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唏嘘归唏嘘,这些上流社会的事,可跟他没有关系。
助理冷静的准备关上门,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倨傲的声音。
“不用关,我要进去。”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沈大小姐,助理额头的细汗都冒了出来,他抬手一拦,正经道,“不好意思沈小姐,这边要请示一下萧总。”
说完,他根本不给沈流音反应的机会,用力叩响了未关的办公室门,“萧总,沈小姐来……”
“不见,关门。”
助理话还没有说完,萧宴礼便直接打断了他,那低沉的嗓音透过未关的缝隙流露出来,总裁办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流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仿佛又听到了众人的嘲笑声,多少次了,多少次了。
“沈小姐,你……”
助理正准备像从前那样好言劝走,可没想到这一次沈流音不想再忍了。
“嘭”她猛然推开了门。
“萧宴礼,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萧宴礼靠在椅后,看了眼助理,他瞬间反应过来,关上了门,杜绝了所有的视线。
到这时,萧宴礼才冷冷的掀起了眼皮,看了眼伤心又愤怒的沈流音,漫不经心道,“所以呢?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你真的认为我得到了吗?”
萧宴礼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那种目光沈流音已经看了三个月了,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接受不了。
她红唇轻颤,哭着,“阿礼,我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冰冷的未婚妻位子,我想要的是你的爱,我想要那个曾经呵护宠我的男人。”
沈流音眼眶泛红,悲哀又难过,搭配上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真真称得上一句凄凉又无助。
可惜……
萧宴礼冷扫了眼她身上的红裙,心中是满满的厌恶,厌恶到,他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脚下忙碌的芸芸众生,语气淡漠又平静,“沈流音,从你设计我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应该妄想得到这些。”
最终,沈流音还是崩溃地离开了。
“嘭————”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站在窗前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阿娇,你究竟在哪?
望着灰茫茫的天空,萧宴礼黑眸中滑过一丝荒芜。
而同一时间,其他几个男人也在不停寻找着虞娇,可惜,他们始终一无所获。
“为什么又跟丢了?”
短短三个月,宋怀谦眼里的戾气翻了几番,他捏着手机,语气冰冷骇人。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怒而挂断,将手机砸到了地上,清脆沉闷的一声,令被他叫来喝酒的徐景行眸光闪了闪。
“怎么?又跟丢了虞淮?”他放下酒杯。
宋怀谦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后劲十足的白兰地被他一口一口的灌入了喉中,辛辣刺激的烈酒从胃间划过,却依旧抚平不了他眼中的红意。
忽然,他将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嘭————”四溅而散的玻璃散落一地。
他低垂着头,胸膛剧烈起伏,死死攥着手,挽起的胳膊青筋暴起,“阿娇她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躲着我们?为什么不肯回国!”
他不是傻子,如果不是躲着,虞淮不会次次都那么精准甩掉他的手下,他不会花那么多人手都找不到人!
听见他的话,靠在对面喝酒的徐景行眸光暗了暗。
如果此时宋怀谦注意一下徐景行,就会发现他的不对劲。
徐景行知道,阿娇消失这么长时间,肯定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去国外养胎了。
就是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徐少,没有找到】
想起接连几个月接到的通知,他往日斯文的眉眼都多了一丝烦躁。
可紧接着,更烦躁的事来了。
当他接到赛车场的消息,急匆匆赶到医院时,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满头是血的少年。
看着少年漠然的脸色,他镜后的眸子涌出一股怒气,上前一把抓起徐舟野的衣领,一拳重重揍到他的脸上,“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陪着一起来的几个家族小少爷吓得动都不敢动。
徐景行死死将他抵在墙上,高声怒喝,“徐舟野,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我很清醒,非常清醒。”徐舟野冷漠的抹去唇角的血,甩开他,“我不需要你管我。”
听见这话,徐景行眼底的怒气越来越盛,“我不管你谁管你?我要看着你去死吗?”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他,徐舟野倏然爆发,阴狠咬牙,“我去死也跟你没有关系,我不需要一个撬我墙角的哥哥!”
徐景行眼底的怒气一滞,徐舟野看着他冷笑一声,转身跟着护士进了急诊室。
而陪着一起来的几个小少爷们仿佛听到了什么八卦,眼里熊熊的猩火燃起,可还来不及诉说,就察觉到了对面阴冷的视线。
徐景行看着他们,语气冷漠也带着警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几人吞了吞口水,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我们清楚,景行哥。”
徐景行居高临下的冷扫了眼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他们先离开了。
几人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点头跑了。
至于急诊里的徐二少,不好意思,他们实在害怕他哥。
最终,等徐舟野缝好针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徐景行。
他视若无睹的向前走,冷漠的无视着他。
徐景行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