正的炸药那么大,飞出去,只能对付一个人,而且自己的手上就没有武器了。
他把金葫芦变大数倍,跟他们对打起了来。
而周灯影看到刚才撇飞刀的汉子向武外朗冲来,一把把他拽了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后。
周灯影银葫芦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发出万道银光,一时间把对伙闪得睁不开眼。
周灯影冲着武外朗道:“快把倪执风秦祭酒带走。”
武外朗道:“向昌平在里屋,杀了他!”
他说罢,周灯影立时挥动阴葫芦向着里屋投去!
“砰!”
里屋炸裂开来。
而这时,外面喊杀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车轮阵阵,马蹄声响。
周灯影道:“不好,官府来人了,快跑!”
武外朗还要往里屋冲,不把向昌平灭了,他实在不甘心。
秦鲜衣拦住他道:“快走,快走,不走谁也走不了!”
武外朗看了看屋内,咬牙骂了一句:“他娘的!”
倪执风和伊祭酒正向着门口爬去,两人手脚都捆着,根本站不起来。
武外朗上前把倪执风扶起,拽起伊祭酒,往门外跑去。
周灯影跟秦鲜衣掩护。
远处的海大山骑着高头大马,看到几个人影磕碜拌拌地向前逃去。
他喊道:“你们跑也没用,我们在方圆百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快快投降吧!”
周灯影有些不耐烦,手中银葫芦飞了出去,他道:“去你马勒戈壁吧!”
然而银葫芦飞出去,只飞出五步远就掉到了地上。
武外朗道:“不管用,他们是惩戒司的,布下天罗地网,我们的法器全部失灵了。”
惩戒司是专门惩治妖魔鬼怪和一些用邪门歪道的法师和道士的地方,其中当然有一些手段治这些有法术的法师,其中天罗地网就是其中一个手段。
只要用上天罗地网,一般的法器全部失灵,不仅是法器,法术也会暂时消失。
向昌平逃出平房后,马根本没敢骑,奔着大野地里跑。
他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跑了几步就已气喘吁吁的了,他骂道:“哎呀我去!当初我为什么没学御剑啊?为什么啊?”
这是一股子激劲儿,他不跑就会死,这种求生欲支撑着他,让他赶快离开此地,而忘记了做些别的,甚至说,他的大脑现在是一片空白。
可当他刚要跑出大野地时,确突然感觉到四周充满了异常。
除了山野冷风不断地吹过发出嗖嗖之声外,竟然静得出奇,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他不由得抬起了头。
野地之外,一排官兵,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拉弓配箭,正冲着他瞄准!
向昌平慌乱地后退两步,调头就要跑。
外面大路上,骑着黑马的邱顾言喊道:“哎!你要是再跑,别说我们把你射成蜂巢啊?”
向昌平腿抖了抖,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前跑。
邱顾言道:“三个数过后就给我射击!”
“是!”
邱顾言道:“1!2!……”
“别数了,我投降!”
向昌平突然扭转过身子。
邱顾言道:“举起手!”
向昌平只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偷偷把小纸人传喜拿在手中。
他用尽全部的法力,把自己的灵识灌进了小纸人身体内。
当然他的灵力低微,只能维持三句话的时间。
纸人突然亮了,纸人身上出现个老头,那老头道:“你干什么叫我?”
向昌平道:“爹,快救我,我要被官府的人抓住了。”
他爹道:“你这个逆子啊,你……”
话没说完,影像突然消失了。
“爹!爹!”
向昌平手里托着小纸人喊了两声。
“哎?你干什么呢?快举手!”邱顾言喊道。
向昌平举起手来。
邱顾言道:“你手里攥着什么呢?”
“我这个不是法器!”
邱顾言道:“把手张开!”
向昌平只好把手张开,小纸人传喜已被他攥成了一团,掉在了地上。
邱顾言跳下马,往前走了俩步,道:“你刚才扔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