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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山昏迷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缓缓醒了过来。他醒来便看到周曦悦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正百无聊赖的刷手机。

察觉到床上的人有动静,周曦悦立马来了精神,“学长,你醒了?”

廖青山只觉浑身无力,脑子还有些混沌,身上的疼痛自不必说,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很,竟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周曦悦记得徐听风的嘱咐,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水又将他扶了起来喂他喝下。

喝完水以后廖青山觉得好些了,他咳嗽了两声,声音还是沙哑的厉害,“我睡了多久了?宋歌还好吗?”

“这是第三天,宋歌还好,她伤的不算重,要我去帮你叫她吗?”

廖青山很是虚弱,靠在床头,有一种病态的帅气。

他摇了摇头,“不用叫她,我只是问问罢了。”

周曦悦又倒了杯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你先躺着,我去楼上叫一下徐先生。”

廖青山看了看外头,天还没蒙蒙亮,“要不等一会再叫吧,这会他们都在休息吧?”

周曦悦点头,“前几天都是玲珑和徐先生轮流守着你的,到了早上的时候才换的我。可是徐先生也说了你应该快醒了,他嘱咐过的,只要你醒了让我立马叫他下来。”

听她这么说廖青山便同意了,没过五分钟徐听风便进来了。

他一来便打了个呵欠,廖青山也看得出来对方确实一脸疲倦,之前又听说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对方在悉心照料,心里便忍不住对徐听风多了些感激之情。

徐听风虽然瞌睡,但廖青山醒来他自然是高兴地,这几天就算宋歌不说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担忧,如今他醒了,宋歌肯定会高兴,她高兴,徐听风心里也舒畅。

认真地替廖青山检查过后,徐听风满意的点了点头,“骨刺一取出来伤口愈合的果然快多了,这留置针再留一天,明晚给你取了。”

廖青山说了句多谢。

徐听风还没出去,宋歌便进来了。她这几天一直都很听话,基本都在床上躺着,每天早睡晚起。

但睡多了也头疼,这天早上早早就醒了,又怕打扰其他人所以只在躺在床上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发发呆。

一听到廖青山这边的响动便立马起来了,她见着廖青山醒来很是高兴。

徐听风一边收拾听诊器一边对宋歌说道,“你今天腿上的伤要重新缝合的,我建议你老老实实的待着,别再跑来跑去的了。”

宋歌笑着说道,“我这不是见学长醒了想着来看看么?我马上就回去了。”

周曦悦扶着宋歌在门口晃了一下,就把她拉走了。

廖青山只见了宋歌一面,但看她气色不错,想来应该是没事了。

徐听风的眼神在宋歌身上瞟了瞟,又看了看廖青山,这小子眼珠子就跟长在宋歌身上一样,眼底的喜爱之情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了。

徐听风有些不爽,但心底又自嘲,他有什么资格不爽呢?

他镊子等物品取出,提醒道,“小子,回神了,我要替你换药了。”

在徐听风几人的照料下,廖青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当然这里面也有周曦悦的功劳,她每天都会给二人炖些药膳补品,味道好就不用说了,还十分滋补,对身体的恢复大有益处。

只是最近这两天徐听风似乎有些忙,时不时就要外出一趟,这天徐玲珑也有事,房子里便只剩下了廖青山和宋歌以及周曦悦三人。

这天又是个大中午,趁着周曦悦在厨房炖汤的时候,宋歌终于将憋了五天的话问了出来。

她问完后心里也很忐忑,她担心廖青山不肯说。

但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廖青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上次在试炼区你帮我把骨刺吸出来以后,我的伤恢复得很快。这引起了族人的怀疑,之后在你又和谢庭湘发生了矛盾,父亲便对你产生了好奇。不知道他听谁说的、说我两——嗯,说我两关系好,他便让我一定要将你请回家里。我不愿意,父亲便责罚我,原本只是在暗室罚跪,但不知怎么回事,父亲逼着我说出是谁替我将骨刺取出,我想着这中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于是我不愿开口,谁知父亲勃然大怒,又用蚀骨鞭打了我——”

说到这里廖青山闭了闭眼,“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那个房子里面了,我也试着挣扎过了,但我发现了上面的禁咒,我放弃了,又过了两天你就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宋歌亲身参与了,廖青山也就不必再说了。

但宋歌听完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竟然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成这样?

廖青山的血管里虽然没有流着廖家人的血,但好歹也是从小就长在膝下的,二十多年了怎么着也有点感情了吧?怎么每次说罚就罚说打就打呢?

上次廖妃一事,廖青山已经厚着脸皮不顾其他人的耻笑,为的就是给廖家挽回颜面。为了廖家的脸,廖青山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哪怕他输了没能赢,可他至少努力了。

可结果呢?换来的不过是一顿蚀骨鞭。

打了就打了,还不让人治,后来幸亏遇到宋歌,她能治便治了。结果廖家人不但不感激,反而还要找宋歌这个施救者的麻烦,廖青山不说,又是一顿蚀骨鞭——这他妈廖家都是一群什么脑残啊!没点大病他能干得出来这事?

看着宋歌满脸的愤懑和略带疑惑的神情,廖青山又缓缓说道,“你刚来安全区可能不知道,蚀骨鞭一直都是廖家引以为傲的法器。廖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都是父亲用蚀骨鞭挣来的。世人皆知蚀骨鞭的厉害,凡是被抽上一下,不只是疼痛难忍,且伤口难以愈合。有蚀骨鞭在手,其他世家要想动廖家,也会考虑到被这鞭子抽到所带来的后果。况且这几年中,从未有人真正了解蚀骨鞭为何能让伤口极难愈合,这一直都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然而突然有一天你出现了,你对这个神秘的法器不只是了解,还能医治这鞭子所造成的伤,你说廖家会如何?就如同手握秘密而被人强行掰开,而这个秘密又关系到其他世家对廖家的态度,你说廖家能不重视吗?”

听完廖青山说的话宋歌沉默了,的确如此。

也许在宋歌看来,蚀骨鞭也就是个厉害点的法器,但在廖家家主看来,这便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利器。

现在这个世界,修为高的人不少,但有利器加持的却没几个。

如同那句,宝刀在手,天下我有一般,廖家的蚀骨鞭一直都是一个神秘而又被夸大般的存在,毕竟打起架来谁也不想被这么阴狠的利器伤到。一旦有人知道原来这东西也不过如此,便会有恃无恐,那么廖家在化城的地位,也会一同被挑衅。

所以廖家家主非常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换位思考,宋歌坐在那个位置也会好奇。

但话说回来,廖青山心里一定也十分清楚自己家的人都是些什么德行,所以他生怕廖家对宋歌不利,哪怕又是被禁闭又是挨打,他都没能将宋歌的名字说出来。

原本廖青山没来上学的时候宋歌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没想到他会有此处境也完全是因为自己,想着他已经连着挨过两次蚀骨鞭的打,宋歌心里愧疚万分。

“你直接告诉他们便是,又何必白白挨打?”宋歌叹气,“早知你是因为这个差点没命了,我倒你宁愿一开始就告诉他们。”

这话不假,宋歌真是这么想的。

廖青山垂下眼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汤炖好了,你两谁先喝?”周曦悦不知何时捧了碗汤站在旁边,她把碗小心的放在二人面前的茶几上。

廖青山将碗推到宋歌面前,“你先喝吧。”

周曦悦啧啧了两声,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说道,“学长不仅事事替我家宋歌考虑,连一碗汤都先紧着她,怕不是喜欢我家宋歌吧?”

廖青山猛地开始咳嗽,宋歌剜了周曦悦一眼,“学长你别激动,阿悦她最喜欢开玩笑了。”

周曦悦晃晃脑袋,“啊呀,怎么平白无故就呛着了?我这就去端另一碗汤来,等着啊。”

廖青山咳的耳朵根都红了,周曦悦很快又端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廖青山却找了个借口直接把碗拿起来跑到卧室里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周曦悦和宋歌,宋歌喝了口汤,“你瞎说什么?看把学长吓得。”

周曦悦吐了吐舌头,转身坐到宋歌旁边,“当局者迷啊——人家学长为什么死活都不肯说出你的名字你当真不知道?”

宋歌吹了吹汤,咕咚又是一口,“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

“哦?”周曦悦把胳膊搭在宋歌肩上,凑过去小声道,“说来听听?”

宋歌翻了个白眼,“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何必非要说出来?让人下不来台,今后该怎么相处?”

周曦悦哎了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宋歌,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怕不说出来,有的人越陷越深,难以收场哦。”

宋歌将剩下的汤全都喝完了,然后舔舔嘴角,“不会的,只要不回应,保持距离就行了。”

周曦悦不敢苟同,“不回应?保持距离?你这是保持距离?你不止跑去救他,还因此受了内伤,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产生错觉。你这是保持的哪门子的距离?”

宋歌将碗放下,无奈道,“那我能如何?总不能明知道他被囚被伤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你也看到了,如果再晚一些他可能真的就没命了。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周曦悦耸耸肩,半天才说道,“也是,换做是我我也会去救他的。”

宋歌给了她一个“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周曦悦眼珠子一转,“只是没想到学长他还怪纯情的,既不表明也不否认,我看他刚才脸都红了,还怪可爱的。”

宋歌挑挑眉,“我怎么没看到他脸红?你要觉得他可爱,你上啊——”

周曦悦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达咩的手势,“开什么玩笑,朋友夫不可戏好吧!”

宋歌也学她做了同样的手势,“什么朋友夫,瞎说什么!”

周曦悦贱不兮兮的笑道,“我后宫文看多了,就想着哪天你一妻多夫,见谅见谅。”

宋歌猛戳她脑袋,“你果然是小黄文看多了,竟然开始自行脑补了,还把我给带进去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带进去?”

周曦悦蹦起来跑掉了,边跑边说,“我倒是想,但是我身边可没那么多帅哥靓女,你就不一样了,你身边不只有学长,还有徐家那个二叔,我看他对你也关心的紧呢——”

宋歌一个抱枕砸了过去,“闭嘴吧你!”

太过用力,一不小心扯着伤口,疼的宋歌龇牙咧嘴,心里将周八卦骂了八百遍。

下午太阳下去了,似乎没那么热了,周曦悦便拉着宋歌在院子里乘凉。

周曦悦之前让徐听风买了好多零食和雪糕,这会刚好拿出来磨磨牙。

宋歌有伤在身,周曦悦死活不肯把圣代给她咬一口,宋歌只能吃薯片,哀怨的看着面前的周曦悦。

“吃吃吃,等会就拉肚子拉死你。”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不给你吃是为你着想好吧?”

“为我着想?我吃一口都不行,我看你就是怕我吃你的圣代,找借口而已。”

“这些冰激凌买来的时候徐家老二说了的,让我自己吃千万不要给你吃,说你身子虚,怕你一冷一热嗓子疼,哎哟那个关心劲儿!”

宋歌气鼓鼓,“你、放、屁!”

“你还骂人?你真是长本事了!”

“我——”

两人正犟嘴,只听一声细微的如同玻璃裂开的声音,两人均是一愣——只见原本笼罩在别墅周围的一层透明的结界渐渐散去。

周曦悦眨眨眼,“结界——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