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回过头,看了眼丢在被褥里的手机,瘪了瘪嘴,“你帮我接一下呀,没看到我手都是油啊。”
“你又用手去抓鸡腿,脏不脏啊你。”宫战无奈的看她一眼,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他皱了皱眉。
接了起来,“喂,你好。”
‘嘟~嘟~嘟~’
回答他的,是被挂断后的声音。
安知眨眨眼,“怎么了,谁打来的呀?”
“不知道,挂了。”宫战耸耸肩,表面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暗地里却将号码记了下来。
“哦,那可能是打错电话了吧。”安知无所谓的说道。
转过身去,低头继续吃东西。
根本不在乎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是不是真的打错了,还是听到了宫战的声音,才挂掉的。
宫战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电话,究竟是故意挂断的还是真的打错了。
既然不能确定,那就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小家伙担心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吃完把手洗一下再上床,知道了吗?”他拍拍她肩膀,嘱咐道。
“嗯嗯,知道的。”安知正忙着呢,也没空跟他说话。
宫战叹口气,抬脚出了门。
将刚才记下的号码告诉赵良,让他找人查一下,简单的嘱咐了两句。
便又进去了。
他进去,安知也吃完了。
正打着饱嗝,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呢。
把油乎乎的小手和小嘴洗干净,又颠颠的跑出来,指使道,“小哥哥,你帮我把碗拿下去吧,我要躺一会。”
宫战摸了下她圆鼓鼓的肚皮,“都这样了,你还要躺一会?”
“额,那我走走,走走。”安知自动自发的想要去端托盘,她想的很美,下楼一趟,然后再回来。
就当是消化过了。
但是却被宫战给阻止了,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托盘,说道,“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让你端着一会都报废了。”
“小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呢,我还是能端盘子的吧,我还打算暑假旅游完了,去餐馆打工呢。”
安知挺着饱胀的小肚子,特别自信的说道。
宫战冷笑一声,“你可别把人家餐馆给拆了。”
“怎么会呢,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嗯,我知道,你吃饱了嘛。”
“小哥哥。”
安知跺脚,特别不乐意听他说这样的话,她明明就那么厉害。
端盘子而已,小学生都会啦。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端着盘子,全摔门口的曾经,因为忘记了,所以现在特别的自信满满。
宫战头疼,哄道,“好好好,你能端,等我们旅游回来再说好嘛,不对,被你带偏了,等你放暑假先吧。”
现在距离暑假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半个月而已,很快就到了。”安知哼哼,身后虚幻的小尾巴翘的老高了,得意洋洋的说,“我现在学习成绩特别好,这个学期也可以美美的拿到学分,然后走向巅峰。”
“好,不过在走向巅峰之前,你能不能先看着脚下,别摔着了好嘛?”宫战不仅要端着托盘,还得看着她。
免得一个不注意,从后面滚下来。
摔着自己,还会连累他。
到时候摔伤了,又要疼的哇哇大叫,可怜兮兮。
“哦。”
安知郁闷的点点头,噘着小嘴很是不满。
小脚走的哒哒哒响。
走到楼下,管家立马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托盘,微微点点头,转身又把托盘交给了下人,自己也跟着走了。
宫战看着客厅没有人。
转过身,一把将安知抱起来,“走,小哥哥带你去后院玩。”
“好,好呀。”安知小脸绯红,羞答答的把脸埋进他胸膛,使劲蹭蹭。
温热柔软的小脸,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了他胸膛。
宫战身上一阵燥热,非常想抱着直接上楼,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就算现在上楼,也什么都做不了。
小家伙今天不方便,未来的一个星期,都不方便。
他得整整憋上六天这么久。
“小哥哥,你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啊?”安知双手搂着他脖子,假装不懂,满脸的好奇。
“你说呢?”宫战报复性的捏捏她小屁股。
“哎呀,我不知道。”安知被捏的痒乎乎的,难耐的动了动身子。
蹭的宫战倒吸了口冷气,“嘶,别乱动,马上就到了。”
“你不捏我,我就不动了。”安知理所当然的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后院,宫战将她放在地上。
夏季的花园,开满了鲜花,在橘黄色夜灯的陪衬下,美成了一道极好看的风景,宛如仙境。
一阵凉风吹来,带来了花香。
当然了,带来花香的同时,还带来了浓浓花粉。
花粉钻进了鼻子里,痒痒的。
安知忍不住捂着嘴巴,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听着宫战都以为,这是发烧造成的,赶紧的就想把人带回去。
“唔,我不是冷,是好多花粉啊,鼻子痒痒。”
“我看看。”
宫战想要拿开她的手。
安知不肯,“唔,不拿,拿开花粉又钻进来了,之前也没有这么多花粉的呀,今天怎么这么多啊。”
“大概是那片丁香花开了吧,还是别出去了,回去吧。”宫战担心她会花粉过敏,赶紧把人带回去。
安知本来不想回去的,但是她一松开手,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实在是受不了,就点头同意了。
再这么待下去,她大概要把肺都给打出来了,别人是咳出来的,她这是打喷嚏出来的。
可惨!!!
慕太太在楼上没找着安知,就下楼来找,看到宫战扶着她从后院进来。
忙不矢的走下去,担忧道,“怎么了这是?摔倒了嘛还是怎么了啊,要我去把医生叫回来吗?”
“不用阿姨,她这是被后院的丁香花粉给刺激了,明天把那花摘了吧,不然我怕她会过敏。”
宫战解释道。
慕太太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好,明天我让人把那花移了,早就说了,不让种花粉那么多的花,非不听。”
“是谁让种的呀?”
屋内没有花粉,安知被空调一吹,也缓过来了。
立马就摆出一副要算账的表情问道。
慕太太看她一眼,扯扯嘴角,“除了你,还能有谁喜欢种那种香喷喷的花啊,这才多少天啊,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