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反了天了!官道之上竟然敢截杀朝廷命官,你们,你们…”李宋氏大怒,被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拽到了一旁。没听到那人是灵慧县主吗?那可是要来跟老爷寻仇的,夫人咋地这么拎不清?
这段时间,京中可是流传出不少的传言,说老爷为了一己之私,同江湖人士勾结,怕人三番五次刺杀灵慧县主,害得县主失踪至今都没有回京…小丫鬟自然也听了很多,一边为苏二丫忧心,一边又觉得自己在李家会不会受牵连。
果不其然,没多久李阁老就被罢官,而他们也就踏上了回乡的路。
只是没有想到,路上竟然会遇到灵慧县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夫人还言语冲撞…这真的是…
“朝廷命官?这位夫人难道忘了你们是因何回乡的么?”苏二丫说着,跃身到了李阁老的面前,挑眉看向他,“李阁老为了置我于死地,下了不少的功夫吧?就连边城你也敢伸手,真是好大的狗胆!”
“你你…臭丫头…就算我被罢官了,那也是有身份的人,岂是你可以冒犯的?我,我儿孙也在朝中任职…你…”李阁老哆哆嗦嗦的说道,只是他的神情和动作,跟他的话完全不符,若非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这些话还是能唬一唬普通人的。
只可惜,他面对的乃是苏二丫。
“别废话!越废话我越烦!知道为什么你对边关都敢伸手,圣上还只是罢了你的官没治罪吗?”苏二丫眨眨眼,不屑的冷笑道。
李阁老一愣,脑子突然就反应了过来,顿时面如土色。
“对,就是为了让我出气的。”苏二丫眨眨眼,一脚踹向李阁老,对方骨碌碌的滚了几圈就滚下了官道的雪堆里。
“你敢下毒,还敢刺杀?你怎么那么能?我倒要挖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不是天生就长得一副黑心肠?”苏二丫边说边踹,像踢球一般把李阁老在雪地里踢着玩,一旁的李宋氏看到这一幕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李家的老爷,她的天,今日活不成了!
她不清楚,苏二丫却是刻意控制着灵力,避开了李阁老心肺等要害,专踢让他疼的厉害,但是却又不至死的地方,踢了一会儿李阁老惨叫声就弱了下去,苏二丫控制着灵力,将他的手脚都废了之后才算是去掉了心底的一些戾气。
官道上,董卿烟和榆桑还有其余铁卫,已经把李阁老带着的护院收拾的人仰马翻,一个个或坐或躺在官道上,惨叫连连。
苏二丫冷笑一声,单手提着李阁老又来到了官道上,把他往马车上一甩,冷声问道,“当初刺杀之事,还有谁知道?或者有谁是同谋?说!今日你若是不交代清楚,我就把你李家这百八十口人全部杀个干净。”
李阁老一个激灵,被苏二丫眼中的狠意和冷厉给吓住了。但是想到自己在朝为官的儿子,李阁老的底气便又多了一些,“县主,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你父兄考虑考虑,江家若是出了个杀人如麻的女儿…”
苏二丫笑了,靠近李阁老几分突然说道,“你以为我怕这些?”
话音刚落,苏二丫就一抬手,李阁老突然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呼吸不畅整个人像被扼住了咽喉一般。
“难道你没有听过京城中传言我会方术?李阁老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这样的人都敢惹!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就算今日把你们全杀了,也能丝毫痕迹都不留…”
突然,马车上响起一阵滴滴答答的水声,李阁老瞬间又觉得自己能呼吸了,这低头一看顿时想死的心都有。
“县主,县主饶命…县主问什么我都说…”李阁老大气都不敢喘,盯着苏二丫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那两个儿子,还有府中管家…还有妻弟都知道这件事…”
说着,李阁老又一指其中一位妾室,“找江湖人士刺杀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其他人心中一惊,都有些心凉。
这位妾室是李阁老最为宠爱的一名妾室,平日里都敢挑衅夫人,这回儿,老爷还是毫不犹豫的就把她卖了,推出来当替罪羔羊。就连,就连家中的几位公子,老爷居然都……
听到李阁老的话,妾室只是轻蔑的看了苏二丫一眼没有说话。她有武艺在身,她怕什么?那些人没有得手,不过是因为这什么县主有帮手!现在她算是知道了,这县主的帮手竟然也是一个江湖中人。
既然李阁老已经弃了她,大不了她再重回江湖便是。
“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李宋氏听到李阁老这样说,简直就快要疯了!男人已经被罢官,她唯一的指望便是京中的两个儿子,若不是她自己留下名声不好听,她才不会奔波千里跟着李阁老回乡。
李宋氏张牙舞爪的扑过来,还没近身就被铁卫一脚踹开了。
苏二丫转头,看向那名满脸不屑的妾室,笑道,“害江家,刺杀,下毒,那些歹毒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是!那又怎么样?”那女子强硬的说道,“别以为你是什么县主我就怕你,江湖中人,可不会卖你们这些达官显贵面子。我不过出了个主意而已,你害我贵妾做不成,也算两清了。”
说着,那名女子就悄悄的靠近一匹马,想要抢得先机逃跑。
这时,董卿烟说道,“别想着跑,那样你只会更惨,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还有,出了那么多恶毒的主意,现在就想两清?你想的太美了些!”
那女子看向董卿烟,美目中有几分疑惑。
之前,她一直以为董卿烟乃是那劳什子县主请来的帮手,但是此时听她说话的语气,竟然不像是听命于人?
那么,她到底是谁?
见被人挑破了心思,那女子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扬声道,“寡不敌众,你们当我是傻子吗?驾!”说着,女子一挥马鞭就想驱马离开,哪知任她如何催动,马儿都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