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车子停在了灯火通明的霍公馆,霍州面色冷硬的抱着虞娇大步向前走去。
“少爷”
一直等在外的老管家见他回来先是一喜,可当他看见他怀中满脸泪痕,衣衫凌乱的女孩时,却蓦然失了语…。
“砰”
楼上倏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他怔怔的看着楼上,眸色晦暗复杂。
…………
屋内,
虞娇被霍州扔在了床上,绵软弹性的大床颠簸了两下,一时让她眼前黑了一瞬,她挣扎的爬起身,却蓦然被吓的小脸惨白,猛地摇头。
“先生,不要,不要”
她快速转身向大床另外一边爬去,可还不过一瞬,白皙瘦弱的脚踝便被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啊…”
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猛地紧紧攥着被角,指尖泛着青白。
“呵”
昏暗的房间内响起了幽幽的轻嗤声,霍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瑟缩又倔强的背影,修长的手指摘下了眼镜,“啪嗒”。
清脆又沉闷的声音让女孩猛地一颤,透过窗外那薄薄的光亮,她微微偏过头,正好见到往日男人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如今落在了她床头桌上。
她心中生出了巨大的恐慌,而就在这时她的身后覆上了一个灼热又沉重的身体,男人满满的冷木香瞬间附着了她。
霍州看着下方白皙脆弱的脖颈,薄唇轻轻覆了上去,那冰冷的温度令女孩白嫩的肌肤瞬间战栗起来。
“不要,先生…,我求求你…不要”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崩溃了,哭声颤着哀求着,带着满满的绝望,霍州却并没有松开她,继续着,他伸出手沿着女孩的肩膀深深没入她攥着被角的手,他一根一根掰开,十指深深没入,收紧。
这一刻,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覆盖了她。那是霍州曾经夜夜所想的梦境,他收紧了掌心中的柔荑,十指紧握,吻的越发沉迷。
透过窗外微弱的光亮,男人眼中的偏执痴迷一览无余,身后灼热带着浓重气息的吻让虞娇眼中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深深打湿了被褥。
“我求求你了先生…放过我吧…别逼我恨你…”
女孩的声音凄婉又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祈求,可身后一直充耳不闻的男人竟然真的停下了,还放开了她一只手。
可虞娇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一只炙热有力的大掌掐住了腰,“啊…”,她被翻过了身,将落不落的浴带终于散落了下来,精致横陈的玉体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霍州眼前。
没有被眼镜遮挡的眸子,眼底的欲一览无余。
他要她!
看着女孩眼底的害怕与惊恐,他攥紧了举过她头顶的柔夷,俯下身,语气温和又诡异,“恨…就恨吧,只要…”他顿了顿,看着女孩长颤的睫毛,轻轻覆了上去,“你是我的就可以。”
“我爱你,阿娇”
炙热的吻再一次的重重袭来,带着满满的侵略,不留一丝缝隙插入他的气息。
看着覆在身上为所欲为,激起一阵阵战栗的男人,虞娇彻底绝望了,她红唇微动,说了句让霍州心神俱裂的话,“那若是…我死了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却在这死寂的房间内格外清晰,他停下了,唇上的肆虐消失,女孩却还在继续说着,“若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昏暗的房间中,苍白柔弱的女孩微微仰着头,面上泛着点点湿意,她深深看着那双狭长带着震色的眸子。
“到那时,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她的眼中真的含了死气,再无一丝的灵活鲜动,高举着柔夷的胳膊忽然开始隐隐发颤,霍州眼尾泛着薄薄的红,他蓦然收紧发颤抖的掌心,死死攥住柔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笑着,“可我早就没有亲人了…不是吗?”
她咬着被男人肆虐而绯红的唇,倔强又凄凉的看着霍州。
倏的,虞娇漂亮盈盈的秋眸落下了一滴泪,没入了发间。
【先生,我真的把你当做唯一的亲人,你…放过我好吗?】
耳畔忽然响起了在山庄时虞娇苦苦哀求的话,看着下方脆弱又柔弱的她,霍州流畅的下颚紧绷双眼有些红,他嗓音微涩,“好,我可以不碰你,但是…”
他深深的看着她,温柔抚过她的发,狭长的眸子里蕴含着满满的深情,又藏着几缕病态的暗芒,“你必须分手,跟那个不知分寸的毛头小子断绝一切关系。”
时间有些沉寂,两人四目相望,虞娇双眼含泪的笑了。
“好”
她,答应了。
看着她眼带果决又带着泪光的眸光,霍州心中仿佛被什么揪过一样,痛得令他窒息。
因为他宁愿她拒绝他,也不愿她答应他。
女孩答应,就代表她从始至终就没有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她不爱他!
她不喜欢他!
霍州眼眸微压,薄唇紧抿,压抑痛苦。
可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
“吱呀”
骨节分明的掌心握上了冰冷的银把手,一股微凉的冷风袭进,带着丝丝寒意。
离开前,男人回了头,望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女孩,他眼中闪过自嘲暗淡。
“吱呀”
门被关上了,却犹如打开了一个开关。
昏暗的房间内,一阵阵微弱又压抑的哭声响起,带着害怕,带着恐慌,带着所有所有的无助…,
“爸爸,奶奶,我想家了。”
“娇娇…想家了。”
一遍又一遍的思念泣喃在偌大的房间内不断响起,也传进了霍州的心中。
书房内,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烟,烟火明灭,白色的缭雾缓缓升起,不断燃烧着。
望着视频那头瑟缩在床上的瘦弱身影,在商场雷厉风行,行事决绝的霍州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
指尖的烟一点一点燃烧而上,可男人却浑然不觉,直到指尖传来的灼烧感,他才垂下了眸。忽然,他捏着深深没入了掌心,灼烧的疼痛感瞬间袭来,霍州笑了。
他笑的可怜,笑的讽刺,笑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