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距离有点远，我们马车上慢慢聊。”
“好！需要吃早餐吗？”
林格叹口气，“看您的样子，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您的女儿呢，不需要了，等我洗把脸就去。”
————
护林站。
“我们走了这么远，快一个上午了，林格修士，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她就在里面，顾问先生，请您要有心理准备，去吧。”
通灵师打开木屋的房门，巴洛克首先进去，没一会，他跑出来。
“怎么回事，人怎么死了！”
顾问听后，跌跌撞撞的冲进去。
木屋外，林格道：“巴洛克，你不会以为是我们杀了莎迪·克里斯蒂安吧？”
巴洛克的手握着腰间的枪柄，他的目光阴冷的很。
通灵师拍拍他的肩膀：“没脑子的人，如果真是我们杀的，我们还会带你们来这里吗？”
巴洛克的手从枪柄慢慢松开，“对不起，我不能控制住自己，我把莎迪·克里斯蒂安当妹妹看。”
“去安慰一下老顾问吧，我怕他受不了。”
木屋内传来大公子嚎哭：“克里斯蒂安。是谁害死你的，是谁，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
他跑出来，眼睛瞪着林格。
巴洛克冷眼瞅着他，这小子立马安静下来，巴洛克的枪正指着他。
“你的嫌疑是最大的，楪·桑夫少爷，你的嫌疑最大，红房子的事情慢慢跟你玩，你跑不了。”
“混蛋，这种事我们应该找警察，找莫克托！”
“找他有用吗，滚几把蛋，你个该死的，你把克里斯蒂安藏哪里去了？”
“混球，血口喷人，你在污蔑，你在造谣，你今天就滚出冰雪山庄，你没资格继续担任护院队长的职责，我会把你送进监狱的，别不信我治不了你！”
老顾问蹒跚地从木屋中走出来，两个女佣人搀扶着他。
“闭嘴吧，败家子，巴洛克是我聘用的，不是你。”
林格迎上去。
“顾问先生，请保重身体。”
顾问咬着一口掉了一半的老牙齿，“不论花多大的代价，遭到凶手，我要亲手剁碎了他。”
阴狠的语调，让林格周身都浑身一颤。
“父亲，妹妹不幸遇难，我们该找警察，找警察，你找他们算什么事？”
顾问扬起手，一巴掌！
“你要再插嘴，我先把你送警察局。”
阔少脸上阴晴不定，他恨不得一脚踹死老顾问，但更狠的巴洛克在一边，他强忍着。
“父亲，你不帮你的儿子，竟然向着外人说话，你老糊涂了！”
“我一点都不糊涂了，你的弟弟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心里没一点数？”
阔少顿时激愤的跳起来：“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个老不死的，你想谋杀你的亲生儿子？”
巴洛克一脚踹在他的后膝关节处，阔少一下子跪在地上。
“对待顾问先生，您应该要有礼貌，楪·桑夫先生。”
顾问指着楪·桑夫：“你弟弟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克里斯蒂安的死跟你有关系的话，你活不成！”
“冤枉，我冤枉，父亲，你不能听外人瞎说，你不能那么做！”
巴洛克举起枪。
“安静，请安静，楪·桑夫先生，别再惹老爷子不高兴，没看见他的身体状况很虚弱吗？”
木屋内外，终于安静下来。
老顾问：“林格修士，你的意思是首先查清楚克里斯蒂安的死因？”
“对，我们怀疑她溺水而亡的，检查的办法，解刨，这个需要您的同意，楪·桑夫先生说得对，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个修士，责任很大，出差错我担当不起。”
通灵师道：“其实修士也有从警的经历，他当过几天的县警察局局长。”
“哦？”
通灵师将事情说了说，老顾问听后道：“林格修士，既然你有那样的经历，那就拜托了，镇子上那个警察莫克托不靠谱。”
楪·桑夫急的插嘴：“那我们可以找其他的警察来调查，县警察局我认识人，决不能让他们在这里胡搞，解刨，妈的，谁允许他有这样的权利？”
老顾问瞟了他一眼。
“我给的，克里斯蒂安是我养大的，她的生命是我救活的，我有这个权利。”
“我一定会去告你的！”
儿子告老子，林格摇摇头，老顾问眼色示意，巴洛克一枪托砸在楪·桑夫的脑袋上，这家伙再不敢吱声。
“交给你了，修士，你能担任县警察局长，说明你是有能力调查下去的。”
“好吧，通灵师先生，开始吧，其他人在外边等。”
林格的调门活像个警察，然而，他的外貌却是一个修为得当的神父，教父级别的。
木门半掩着，林格离开山庄的时候，巴洛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上修马车用的大工具钳，现在他明白了，这个修士不简单，是个人物，什么事都想到了前头，连剪短骨头的东西都想到了，狠人。
“他们行吗，顾问先生，解刨在圣彼得堡的警察局才会用上的，这是乡下。”
“他能，因为他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木屋内，通灵师动作僵硬。
“修士，我再问你一遍，你以前解刨过尸体没有？”
“真没有。”
“那我们就是在瞎搞了，这是人，不是牛猪羊，是人。”
“只要看肺部有没有积水完事。”
“如果没积水呢？我们岂不是糟蹋了尸体，要被定罪的。”
“你怎么又来事了，去年你接受土匪贿赂的时候，胆子挺横的，还收人家三万卢布，怎么回事你？”
“那不同的，性质问题，灵魂的事，神叨叨的事可以瞎搞，你可以编撰，你可以胡说八道，现实中的事还是得稳重点。”
“你给我收声好不好。”
“不，我的意思是，假如我们判断失误，这女人不是淹死的，你在肺部查不出积水怎么办，老家伙是圣彼得堡皇宫和议会的顾问团的成员，这么偏僻的地方冒出这么个人，你也看出来了，他是个狠角色，如果这件事是他的大儿子搞出来，咔！”
通灵师做出吊脖子的动作，舌头吐出来。
“而我们呢，修士，通灵师，算个屁。万一搞错了，咔！他会这么干的，俄罗斯的高层人物都喜怒无常的，你不会不知道。”
林格被他这么一带，内心冒起点别的。
“如果我们能调查出真相，顾问先生的人脉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通灵师和召唤者最好不要和政府部门的人搅合在一起，要出问题的。”
“那你说吧，我该不该解刨？”
“我不知道。”
“出事我负责，你妹的。”
“我没有妹妹。”
“知道你没有妹妹，把匕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