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师和郭太师掷铜板?谁嬴了的谁的?
想想两位博学多才的夫子,像两个赌棍一样扔色子,那样子简直有些让人没眼看,福枝公主光是想一想都觉得乐不可吱。
不过这两位互不相让的争吵,也颇有些斗鸡的意味,让人大跌眼镜。
见两位太师有些犹豫,二皇子和五皇子互相使了个眼色,又心照不宣地带头吵了起来,什么能比得过看两位夫子当赌徒更过瘾?那自然是没有的!
大皇子和六皇子也很快加入了战队。
大皇子的战斗力非常强,很快就和五皇子吵成了一片,二皇子和太子也非等闲。
五皇子和六皇子这一队就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六皇子一见自己帮不上多大的忙,赶紧将站在一边偷看福枝公主的王暮晨也划拉到了他们那一边。
“你想不想和七妹感情更近一步?”五皇子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王暮晨眼前一亮,点了点头,他当然想了。
“那你就站我们一边帮帮忙呗!”
王暮晨笑了笑,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五公子不要当我傻,我当然是想跟福枝多点相处时间的,我没站到大皇子他们那边去,已经很是中立了。”
他又不傻,一旦回了京都,福枝公主住在宫里,他怎么能时时见到呢,何况而今她搬到坤宁宫了,就连给她送些吃食,他都不太敢,怕给她惹来麻烦。
五皇子:“......”
好吧,当他白说了!还以为这个书呆子好骗呢。
五皇子无奈,只好自己又捋了胳膊上阵。
郭太师年纪大些,本来就喜好安静,此时更是被吵得头晕眼花,想一走了之,却又被六皇子当做救命索一秀死死拉着。
“好了,别吵了!那就让铜钱来定任务吧,郭太师觉得如何?”
余文彦一锤定音。
郭太师也只得胡乱地点了点头,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比这样吵吵嚷嚷地好,简直就跟菜市场差不多,真是不成体统!
不知道郭太师实在是手气太背还是天意如此,两人从“三打二胜”到“五打三胜”再到“七打五胜”,郭太师均是一路败北。
五皇子和六皇子也只得认了命。
郭太师则是气咻咻地吹着胡子甩手回了房间。
大皇子、二皇子和太子三人则是高兴得肖高采烈地蹦了起来,见五皇子和六皇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大皇子破天荒地没有对五皇子上手,反而拉着他唾沫横飞地安慰。
二皇子则是耐心地劝导六皇子。
太子则溜到福枝公主身边,悄悄跟她打探雷州的情形。
余文彦看着前一刻钟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几兄弟,而今又是一片和乐,欣慰地捋了捋胡子,看着福枝公主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她那点小伎俩,连五皇子都骗不过,更不要说早就落在他眼里了。
去雷州的决定就这么愉快地被一枚铜钱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福枝公主再三考虑后,带上了忍冬和麦冬,一来她们俩在锦州也没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婶娘,还将她们俩给卖了好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二来,这两个丫头既是双胞胎又都十分机灵,留在锦州也不知道她们会落得个什么境地,还是带在身边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锦州到雷州虽然也修了官道,却比不得京都到锦州那么宽阔又平坦,毕竟雷州虽然土地辽阔,却属于依山傍海的区域。
山路崎岖得只能容一辆马车缓缓通过,好在修路的时候也考虑到了,万一有马车同时通过的情况,隔那么半里路就有一个大些的平台,虽然也不算多宽阔,好歹可以容许两辆马车错车,或者暂时歇歇脚。
看着山高林密的前方,福枝公主有些忧心忡忡。
他们这一行人,皇子五个,夫子两个,王暮晨主仆四人,再加上侍卫近三十六人,侍女两人,总共五十人,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商队了,何况侍卫们都是从禁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应付一般的匪盗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只是这样的大山,万一藏着几百人的土匪呢?且对方又占据了主场优势,他们这一行又身份特殊,不容有失,还真不得不谨慎。
福枝公主叫了领队的叶铜过来问话:
“叶统领,这段路你找人打听过吗?”
叶铜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福枝公主,大皇子自小体弱是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还以为主事的会是二皇子或太子呢,没想到却是年纪最小,还身为女儿身的福枝公主!
见皇子们对她的行为都是一事见惯不怪的样子,他也就心中有数了。
“禀报公......七公子,出发前末将......我曾找当地商行打探过,他们说这一路以前的确是有盗匪了没,不过人数都不算多,最多就百来人的的规模,自从洪涝灾害以来,官府救灾的车队来来往往,那些劫匪就都消失了,据说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盗匪?”
大皇子、二皇子、太子和五皇子双眸亮晶晶地盯着福枝公主和叶铜,那岂不是很有意思?
只有六皇子害怕地往四处看了看,又往马车里躲了躲。
“你们别想着以为很有意思,那可是真刀实枪的,技不如人,身上一戳一个窟隆,不仅痛,可还是要死人的,以为就像家里一样,护卫们都让着你们?做梦去吧!
好好在车队里待着吧,不准乱跑,要是一些人出了什么事,咱们倒是无所谓,可夫子和侍卫们说不定就会性命不保了......”
福枝公主一看,就知道他们几个打着什么主意,赶紧给他们打打预防针。
德康帝再怎么处罚,对自己生的亲骨肉,也不过就是罚点月例,关关禁闭了事,可作为领队的夫子和负责保护他们的护卫来说,那可就不是轻而易举能了结的事情!
几位皇子一下从兴奋的状态中醒过神来,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受了伤,还连累夫子担了责任,侍卫们丢了性命,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肯定得表现出这种事情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
“那要万一贼人杀到面前,咱们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护卫们送死吧?”
太子眨了眨眼,看着福枝公主的目光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