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用手一下子将线头扯了出来:“诶,真的不疼。”
“你看,我还能骗你不成?”
“小宇,你这个方法好,我这算是学到了。”
“别夸了,赶紧的吧,一会晚上了。”
王胖子收拾完,一行人来到院子,陈老板对大家说:“今天小胖子跟着小宇,小孙,你带一个人跟着张总。”
李老板跟王胖子两个人对视一眼,陈老板笑着说:“对比小胖子,李老板,你的口才要好一些,咱们今天在县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关于祭祀的方法。”
小孙他们还是懂事儿的,虽然陈老板嘴上那么说,他也明白,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换人跟着,最起码他们想要拼接碎片,也拼接不上。
我和王胖子上车,拍了拍小孙:“走吧,去叠溪。”
一行人开车往叠溪走,路上,王胖子问:“今天咱们爬山吗?”
“爬啊,这次就去看蚕陵山,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陈总是真的不靠谱,从山下看到山上,从山上看到山下,差点把我累死。”
小孙强忍着笑,对王胖子说:“王总,您就当减肥了。”
“诶,什么话,我这个体重,是我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不能像张总一样,跟麻杆一样。”
我看向王胖子:“你能不能不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辄?”
“这是比喻,你懂不,比喻。”王胖子冲着我说。
我看向王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怎么走,路线都是我定?”
“诶,小宇,玩笑归玩笑,不能拿工作开玩笑。”
我见王胖子服软,就没逗他了,来到叠溪,找到船夫,船夫还是讲诚信的,坐在他们家的大门口等着我,看我来了:“诶,昨天那个李总呢?”
“他临时有事儿,走吧,带我去蚕陵山。”
其实蚕陵山就是叠溪西面的一个山,山很大,五个人看着山,心里产生畏惧,这山也太大了吧,这要是爬上去,不得累死。
王胖子问我:“小宇,咱们是在山脚下溜达看看,还是爬到山顶啊。”
“最好是山顶,上山看看周围的样貌。”我说完看向王胖子,这货也看着我。
王胖子咽了口水:“要不我在下面给你加油,你们三个去看,我看车也行。”
我上下打量下王胖子,这山真的不是他爬的,先不说他爬不上去,即便是坚持,也耽误时间:“这样,你在下面看车,千万别乱走,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们,我带小孙他们上去。”
蚕陵山虽然不是高耸入云,但是山势极为陡峭,从山脚往上望去,那山峰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堡垒,威严而不可侵犯。
山体表面布满了嶙峋怪石和悬崖峭壁,让我们望而生畏,我对船夫说:“走,带我们上山。”
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坠落深渊,山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甚至近乎垂直,必须手脚并用才能艰难地攀爬上去,船夫可能是本地人,有本地人光环,这货根本不在乎,上山的速度很快。
小孙和另外一个安保都是当兵的出身,在体力和胆色上都比我强,小孙还算是讲究,让我跟在另外一个安保后面,小孙说,如果出现意外,上面的安保能拉我一把,他在下面还能拖着我。
我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累的手都哆嗦,找了一个平缓的地方,喊了一声,船夫又下来了:“老板,怎么了?”
“休息一会,我爬不动了。”
四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直爬山我还真的没注意周围的景色,我们这个位置是山腰处,能看到整个海子,对面的山,好像跟云彩连在一起,那叫一个漂亮。
我对小孙说:“这景色真的美。”
小孙点点头,没说话,我转头问船夫:“大哥,你不累么?”
“还行,小时候和朋友经常爬山,习惯了。”我看着船夫,都说熟能生巧,也许这就是吧。
休息了十多分钟,继续爬山,爬到山顶,我坐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我拉着小孙的手看了一眼手表,好家伙十点多了。
休息了一会,站在山顶上看着周围的山,那个景色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的漂亮,十万大山,让人感觉自己非常渺小,才疏学浅,形容不出来。
欣赏了一会,看着整个蚕陵山,这个地方的风水还别说,真的不错,很适合葬人,特别是蚕陵山下面的一个余脉,跟叠溪海子成一个非常的好的风水格局。
我看着地势不由得有些激动,小孙看出我的表情变化,来到我身边:“张总,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儿,行了下去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碎石非常多,很容易滑到,小孙担心出问题,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树藤:“张总,咱们绑在一起,这样会安全一些。”
我看了看山下,又看了看树藤:“咱们还是别绑着了,我担心一个人掉下去,大家一起陪葬了,不着急,慢一点。”
那真的叫连滚再爬,即便是船夫,也是小心翼翼的,在没有悬崖的地方,坡度很大,直接坐在地上往下滑,滑行了又二十多米吧,站起来就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我转头一看,好家伙,大腿根弄了个口子,也不知道用了多久,被前面的高山挡住了太阳,来到山下,根本没有停留,径直走向风水最好的余脉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有比这个地方风水好的地方了,要什么有什么,唯独明堂差一些,但是有下面的山在,可以改成脚踏笔架山。
我用脚踢了踢这里的土,因为没有工具,根本看不出什么,这要是有洛阳铲,我一定下铲探上一探,先不说墓在不在,从汉代,不对,从蚕丛开始就有古城,明清又对古城翻修,城里怎么也有点当官的啊,要是找风水先生,绝对会点在这里,只不过不清楚蚕丛的妃子,还是什么,到底葬没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