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日快要过去,但是北国之春照样凛冽,热气腾腾的火锅,弥漫到整个房间的食物气息,这就是属于季节的快乐。
黑爷慢悠悠的把肉丢进红油翻滚铜锅里,好像随意的问问,“你们哥俩怎么回来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默了默。
“我们为什么不能坐飞机!”阿肆愤怒的站了起来,“为什么!”
“噗~阿肆,黑户和通缉犯都不能坐飞机,我们没有身份证。”黑爷笑着摸摸炸毛的阿肆。
“身份在哪里办?”阿肆企图找到方案。
“不可能哦~虽然阿肆你没有被通缉,但是‘张起灵’是被挂了号的!你别想着飞机了!你们不会真的腿着回来的吧!”黑爷觉得这个距离,那可是跑死的量。
“一部分,有顺风车就搭顺风车,”阿肆随意的说了说,他没说的是俩人撵的火车,车顶上顺风的,“那个张起灵是谁啊!”
“张起灵不是谁,谁是张家族长,谁就是张起灵。”安静吃肉的哑巴居然说话了。
“啧,怪不得人少,看看族长的称号就没有取好!不吉利!唉,那是谁暗害张家族长,是哪个臭不要脸的。”阿肆夹了一口肉,狠狠的咬着,像是在咬谁的肉。
“就你上次要杀的那个,”黑爷笑着说,“阿肆,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给哑巴报仇。”
“报什么仇!我可是为人温和可亲的阿肆呢,我希望世界和平,”阿肆边说边笑,开怀的不得了,“我只干好事呢,我就是一时不忍,送一个漂荡在世间的迷路的、半迷糊的、可怜鬼,去投胎了,唉,人世间这么苦啊!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噗~一不小心生生世世错过,多么凄美啊。”
南瞎北哑一对视,这个听起来有点儿狠,不过,解气!谁让他那么坑人呢!张*白鼠*血袋*族长能活下来,靠的完全是命硬。
“可怜的小诺布,来补补!”阿肆抓了一把准备清汤的红枣,塞给诺布,“啧,头回见面,怪不得你都在飘。”
别问谁吃的清汤锅,清汤锅只是一个选择。
“啧,你也补补,腿儿都跑细了吧!”黑爷给阿肆夹肉,“那么急干什么?”
“不急,等阴气全部吸收了,黑爷刚刚好退休!”阿肆叹气,“唉,我都犹豫了。”
黑爷就是知道阿肆不爽,才老实认罚的,不让他把不爽宣泄出来,这人真的能压着他退休,嗯,跟人讲道理,但品种不一样的时候讲道理就没有用。
“其实,黑爷乖乖的时候,非常带劲儿,”阿肆夹了一朵蘑菇慢慢的咬,“唔,这个项目可以保留。”
黑爷想起脚腕上的东西,那玩意儿,可粗可细不说,还可长可短,灵活的跟有生命一样,由此可以想象阿肆手里的东西,还可以翻花成什么样。
“阿肆,黑爷还是比较喜欢你亲自来。”黑爷试图把阿肆打开的新大门关上。
“可是,我知道黑爷你喜欢,那个暖身效果多棒啊,你可热情了呢!你都……”
“可是,黑爷更喜欢阿肆你啊!”黑爷贴近阿肆,嘴巴碰到阿肆的耳朵,“阿肆,黑爷更爱吃~阿肆~啊~”
哑巴张对两个人的调情视若无睹,知道关键点就行了,譬如人没全瞎,其他的譬如是不是下得来床,都是小事儿,反正没活儿。
黑爷为了关上不可预计的新大门,也是拼了。
火锅吃没吃饱不重要,吃阿肆吃的很饱。
“黑爷~要再吃点儿吗?嗯!”
“嗯~不了~”黑爷把头发往后耙耙,“好撑~”
“爱吃就要多吃点儿嘛!”阿肆热情的推荐,比推销员还积极。
黑爷决定自救,干活儿和被干之间,可以挑选一下的。
“阿肆知道黑爷在想什么。”阿肆突然用力怼了怼,把某人飞散的思绪叫回来。
“唔~阿肆~”黑爷顺着阿肆的力道,抱紧人,“那~阿肆能不能成全黑爷呢?”
阿肆突然搂着人坐到床头,捏捏手底有力的腰肢,“那要看,黑爷表现的好不好了。”
黑爷无奈的看了一眼,床头上满满的各式摆件,他真的不想知道那些玩意儿的用法。
“阿肆,你威胁黑爷。”黑爷简单抱怨了一下,就开始努力表现。
温暖的浴室里,水声哗哗,还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哼歌,“我是一堆青椒炒饭,青椒炒饭特别香,你知道吗?啦啦啦啦……阿肆……黑爷好吃吗?”
“阿肆觉得还可以在吃一点儿!不然,我们继续吧!”阿肆给出他真诚的建议。
“不了,再不干活儿,咱们可就要没有米下锅了,”黑爷也真诚的拒绝了,“我们要努力赚钱!”
“阿肆,对钱不感兴趣。”阿肆认真的解释。
“好吧、好吧,只有黑爷喜欢,啧,多么通俗易懂的爱好啊。”黑爷拽过浴巾随便擦擦,等他随手拎起一个苹果啃的时候,发现只有哑巴张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哑巴,你怎么也这么闲,蹭吃蹭住不用干活儿吗?啧,黑爷够穷了,还得养你。”
哑巴张默不作声的吃着红枣,眼神儿在黑爷虚软的腿上扫过,“人哄好了。”
黑爷大大的咬了一口苹果,苹果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唔,小孩儿不好糊弄了啊!”
“糊弄,得他乐意才行。”哑巴指出关键点儿。
阿肆又不傻,他乐意,黑爷就很好过关,很简单就糊弄过去了,他不乐意,那,就付出惨重的代价呗。
黑爷想到床头的摆件,知道那是警告,在随便冒险作死,就要一起研讨使用方法了。
“啊呦呦,黑爷好难啊!”黑爷摸摸下巴,好像都是很邪恶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