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感到身体逐渐恢复知觉,纷纷从地上坐了起来。
张庆之望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心痛如刀绞,甚至想甩自己两巴掌。
“查!给我彻底地查!”张庆之怒不可遏道。
游轮没靠岸,还有补救的机会,等到了港口一切都晚了。
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即使还没完全恢复,也至少能坐在地上。
唯独皇甫烈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过了一会儿,皇甫烈悠悠转醒。
他摸着酸痛的脖子坐起身子,依稀记得自己正在听唐龙大放厥词,然后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看到宴会台上暴跳如雷的张庆之,皇甫烈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哈哈哈,这可真是报应啊。”
他心中暗自痛快,嘴上也不饶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皇甫烈的嘴像机关枪一样连连发难,让张庆之的火气更大了。
“闭嘴!”
张庆之怒喝一声,“这里的人都有嫌疑,你也不例外。唐龙,先去搜他的身!”
“你什么意思?”
皇甫烈霍然起身,“我皇甫烈是什么身份,会去偷你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实话告诉你,那些东西白送我我都不会要……”
“嘭。”
皇甫烈话音未落,一件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是什么?”
皇甫烈愣住了,他记得自己身上并没有这个东西。
弯腰一看,竟然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琥珀夜明珠。
就在这时,一件唐三彩的器皿也从他身上滑出,砸在夜明珠上,发出一声脆响,瞬间四分五裂。
看到地毯上的琥珀夜明珠和碎裂的唐三彩器皿,张庆之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他猛地一步上前,几乎是扑到残骸前:“这……这是我的珍藏啊!皇甫烈,你……你竟然……”
见状,皇甫烈也意识到了不对,这两样东西怕不就是张庆之的珍宝。
一定是将自己打晕那人偷偷放在他身上的。
感受到张庆之想杀人的眼神,皇甫烈头皮一阵发麻。
“姓张的,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在陷害我。”
皇甫烈急忙道。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庆之声音低沉。
他紧紧握着夜明珠,恍然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后悔?”
在韩秘书的问题上,他丝毫没给皇甫烈面子,对方怀恨在心出手报复也说得过去。
“把剩下的两样东西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脸上阴沉不定,片刻后张庆之有些妥协。
跟唐三彩和夜明珠相比,那两件东西才是无价之宝。
只要皇甫烈归还,他可以暂时不跟皇甫烈计较。
毕竟二人的恩怨真上升到家族的高度,对谁都没好处。
“我再说一遍,我是被人陷害的。”
皇甫烈扯着嗓子大吼。
张庆之彻底怒了,“你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不老实配合,你下不了这艘船!”
唐三彩损坏,张庆之本就憋着一股火气。
他恶狠狠的眼神,让皇甫烈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我父亲知道我在船上,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
眼见解释没用,皇甫烈直接搬出自己的家族。
“你以为用你父亲来压我就有用?”
张庆之冷笑一声,“我张庆之可不是被吓大的。”
虽然这么说,但张庆之却在暗暗盘算,两家本就有着解不开的恩怨。
而张家目前正忙于处理一件极为重要且耗费资金的大事,他才会向这些富人下手。
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再惹上皇甫敬斋这个强敌,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可当他的思绪转到那两件失踪的宝贝上时,心中的不舍又涌了上来。
正当张庆之在怒火与犹豫之间挣扎时,一旁的唐龙开口了,“张二爷,依我看,你的东西不是他拿的。”
在皇甫烈与张庆之发生冲突之前,唐龙就已经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迷香,这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唐龙将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张庆之听后却只是冷哼一声,“那可说不定。”
他的目光在皇甫烈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在这艘船上,与他有仇的也只有皇甫烈一人。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而提前设下的圈套。
想到这里,张庆之只觉心烦意乱,他挥了挥手,示意唐龙将皇甫烈暂时看管起来。
然后把目光转向台下众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忽然张庆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