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殿下好些了吗?”
王暮晨看着没有生气的二皇子,内心颇有些凄凄然。他和二皇子等人自幼时便一起在御书院中学习,一起长大,而今见着他这毫无生气的样子,不禁感到十分难过。
徐氏给他回了个礼,木呆呆地看着贤王,习惯性地给他掖了掖被子,勉强给他回了个礼,“还是老样子,却是看着......越来越没有生气了。”
王暮晨和福枝公主既然已被赐了婚,听说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在徐氏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自然也是很深的,而今福枝公主回了宫,她又没有多余的时候去找她,贤王是否能解毒、能苏醒,在徐氏看来最终还是在着落在她身上,其 他,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听说贤王自小就被白贵妃疼宠得像眼珠子一般,不过她去见过白贵妃几次,却都没有什么感觉,既没看出白贵妃对好和孙儿们有多在意,也没看出她有多关心贤王,反而母子两个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所谓的爱屋及乌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因此,贤王中毒,白贵妃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再说了,就算她对他再是母子情深,被软禁在慈宁宫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另外的人,煦王和六公主,就更不要说了,要是他们可信,贤王也不会跟他们的关系那么淡漠了。
徐氏觉得,她不便去见福枝公主,也不便让人去催她,可王暮晨却是很方便见到她的,她将贤王的情况说得严重一些,危急一些,也许她抓紧一些,贤王就能早日解毒醒过来呢。
再说不论是寻找解药还是还是催促毒王解毒,都得依靠福枝公主。
“那王妃好生照应着贤王殿下,总会有办法的。”
王暮晨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见徐氏这么说有些手足无措,掏空心思,只得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徐氏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屡次被岔开了话题,李氏装做不懂,又接着贤王的身体状况闲聊了几句,带着王暮晨告辞,“王爷虽然现在病着,可有陛下和众多兄弟姐妹的关心,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王妃也莫要太过挂怀了,还是保重身体最重要,老身的时间也有些长了,家里的事情还等着老身和晨儿回去料理呢,老身这就带阒晨儿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望贤王殿下。”
王暮晨自是跟李氏一起,也对着徐氏行礼告辞。
徐氏有些着急,再顾不得礼节,急急道:“王翰林如果能见到七妹,麻烦让她来看看她二哥......王爷这样子,我真怕,真怕哪天就......”
徐氏掩袖而泣,李氏赶紧扯了扯王暮晨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许诺,王暮晨却是被徐氏的样子给刺.激到了,想想贤王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而今却只能像个假人一样躺在床上,说不出的凄凉,想想徐氏那话原也没什么,他本来也打算下午去见福枝公主,顺带提提也没什么,便道:“王妃放心,若见了七公主,自然代为转告。”
徐氏没想到王暮晨答应得这么干脆,自是欢喜之极,好也是不是见着李氏轻轻拉扯他的小动作,却没想到这王翰林还是个性情中人,让她怎能不喜。
告别徐氏出了主院后,李氏一路快步走在前面,王暮晨有些不解,“娘,您慢点走,等等我啊!”
“等你干什么?你倒是挺能的,七公主这还没过门呢,你连她的主都能作了?你知道王妃找她什么事,会不会让她为难吗?你就敢帮她作说客!”
徐氏没好怕了地敲了敲他的头,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
贤王中毒可是在福枝公主眼皮子底下,以她的为人,如果有办法恐怕早就为他想到了,如今却是连毒王都被她给请了过来,还是束手无策,这说明这件事情压根就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不管福枝公主是一时没有办法可想还是有办法,但还有什么别的打算,皇家的事情都不是外人能过问的,就像福枝公主和王暮晨成婚了也一样,何况这还没成亲呢!
“那,那我要怎么做啊,娘?只是帮她带句话,让七公主来看望贤王殿下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吧,娘,会不会是您 想多了?”
王暮晨本来还觉得只是帮忙带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听自己老娘一说,立即拿不定主意了。
李氏又屈手在他额头上猛地来了一记爆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好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因为老来得子的原因,对他太过于疼虫,以至于忽略了人情世故方面的教导,让他空长了一副脑子,只能用来读书了,于其他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那你说七公主可是那种绝情寡义之人?”见王暮晨赶紧摇头,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也就这两点好了,还知道一心维护自己的心上人,“既然不是,七公主又不来,肯定有她不能来的理由,要么是忙得实在没空,要么......就是不太方便。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七公主自有主见,你帮着王妃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不怕七公主不高兴?”
李氏半嗔半怒地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转身就走了,留下王暮晨独自站在那里发呆。
“王公子,王公子,您等等!”
子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王暮晨转身看着她。
“王公子,奴婢是七公主身边的宫女,七公主是偷偷出宫来的,就连贤王妃也不知道呢,七公主想请公子帮个忙,不知公子现在可否方便?七公主的时间有眼......”
子音一边看王暮晨,一边四处东张西望,十分害怕有人这时候过来。
“七公主?”
王暮晨眼前一亮,但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宫女,还是疑惑地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跟在七公主身边?”
他刚刚才被老娘教训了一顿,说他不够谨慎,他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