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很平静的开口道:“不是不信,怕你这个性格惹出事儿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刚哥,我能惹什么事儿啊。”
刚哥倒是没再说话,对华哥说:“华子,到时候你帮着点小宇。”
华哥嘿嘿一笑:“刚哥,你放心吧,小宇又不是孩子了,这么多年,什么不懂啊。”
赵哥嘴也没闲着:“刚哥,我不跟着你,能行么?”
刚哥摆了摆手:“你跟着小宇就行。”刚哥转头看向胡子哥:“我身边有胡子就够了,这么做,也是没办法。”
大家都看着刚哥,没敢说话了,刚哥叹了口气说:“我年纪大了,你们还很年轻,风水只有小宇懂,万一哪天我走不动了,就靠小宇带着你们了。”
这话在刚哥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大家都是五味杂陈的,还没等我们说话呢,刚哥拄着椅子缓缓起身:“咱们这一行,吃不了一辈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谁也说不清楚,我们。”
刚哥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了,转过身去,没人能看到刚哥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叹气声。
大家都不说话了,华哥抽着烟,胡子哥喝着茶,赵哥愣在那里看着刚哥,我扫视一圈:“刚哥,你还年轻,别总这么说,好像我们要怎么样了。”
刚哥一下子转过身来,看着我,那个眼神我至今也没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刚哥愣了片刻,语气满是关切:“你们都要好好的,咱们是一家人。”
我不理解刚哥什么意思,这话里有话,至于是什么话,还是值得推敲的,刚哥坐回椅子上:“以后,不管我怎么样,胡子,老赵,你年纪最大,也要有当哥的表率,多帮扶他们几个。”
赵哥憨憨的点点头,刚哥又看向我:“小宇,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带你进入了这一行,虽然有了钱财,也许是害了你。”
刚哥说完话,我看向他们几个,好奇刚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这么多感慨呢?随后手背朝外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小宇聊聊天。”
胡子哥带着华哥他们出了房间,房间只剩下我和刚哥,我看着刚哥还有点紧张,尴尬的笑了笑,询问刚哥:“刚哥,什么事儿啊。”
刚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后笑着看着我:“没什么事儿,就是聊聊天。”
“哦,那您说。”
刚哥叹了口气,点了根烟:“你抽么?”
从衣服兜里拿出烟,也跟着点了一根,刚哥不假思索的说:“小宇,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你感觉咱们是对,是错?”
我看着刚哥,不明白刚哥什么意思,只能按照字面含义说:“刚哥,如果于情于法,咱们错的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大错特错,但是。”
我还没说完,刚哥举手制止我说下去了,开口道:“我们不应该为谁活着,也不应该去听别人的看法,不要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去改变,我们应该要为自己活着,所以对与错,只能留给别人评判。”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刚哥起身,用一种嘲笑的表情说道:“什么是自由?你知道吗?”
刚哥这么几连问,给我问蒙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甚至都没办法仔细想,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刚哥摇了摇头:“是,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去做什么。”
我半懵半懂的问刚哥:“刚哥,您说这么多,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刚哥突然咧嘴大笑,笑的非常疯狂,我从来没见过刚哥这样笑过,一连串的问题,让我不知所措了,刚哥的笑让我心里有了恐惧。
刚哥拄着椅子,叹了口气说:“你要有你自己的人生,你有选择的权利。”
我嗅了嗅鼻子:“刚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单干?”
刚哥点点头:“你做好这个准备。”
我脑子好像被雷击了一样,瞬间一片空白,我出去单干,没有刚哥他们,我自己出去,找人单干,那不是寻死一样么,别说能不能拿到东西,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啊。
再者说,没听说有单干的这个说法啊,不是都不让单干么,刚哥怎么突然让我单干了,就算是让我单干,等等。
我用上搓脸,突然想到一个事儿,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个替代品?正主要回来了?
我抬头看向刚哥,刚哥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对,吓了我一跳,手里的烟差点掉了:“刚哥,李强醒了?”
刚哥没说话,微笑着看着我,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刚哥叹了口气说:“今年,你带队吧,来年你单干吧,幼鸟不能总在羽翼下长大。”说完就坐回椅子上。
我一脸不解,什么情况啊,我虽然不叫刚哥师父,但是也有师父之实啊,刚哥这是,撵我走了?
“刚哥,那花姐呢?”
“你们还是你们,只是生意上要剥离开,还有你的会馆,都要剥离,你一个人单独出去,铺子股份,我会以折现方式给你。”
“啊?”
听刚哥这么说,给我的感觉就是分家的意思,而且还是就把我分出去了,除了我以外,人家还是一家,就像老一辈分家,你结婚了,父母会将你的碗筷,衣服,棉被打包好,告诉你分家了,你出去自己过日子去吧,一模一样。
我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说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刚哥知道我去查李强生气了?还是知道我自己藏私了,刚哥发现了,要把我踢出去?
我脑子是懵的,根本转不过来,我哆哆嗦嗦的抽完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刚哥,我也没做错什么吧,我就是自己藏了几件瓷器,也都是我自己挣的钱啊。”
刚哥听我说藏了几件瓷器,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笑着说:“你院子里的瓷器?我知道。”
看样子刚哥也不知道我还有个房子,里面有一千多万的瓷器,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什么,我只能试探着问。
我又点了根烟,问刚哥:“刚哥,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