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下杂草丛生的地方,堆着大量的石头。
那些人叽叽咕咕跟四爷交流着什么信息,阿肆是听不懂的,他正注意力不甚集中的东张西望。
一个当地人突然指过来,激动喊着什么!
阿肆就听明白几个音节,什么啊呀坤啊,还有他最懂的恶意!
阿肆眼睛一亮,“哈!你敢骂我家哑巴!”
他抡起肩上的竹子就冲了上去,对面的人不太在乎的提刀格挡,谁也没把看着就没成年的小孩儿当回事,所以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黑爷笑着看阿肆如狼入羊群,都不用什么技术含量一通砸,光是竹子里藏的刀的本身重量,就够那帮人喝一壶的的。
直到唯一会汉语的那个,跑到四爷那儿“误会!误会!逗死误会!”
那人急得都变调了,显然发现事不可为就赶紧认怂了,人嘛,欺软怕硬的都是常有的!
看了好一会儿戏的四爷,才慢悠悠的说,“黑爷,都是些小误会,让他们给小孩儿道个歉,让小朋友大度点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
“行,四爷都发话了,阿肆,别闹了,让他们给你道歉,就不要生气了。”黑爷把阿肆叫住。
“哦~”阿肆听话的拎着竹子回来了,他冲不做声的哑巴翻了个白眼,哼,有仇报仇都不知道!脑子果然是租来的!看在长得像的份上帮他取点儿利息。
阿肆皱眉,唔,看他那样子估计也不会收本金,难道,他还得大包大揽!不要啊,他社恐又内向!
“走吧,下去看看!”黑爷勾着阿肆跟在人群后面,哑巴张跟在两人身后。
“啧,黑爷这对你可不太友好。”墓室非常矮,一米四五的样子猫腰都不行,还又是水又是泥的滑不溜丢。
“所以阿肆,你要扶好黑爷哦~”黑爷撑着阿肆的肩膀,充当支撑点儿,行动起来一点儿都不影响速度。
阿肆缩骨后矮了不少,行动上方便不少,而撑着黑爷的体重,也没有丝毫吃力的样子。
穿过又湿滑又低矮的墓道,进入墓室总算宽敞点儿了,好歹黑爷只要微微低头就行了。
水位线却没有变化,过膝高水黑幽幽的。巨大的棺椁倒是稳稳的泡在水里,沉稳的很。
四爷在围着棺椁研究。
“不能开,开了你们都得死。”哑巴张突然开口。
“哇塞!你居然给声带充费了!办个会员,包个月什么的吧!”阿肆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哦,你有什么见解。”四爷居然听取了哑巴张的意见。
哑巴张又一声不吭了。
“唉,这排水也没有做好啊!这里面都可以养泥鳅了!”阿肆闲闲的吐槽。
“呵~这里面可不一定养了什么呢?”黑爷眯着眼睛隐隐觉得里面的东西不太好,谨慎的保持着距离,“四爷,那里面有活物,我的意见也是不开的好。”
四爷又退的远了一点儿,还挥挥手,示意他的伙计离远点儿。
“四爷,这都来了,怎么能不开棺呢,”那人看了一眼哑巴张,“那么个生瓜蛋子,能懂什么?”
“放心,你找死,我不拦着。”四爷冷冷的说完,挥手连招伙计,往侧室走去。
“我觉得应该上个保险,让他们消停点儿。”阿肆觉得那些人会贪心,还是处理了才好。
“瞎,匕首。”
“哎,你们两个不许略过我悄悄话哦!”阿肆一下子就忘了琐碎的杂事。
黑漆漆的墓道里,黑爷冲着阿肆动了动嘴。
“哦,短刀不许借,呐,这个给你!别掉了,这可是我唯一的家当!”阿肆郑重其事的把竹子塞到哑巴张手里。
哑巴张感觉到压手的重量,“嗯。”
“嗯?急着死的总是那么多!快走!”黑爷烦死一群一群不听劝的了,顺嘴喊了雇主,“四爷,快走!”
“快走。”哑巴张感觉不好,熟练的划破手甩出,逼退水里的东西,刚要给黑爷打个保护圈,却发现他身上已经有熟悉的血腥味儿。
“走啦,不踩一脚报仇已经够大度了,你还想救苦救难啊!”薅住还想普度众生的五好青年,阿肆跑的飞快,他也觉得事儿不好。
“快着点儿,不然就留下当泥鳅吧!”黑爷也补了一句,然后抽刀就砍,“什么东西,这么丑!”
“啧,被包围了啊!这是啥?被核辐射了吗!”头占身体的三分之一,嘴占脑袋的三分之一牙占整张嘴的三分之一,满身凹凸不平的鳞片,它还长了一堆爪子,大的尖锐无比,小的瓜子似的趴在鳞片上!阿肆忍不住也说,“太丑了!”
“丑。”哑巴张都忍不住说话了。
三个人各守一面,黑爷把黑金短刀塞给阿肆,自己一手备用短刀,一手掏出手枪。
“黑爷,你对我真好,”阿肆乐呵呵的,一手拿匕首,一手拿黑金短刀,砍的那叫一个欢快。
哑巴张默默的手持黑金古刀,动作干净利落。
此地不宜久留,三个人边战边迅速转移,都是武力值爆表的,再丑的怪也不能阻挡三个人脚步。
“到底是水臭,还是这怪臭,啧,真难闻!”阿肆不开心的加快了砍的速度,“墓道又矮了,我觉得有坑!黑爷!”
薅住突然变矮的黑爷,“怎么着,踩坑了!”
“这墓里面的水应该是故意的,居然还有人造沼泽!”黑爷试着拔了拔腿,可惜大长腿没有拔出来的迹象,感觉不对,“松手,让开!”
话音刚落,地面塌陷,黑爷陷得更深了,阿肆没有松手的意思,不然黑爷估计离没顶不远了。
阿肆两脚分别踩在贴近墓顶的墙壁上,倒挂着一手拉着黑爷的胳膊,顺手把黑金短刀丢过去给唯一还在安全点的哑巴张,“哑巴,别动!我丢过去,你接着!”
“不行!墙壁会塌!包里有绳子,你过去,拖我出去就好了。”
“回去,陪我玩儿新的游……”话没说完,阿肆突然发力,薅人丢出瞬间完成,砖石倒塌的声音里,还有半句话,“戏,好不好?”
“艹!小混蛋!”黑爷从未有过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