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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战锤矮人 > 第三百五十九章 饮宴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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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神龙为名,这家客栈自然有不轻的官方背景。知道若是将双方首脑的首次会面办漂亮了自然少不了好处,客栈的东家也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来。

菜码上“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面面俱到,且根据斯诺里和胤隐的口味添了专门的菜肴,比如那道让岩羊们陷入亟待保护地步的嫩烤全羊。

想要制作最正宗的嫩烤全羊,原料必须得是山湖堡周边的野生小公羊。矮人们信誓旦旦地声称黑水湖独特的水质赋予了它们非同一般的美味,以至于先祖共选和母神都青睐它们。

为了讨南地之王的欢心,宴会上的烤羊正是不远千里从山湖堡运送过来的。为了能确保它健健康康地抵达一路上还得有专人照料。

酒饮方面除了矮人、震旦和蜥蜴人三方的顶级佳酿外甚至还献上了只有史兰们有资格享用的莲花玉露。这种能让人神清气爽的宝贝得由最敏锐的灵蜥祭司在凌晨时分自雨林深处的野生灵莲上采集。

“督师率军一路犁廷扫闾,恐惧海中的宵小面对您的龙威自然只有望风而逃。但远征半载,难免劳顿,我们今天就先不谈正事,大家吃好喝好!”

斯诺里心情非常不错,看着坐在对面的溟龙他是不住的舔嘴唇。只不过宴会上的其他参与者哪怕注意到了南地之王的异状也压根不会往这处想,矮人和震旦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彼此的互相吹捧下一时间宴会厅里宾主尽欢。溟龙表现得也想当谦和,很明显在她看来斯诺里是个够资格的盟友。

“阁下,以我的愚见光是喝酒难免无味,可否允许小女子演奏一曲助兴呢?”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主子对雄性生物们最爱的宴饮和吹牛活动兴趣缺缺,名为九娘的女官站起身来主动请缨吹笛。

席间助兴的文艺节目矮人王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是神龙客栈看家的高等精灵歌舞不方便当着大批矮人的面拿出来-虽然斯诺里怀疑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些族人偷偷来“了解世仇的最新情报”过。

“呜呜!滴都!”

斯诺里没少关注这个外貌成熟知性的女性玉血族,对她的请求自无不可之理。九娘鞠躬之后取下腰间的笛子吹奏起来。

身为女官之首她除了精通音律外当然还有很深的魔法造诣,能巧妙地将悠扬的笛声穿过周围嘈杂的喧闹直接送到目标听众的耳中。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神风满,满南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在矮人社会里没什么音乐的生存空间,这些质朴的家伙们更青睐铁凿敲击矿石,锤子敲打铁砧带来的“叮当”声甚至是金币在掌中流淌的清脆碰撞声。

时隔了多年再次听到曾经的民乐,再结合上陡见神龙的震撼,斯诺里一时间感上心头,他毫不客气地借用了一下诗仙的名篇。

“好诗!好诗!”

“这方外之人竟有如此才情!”

“出口成章,语言朴素然意境悠长,可谓佳作!”

诗仙的名句哪怕经历了些许改动也引来了阵阵赞叹。其内容阐述的由笛声引发思乡之情应了在场震旦人和矮人双方心中共同的想法。

为了出现在这南地的东海岸,矮人离开了旧世界的群山,震旦人则经历了半年的远航,此情此景,谁不思乡?但宾客们都不知道斯诺里所思的并非永恒之峰的皑皑积雪呐。

“善!婉儿曾言尊驾好我震旦风俗,愿学吾国文字,今日一见,文采飞扬胜吾府中博士多矣。此诗左酒,当浮一大白!”

胤隐美目连闪,站起身来敬了斯诺里一杯。她是一尊与天地同寿的不朽龙神,尽管政治水平这东西跟血脉无关,但牧守一方千载岁月也足以培养出足够的嗅觉。

矮人王的这一首即兴赋诗在她眼里代表着不少深层次的信息,比如强大的学习能力,足够的智慧和对自己国家深入的了解等等,这让胤隐把对斯诺里的评价又调高了一档。

“不敢不敢!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斯诺里哈哈一笑,他老脸不红,又盗了一句。

“姑娘光是吹笛也有些许寡澹,可否让我吟诗应和一二?”斯诺里一边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搜刮。

“故所愿也,不敢请耳。”九娘甜甜一笑,将笛子举到嘴边准备。

“咳嗯,那我就献丑一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斯诺里举杯踱步,一首曹公的名作抑扬顿挫地脱口而出。一方面为了应景,另一方面这震旦没有周朝自然也没有周公吐哺典故,他念到鼓瑟吹笙就算完事。

“好胸襟,好气魄!”

笛声已然半途而停,能听懂这震旦语的人都被其中的康慨所震慑。

“阁下此诗似是未完,略有意犹未尽之感。”

胤隐童孔微微收缩,她盯着斯诺里想要从他身上多看出些什么来。部下们这些年传回消息中的某些内容在龙帝之女看来有些荒诞不经,但今天接触下来这矮人还真有独到之处。

“本宫有些困乏了,回船歇息吧。”胤隐转了转脖子环顾左右。“告辞了,明日正午吾与宝船设宴,届时劳您玉趾赏光。”

下面的中下层军官们早已喝得东倒西歪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送客出门后斯诺里忽然发现玉血族许伯留了下来。

“大王容禀,老臣有一事不明。敢问您诗中的子衿所指何意呢?”老人一揖到地。

“贵国不是有一部诗经传世吗?”斯诺里皱眉询问,他没想到这老者想说这事。

“这,这您如何得知?那物与子衿又有何关联?”许伯闻言脸色大变,甚至两鬓隐有汗水流下。

“婉儿所说啊,难道这还是什么秘密不成?呃,不对,或许我们说的不是一样东西?”斯诺里忽然想起了当时玉血族女官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诡异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