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不知道,小哥为什么按着他不让他去帮忙。
“胖爷,怎么样?”看见两个人返回,吴峫跳起来问,“不是,怎么就撞鬼了呢…”
“就是巧了,”胖爷看着吴峫,“天真啊,胖爷可能是被你传染了!”
“还能这样?”没意识到自己默认的奇葩体质的吴峫,转而又好奇起来,“在哪里弄的墨镜!干嘛跟黑爷学?你这鬼撞的怎么跟美容了似的。”
“跟黑爷学,有什么不好?”黑爷慢悠悠的从茂密的雨林里走了出来,“胖爷,给你的。”
胖爷接住黑爷丢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蜂巢,里面还有蜂蛹那种,看着就是从树上刚拿下来的一样。
“嗡嗡~”
花儿爷袖口微动抖出一把蝴蝶刀,迅速把刚从蜂巢飞起来的蜜蜂斩落。
“哇,这是蜜蜂吗?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吴峫看着那只还在动的特大号蜜蜂,得有蜜蜂的三倍大。
“又不是生物学家,谁知道是个什么品种?反正没有毒,兔子还活着!”黑爷抖了抖被他塞了蜂蜜的兔子,“要不,等会儿看看?”
“黑爷,怎么就你自己?”吴峫好奇两个人出去,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呵呵,你总不会以为蜂蜜是捡的吗?”黑爷抖抖兔子,笑的看了眼兔子蹬腿。
“那是……”吴峫更好奇了。
“当然是……有人先去捅了马蜂窝。”黑爷慢悠悠的公布了答案。
。。。。。。
“哇嗷~吼吼~”捅了马蜂窝的人,在林子里窜的比猴子还灵巧。
晃晃趴着蛇的树枝,使劲踩的满是虫子的巨树,薅了不知名鸟儿的彩色尾羽,鸡飞狗跳的人快乐的很,而那个快乐的引发混乱的人,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他相中的一切。
“啦啦啦~嗨~可以吃饭了吗?”阿肆从树上翻下来,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好极了。
“呵呵~唔,没有饭,现在只有面条,”黑爷把煮好的面给阿肆盛了一碗,“要吃兔子吗?马上就好,涂了蜂蜜。”
胖爷正捏着蜂巢跟吃干粮似的咬,对其中偶尔的活物毫不在意,人可是杂食动物,特别是……人生哪有那么选择可以挑剔呢!
吴峫好奇的探头,伸手也掰了一块儿,先是伸舌头舔舔,狗狗眼一亮,丢嘴里又去拿大块儿。
“吴峫,少来点儿,小心药着!”阿肆劝阻贪吃的小狗。
“药?”吴峫赶紧先看胖爷,人看着没事儿啊!
哑巴张看见吴峫盯着胖爷拿的蜂巢,以为他也馋,就从兜里翻出糖剥开塞吴峫嘴里。
吴峫含着糖,愣了一下啊,他怎么觉得那个糖纸有点儿眼熟呢!
“有点儿毒,微量的没事儿,也就会兴奋一点儿,胖爷吃刚刚好,正好他最近都会排除杂质。”阿肆注意力又回到面条上,眼睛盯着黑爷烤的兔子。
阿肆一边盯着面条,一边朝着边上的领队招手,“呐,你是现在就回去,还是吃碗面再爬上去。”
黑爷看出来阿肆没有说完,但是应该不是大事儿,就把兔子拿过去喂阿肆。
领队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盯,隐约间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死亡,她直觉这里是她人生的转点,她点点自己的脖子,“这里面有个东西,能帮我取出来带进去,我付佣金。”
“呦,动脉附近,那可是挺危险呢!”黑爷抽空瞥了一眼。
“这点儿小活儿,对黑爷来说都不是事儿吧!怎么样?黑爷,挣点儿零花钱啊!”
“必须挣啊!蚊子腿也是肉啊!”黑爷直接走过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极其小巧的刀,黑爷伸手按按确定了位置,“领队,没有麻药,就这个位置偏一点儿,就是在抢救室都不一定能救回来。”
“死这里了都不用埋,不过黑爷,为了佣金也麻烦你快点儿。”领队也是很刚的,随便往嘴里塞了块儿毛巾,头往旁边的石头上一靠,降低晃动的可能。
黑爷也不废话,刀飞快的一割,一挑,紧挨着大动脉的小东西就挑出来了。
不说黑爷的靠谱技术,就说领队这女人也是相当敢干的,这有丁点儿差错,她的动脉就得跟突然爆裂的水管,里面的液体能直接喷射到顶棚上。
虽然这里没有棚,只有被崖壁挡去半边的天空,另外半边则是雨林五彩波澜的绿,那真的是绿的花样百出,比美术生的调色盘还丰富。
巨大的盆地里,雨林的边缘,心思各异的人思绪万千,复杂多样的可比拟,雨林的物种丰沛和多样化。
“这也太难走了吧!”吴峫拿着匕首在那里,一下、两下、三下,藤蔓安然无恙的晃了晃。
哑巴张默不作声的一刀砍断,把吴峫拉到身后,开路的活儿可不适合他。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譬如千娇百宠的吴家小三爷,被加注了满满的好奇心,无知无觉的入局,会抱怨、会气愤,情绪百变,终究会成长。
可是也有人,能咬牙挺的,就绝对一声不吭,这是背后没有人可以靠,独自成长的韧性。
汗流浃背的胖爷,跟水洗了似的,寸步难行的雨林里,一步不落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