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会长那样子看起来有些怀疑人生,这怎么看都像是,当年佛爷送给夫人的那只猫,一到冬天哪里热乎就往哪里钻,可是一个男人再怎么冷也不至于这样吧!整个人都意识不清的样子。
白天睡多了的黑爷,此时边吃阿肆喂到嘴里的葡萄,边闲闲的看热闹。
“张大会长,哎呦呦,艳福不浅啊!呵呵,投怀送抱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黑爷忽而一笑,“张副官,需要技术指导吗?看在都是老相识的份上,给你个真情不见患难价,九九折!”
张大会长无奈只能把人搂在怀里,再把不安分寻找更热乎地方的手,紧紧反扣在背后。
张大会长智商也是很在线的,他看了一眼殷勤给黑爷喂水果的人,“黑爷,这个解决问题要多少佣金?”
“呦,张副官很富有嘛!这个嘛解决方法有两种,一种你自己来便宜点儿,另一种帮你解决那就价钱嘛……”黑爷笑眯眯的示意了一下,“呐,就看你舍不舍得花钱了!”
张大会长微笑了一下,努力安慰自己,不就是钱嘛!“贵的。”
“呵呵,大气啊!张大会长,唉,万恶的有钱人啊!来,阿肆去收钱吧!”黑爷心情好好的指挥阿肆干活。
“遵命,黑爷,”阿肆乐颠颠钻出睡袋,外套都没有套一下,两三步就跳了过去,对着张大会长伸出手,“佣金。”
“回去就给你打到卡里。”谁会带那么多不记名的卡,张大会长就带了一张,已经被这两个赚走了。
“啧,没钱嘚瑟个什么劲儿!”阿肆不开心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一样,冷嗖嗖的杀气,不要钱一样疯狂的汹涌而出。
张大会长按在怀里的人,抖的更厉害了,牙齿都开始打颤,“唔~好……冷……嗯……冷……”
张大会长只好认真的保证着,“等回去,就给你们打到卡上。”
“谁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回去!”阿肆鄙视的上下看看张大会长,藐视的目光毫不掩饰。
张大会长倒是情绪稳定的微笑,按住了猫儿一样,哼哼唧唧的哆哆嗦嗦的人,“只要你,不会突然想要弄死我,那我活着回去还不是很难的。”
阿肆一点儿都不心虚,就是突然有点儿犹豫,弄死了会损失佣金,不弄死他有点儿手痒,“嗯,黑爷?”
黑爷对着阿肆笑了笑,安抚着阿肆,“张大会长可一定要记得打佣金,哦~利息也别忘了,阿肆快点儿,黑爷都好冷。”
“哦~”阿肆迅速伸手,又在那个亮晶晶的耳圈上弹了一下,然后就兔子似的窜了回去,搂着他家喊冷的黑爷。
张大会长来不及惊奇,就那么简单又敷衍,就发现效果出奇的好,刚刚还泥鳅一样死命往他身上拱,恨不能钻进肉里的人还在贴贴,但好歹不那么剧烈了。
阿肆解决的当然容易的很了,只对自己人细心的阿肆,只是拨弄那只耳环时,没怎么控制阴气,导致那个可怜的家雀儿,有点儿阴气入体。
阿肆的鬼皇可是不掺水分的,辛辛苦苦奋斗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成果呢!
“黑爷~这么冷,我们热乎、热乎吧!”阿肆热切的搂着黑爷,“阿肆,保证温度适宜。”
“不行,黑爷对阿肆的冰火两重天一点儿都不感兴趣,”黑爷弹了弹阿肆的额头,“阿肆是喜欢那个耳圈吗?”
“等回去给黑爷做更漂亮的!”阿肆贴近黑爷,用牙磨磨黑爷的耳垂,“或者,黑爷喜欢,还是不喜欢?”
“呵呵~阿肆要帮黑爷打耳洞吗?”黑爷的手就近捏捏阿肆的软肉。
“黑爷~黑爷喜欢阿肆帮你吗?”阿肆抱紧黑爷,“只要黑爷喜欢,什么都行。”
“呵呵~小坏蛋~”黑爷知道阿肆,对人世间的习俗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阿肆是不知道,他们的习俗是由父母长辈为晚辈祈福,只是他……没来得及……
“黑爷?”阿肆好奇的趴在黑爷身上,对着黑爷的脸使劲儿看,“有什么特殊的吗?”
“嗯,对你来说没有区别。”黑爷扣着阿肆的后脑亲上去,除了爱就是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黑爷~”阿肆才不管呢!“黑爷~我帮你吧!”
“嗯?阿肆你什么时候弄的?”黑爷看着阿肆手上的盒子,“啧,你这是收藏了多久?”
“就是之前配套的啊!我看你没有耳洞,就没拿出来。”阿肆拎起一只蜘蛛,看起来像一只吐丝下滑的悠闲自在的小蜘蛛。
“呵呵~嗯,不错~”黑爷笑着侧头,很是配合。
阿肆捏捏黑爷的耳垂,想了想又掏出小瓷瓶,用针的位置挑一点儿药膏,把耳饰尖利的针部对准以后,“我要来了哦!”
“呵呵~你……嗯~小混蛋!业务熟练是不是!”黑爷回手拍了阿肆一下,“打个耳洞,你来个屁!你来~嗯~干嘛!”
“哎呀,分散注意力嘛!省的疼啊!”阿肆在那里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来嘛,开心一下,耳朵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阿肆~你个小色鬼!”黑爷微微仰头,可爱的小蜘蛛,晃晃悠悠的不太稳。
可爱的蜘蛛耳饰要是会是会说话,那他一定会抗议,大喊,别晃了,都爬不上去了。
黑爷的手抓紧了睡袋,他无暇关注小蜘蛛是不是晕,反正他是晕乎乎的忘记一切周遭的环境,冷是一点儿都不冷了。
阿肆的领域隔绝之下,冷风是丝毫不能侵扰到自由肆意的人,别的置身冷风中的人,也打扰不到他们。
直到红日东升,驱散寒风,温暖了冷霜,瑟瑟发抖的人舒缓了身体,贴着人肉暖宝,恋恋不舍蹭蹭。
有的人,一对对儿,快乐极了。
譬如花儿爷跟胖爷,都觉得自己搂着软软的爱人,舒服极了。
譬如吴小狗扒着小哥,睡的雷打不动。
吴小毛躺在睡袋总觉得……啊,寂寞如雪,冰冷刺骨的寒,是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