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的飞机,三点多就到H市。
她要去上课,没法直接回家,虽然真的很累了,但还是听话的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
自己一瘸一拐的扶着小腰走进了校园。
贝拉米几乎是跟她同时到达学校的,看她一脸难受的小模样,担忧的走过去。
扶着她,问道,“小安知,你怎么了,看上去像是瘸了一样。“
“我就快要死掉了,贝拉米,我好累啊啊啊啊啊,我快死了我。”安知哭唧唧的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慢吞吞的被扶着走。
贝拉米被她给吓了一跳。“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不是回家去了嘛,怎么回来就这个样子啊?”
“我后悔了,我下次再也不作死回家了。”安知擦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然后被贝拉米扶着进了教室。
贝拉米一开始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可当她扶着安知坐下的时候,眼角撇到了她藏在衣服里的痕迹时。
瞬间就明白了。
拍拍她肩膀,“真是辛苦你了,上飞机前,累坏了吧。”
安知没想到被发现了,脸上一热,通红,“那个,那个啥,我不懂你再说什么,我是在飞机上累着了。”
“哦,是嘛,战哥也跟着你一块来了?”贝拉米挑眉,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的。
安知摇头,还没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啊,他没有跟过来呢,公司和家里都忙,他哪里走的开啊。”
“那你在飞机上,是怎么累着的?”贝拉米戳戳她领口的位置。
安知慌忙用手按住,小脸更红了,“我,我不跟你说了,教授来了,上课吧。”
贝拉米嘿嘿朝她笑,一边摸出书本,放在桌上。
安知垂下脑袋,乖乖的开始看书,不敢抬头去看她,怕看到她脸上揶揄的笑意。
一节课的时间并不长。
但那只是对于平时活蹦乱跳的安知来说的,累极了的她,一节课也是很长很长的。
能要命的那种。
上课上到一半,她都有点撑不住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学分,她还是硬生生的扛下来了,虽然并没有听懂教授在说什么。
她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酸痛的腰肢上。
根本空不出心思,去听教授在说什么了。
好不容易上完课,安知已经撑不住了,赶紧跑出了学校,爬上了回家的车。
摊在后面椅子上,“开车吧,今天不回慕家,我们回静静那里。”
“小姐,我们还是回慕家吧,那边不安全。”小五从前面伸出脑袋,劝道。
安知已经没有力气跟他纠缠这个了,摆摆手,“你决定吧,快点,我需要马上碰到床。”
“好。”小五见她妥协了,松了口气。
吩咐司机稍微开快点。
……
宫战算着时间,等安知到了后,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的。
但是想了想,她到家应该是要睡觉的,肯定不会乐意接到他电话,说不定一听到他声音。
还要炸毛呢。
想到这个,他决定还是给小五打电话吧,问他结果也是一样的。
他将电话打出去。
没一会,那边就接起来了。
小五告诉他,安知已经回到了慕家,不过还没有上楼睡觉,慕家来了客人。
安知正在客厅跟他们交谈。
似乎是慕太太的朋友,是一家三口来着,有个男人,看上去跟他年纪差不多。
宫战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其实是没错的,对方一看见安知,就对上眼了,全程眼里只有她。
当然,除了安知那张勾人的脸蛋之外。
还有就是她的身份,她现在是慕家唯一的小姐,慕家不仅有钱更是有权。
安知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个香饽饽。
因着是母亲的朋友,安知耐着性子敷衍了两句,就受不了了,她想上楼了。
她也不是那种有话不说的人,“妈妈我累了,我想上楼休息,你们聊吧。”
“哦,是妈妈不好,忘记了你才刚下飞机,对了,你哥哥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慕太太这才想起来,许安辰似乎没来。
安知努力的忍着没有翻白眼,道,“他啊,他不来了,之前本来就是来看我的。”
现在眼里只有他的媳妇了,哪里还能想到她这个可怜的妹妹。
慕太太点点头,“那好吧,还说过几天放长假,准备带你们出去玩呢,顺便啊,去看看你大姨。”
“我哪里也不想去,我要上楼睡觉了,再见。”安知没力气听她说下去了,女人都是唠叨的。
她现在除了腰疼,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好,那你先上楼去吧。”慕太太也知道她今天刚下的飞机,应该是累了的,没有多挽留。
就让她先上楼了。
安知前脚一走,后脚,坐在慕太太对面的女人,便问道,“淑云,你这女儿,跟你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都那么漂亮。”
“这还没长好呢,哪里就好看了。”慕太太笑眯眯的说道,嘴里虽然不承认,但是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大概没有父母会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女儿。
女人太了解她了,见她笑了,就知道她心里高兴了,继续道,“唉,有时候啊,我还真羡慕你,有儿有女的,我这才一个儿子,还不省心。”
她有意的提起自己身旁的儿子。
慕太太向来讲究有来有往,你既然夸了我的女儿,那我肯定也要夸奖你的儿子,“不要这么说,我看阿海很出色啊。”
“出色什么呀,不像你的两个孩子,一文一武的,都那么好,早知道啊,当年我也生个女儿好了,省心,还是个小棉袄呢。”
“这倒是真的,我们家安知啊,你都不知道平时多乖巧,跟那些所谓的白富美,可完全不一样。”
“我看也是,刚才她那小模样坐在那里,多乖啊,也不知道将来谁会有福气,娶到这样的乖女孩,你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好好把关啊,可不能随便让人骗了去。”
慕太太也不是个傻的,吹归吹,这种话这么明显。
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笑着整理了下裙摆,道,“这我可不担心,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别人就是想骗也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