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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脑袋,长到还没有看到尾巴的身躯,衬的阿肆小小的一点儿,剧烈翻滚之间,都不太看的到阿肆的位置。

地动山摇间,被掀出去胖爷恍惚着想到,地龙翻身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晕乎乎的爬起来,继续朝着那抹粉跑去,“花儿爷?花儿爷!”

胖爷一手穿过腋下抱住花儿爷,一手薅着三爷迅速往后挪。

“嗯,”花儿爷应了一声,配合胖爷离开不稳的危险地带,黑爷去拉哑巴张的时候顺便推开三爷,躲避撞击,眼见又有巨石冲着三爷脑袋去了,花儿爷扑过去把人撞开,“我没有事儿。”

“呸、呸、呸!”阿肆头土脸的走了过来,一手还拎着一个人,“都怎么样啊!”

“花儿爷腿断了,”胖爷刚刚把人拖出一段距离,又看花儿爷还是没动,赶紧又伸手把人撸了一遍,除了皮肉伤,最严重的是腿断了,胖爷在包里掏出两节钢管,先简单的固定,避免错位,“三爷,只是晕了。”

“他们三个好像被禁婆劫走了,可是禁婆……”花儿爷皱眉不解,南瞎北哑不该打不过一只禁婆啊!

“大哥,你真的没有事儿吗?”胖爷看着阿肆慢悠悠的捋着他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自己就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被绑架,大哥这里怎么就完活了,可是,看着死气怎么这么重。

他们这一行常年跟古墓粽子打交道,所以对生气与死气分的很清楚。

“哥?”花儿爷凝重的看着阿肆,他哥的状态很不对。

“没事儿,就是骨折了,”阿肆解决不成气候的的恶鬼,并不是难事,难得是维持肉体的活性,他比较擅长死,而不是活,不控制好自身的鬼气,肉身就得先死一死,“药你全吃了。”

“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全吞了。”胖爷本来想着咬一半的,可是……意外嘛,它就是那么的不见外。

“没事儿,我先去找他们三个,你们找个地方等我们,”阿肆踢踢他扔在地上的人,这人运气好极了,那么乱套的情况下居然没怎么受伤,最后坍塌前,阿肆就顺手把人拎出来了,“起来干活!”

“哇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我要回家~啊啊啊~”被踢的拖把哭的一塌糊涂,显然是吓得不轻,还不是太清醒。

阿肆被他的大嗓门,震得头疼,嗯,也有可能本来就有疼。

“哥?”

“大哥!”两个人的担心溢于言表。

阿肆摆摆手,“没事儿,毛毛雨啦~放心吧!有大哥在呢,你们先往外撤撤,这里塌的厉害,还容易继续塌。”

“行,那我们找个地方等你,”胖爷也不磨叽,陨玉那种高难度的角度,不是他能上去的,要是花儿爷腿没断但是可以试试。

胖爷背起花儿爷,踢踢拖把,“快点儿,把三爷背好了,那可是你的尾款,不然你可就白忙了!辛辛苦苦的,捞点儿尾款就不错了。”

拖把哼哼唧唧的声音被阿肆抛到脑后,阿肆看着高度都有所下降的陨玉,认命的往上爬,什么破事儿,他只是享受生活而已。

啊啊啊啊~都摁死吧!摁死吧!死吧!

阿肆看了一眼黑气缭绕的手,就像刚刚熄灭的柴火,还在冒烟,他的脸更黑了,狭窄又光滑的陨玉里,阿肆跟禁婆似的爬的飞快,还姿势怪异,看样子是气疯了!

一个圆溜溜的空间里,有着四通八达的通道,正中有个棺椁乌黑椭圆,悬挂在正中,棺盖半开,里面乌漆嘛黑,看不清具体情况。

棺椁里什么东西正把吴峫往里拖,吴峫半个人都进去了,不松手的哑巴张半个人都在棺椁里。

黑爷挂在挂在棺椁上,砸的起劲儿。

“都忙着呢啊!”

阿肆奇怪的四肢着地扑过去,趴在黑爷旁边。

“阿肆啊,你给的钉子挺好使啊,就是小点儿。”黑爷回头亲亲阿肆。

“亲亲也不好使,回去再收拾你。”阿肆看着黑爷血淋淋的手,先拉住哑巴张,“都出来聊啊!”

“不小心扎进去的。”黑爷赶快给自己辩护。

“你家的不小心,能直透掌心,那你还是退休吧!”阿肆把人都拖出来,这里靠的不是力气,“怎么样?”

“没事。”哑巴张有种差点儿被天授的感觉,刚刚他都有种脑袋空白的感觉了,抱紧吴峫,哑巴张抬头看还在上面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记得这些人。

“真的就是不小心。”黑爷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不小心,他只是担心东西脱手,很奇怪,阿肆给的钉子,对方很畏惧又很垂涎。

“西王母吗?呵呵~要么做鬼要么做人,想要长生又不想死,呵~理解,不就是贪心嘛!”阿肆拉过黑爷,抓住他的手,“退个休就那么难嘛!”

“阿肆,黑爷老了吗?”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阴嗖嗖的凉,黑爷握着阿肆的手捏了捏,“阿肆,你没有事吧!”

“别担心,一点儿都不耽误我疼你。”阿肆下决心,一定要把人收拾到哭,求饶都不好使。

“嗷~啊啊啊~”黑色的棺椁剧烈震荡,满是怨气的哀嚎声,犹如地狱厉鬼的嘶吼,那声音有种直击天灵盖的森冷。

阿肆脸很黑,他不想吃奇怪的东西,可是偏偏有人自己往上撞!他更喜欢吃厨师烹饪出来的美食!

掏出一个整体黑的不透光的钟,一手可握的大小,往棺椁里一丢一拉,阴嗖嗖的气息只有残留了。

“阿肆?”黑爷隐约看到,阿肆的影子似乎翻滚了一下。

“呵!看不清了吧!”阿肆在黑爷屁股上捏了两把,“回去,我们可以慢慢玩儿。”

黑爷觉得还是担心他自己吧!一想到床头的五花八门的物件,黑爷开始考虑现在认错有没有用。那些东西,大多数都只是口头威胁,阿肆只是少少的挑了点儿温柔的,小巧玲珑的。

“阿肆,原谅黑爷嘛~就只是皮肉伤,很快就好了!”黑爷扒着阿肆,试图撒娇告饶。

“怎么样?能走吗?”阿肆根本不搭理黑爷,他这人是诚恳认错,下次还敢,而且怎么可能是皮外伤,哼!

“没事,”哑巴张扛起吴峫,“走吧。”

“那边那个吴峫他三婶儿,你不走的话,可就走不了了,这里再塌下去可就没有路了,”阿肆看向刚来的吴峫的三婶,“那上面有陨玉做的金缕玉衣,你可以拼一拼,也可以就留在这里。”

说完阿肆就不再管她,拉着黑爷跟上哑巴张,“快走、快走,你再敢往这破地方跑,就呆在床上别下来了!”

“啧,阿肆,我还以为你要说再来,打断腿呢!”黑爷还在笑眯眯的给阿肆出主意,完全没有担心他自己的处境的意思,挨罚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急,我有更好的办法!毕竟,我更喜欢你的腿勾在我的腰上,断了得少多少乐趣呢!”阿肆阴嗖嗖的笑,哼!等着吧!

马上离开陨玉的瞬间,哑巴张扛着着快步走着,没有注意到吴峫眼皮下的眼球在乱转,短短三秒就又恢复平静了,所以吴峫的气息丁点儿都没有变化,挂在他身上气息平稳的很。

扯着绳子哑巴张先带着吴峫下滑,因为吴峫没有意识,所以哑巴张单手操作,很速度。

等着的黑爷笑眯眯的把头搭在阿肆肩上等着,他还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

“阿肆,黑爷就知道你舍不得下手。”黑爷乐呵呵的勾着阿肆的肩,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穿过坍塌的乱七八糟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