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克莱电话的那一刻,郑云骞几乎是第一时间选择赶来半山别墅。
虽然早就知道他那个好大哥派了十几个手下守在了别墅外,但不得不承认,看见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戾气在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小狐狸,他的老婆,在被其他的男人保护,甚至在防着他。
“轰隆————”
漆黑的夜色闪下一道惊雷,伴随而来的还有硕大的雨滴声。
堵在前面的十几人眼睁睁的看着社团枪法最好的克莱手持着伞,走到车门前,拉开,恭敬喊着,“骞哥。”
骞哥!
拦在前面的所有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有惧怕。
“骞哥。”
所有人在看到下车之人的一瞬间,异口同声的恭敬喊着,可惜,那挡在别墅前方的身子却都没有动。
“滚开”
郑云骞对社团的人还算有一分仁慈,可惜也仅仅只有一分,如果不识趣,他不介意亲手解决了他们。
听着这看似平淡的两个字,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颤,他们当然也想滚,可是如果真的滚了,三爷那边他们也没法交代。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为首的男人看了眼手下哀求惧怕的目光,咬牙开口,“骞哥,三爷吩咐我们——嘭!”
磅礴大雨为这一抹枪声削去了大半的惊响,却依旧让所有人震惊。
浓重的黑夜下,男人眉心的血窟窿如地狱的洞口般骇人,鲜血淋漓直下,他也轰然倒塌了下去。
郑云骞神色漠然的放下枪,冷然掀起眼皮,犹如死人般盯着面前堵着的十几人,“你们是选择生,还是死。”
“生…我们选择生。”
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没有人想现在就死,一时间,堵在前方的十几人迅速闪开,站在两旁。
郑云骞带着身后的克莱径直走向了别墅,至于带来的其他人,除了留了三个在外面,其他全部被带了进来。
而之前听到枪声走出来的别墅保镖们,刚想阻止,就被那些手下用枪抵住了额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愕然不已。
郑云骞却仿若看不见般径直踏进别墅,上了楼。
看着紧闭的房间,他规律地敲着门。
“笃笃”
“谁?”
轻柔温软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男人紧绷了多日的眉眼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松开了些。
“阿娇,开门。”
房间内倏然安静了下去,带着一种诡异的死寂,克莱瞥了眼骞哥再次难看的面色,低下了头。
“阿娇,我再说一遍,开门。”
房间内依旧没有声音,郑云骞深邃黑眸彻底暗了下去,仿佛压抑着滔天的火光,他抬起了手中的枪,“嘭———”
沉闷的枪声在别墅内响起,楼下所有的保镖,佣人们皆是一震。
他们想冲上去,却被那些抵在头上的枪狠狠压制住。
沉重的门被一脚踹开,郑云骞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去,可惜还没等他抓到他的小狐狸,就看见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偌大的房间中,不仅空无一人,且阳台还被打开,隆重的雨声夹杂着惊雷声让狂风不断的扫进来。
落地窗边都被扫出了一个水坑,而阳台外的女孩正穿着单薄的睡衣,冷静的用床单系着自己的腰,正准备从阳台翻着滑下去。
眼看她即将爬上阳台,却被一股狂风吹得摇摇欲坠,郑云骞瞳孔猛地一缩,立刻大步跑上前,在女孩即将被吹落下去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了她。
“阿娇,你在做什么!”
他将她狠狠扔在了床上,重重抬起她的下颌,可惜就算这样,他得到的也是女孩冷然以及充满恨意的目光。
“郑先生,这跟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她不留余地的想跟他撇清关系。
郑云骞脊背紧绷,掐着她下颌的手指紧紧握着,漆黑的眸子翻涌着蓬勃的暴戾。
“滚出去,一个人都不准放进来。”
他咬牙开口,站在门口的克莱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关上房门,并用绳索套上,自己站远了些。
虞娇听到他的话一惊,“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郑云骞俯下身,指尖抚过她的唇角,嗤然开口,带着决然的残忍,“当然是做我们夫妻间该做的事。”
说完,他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重重掐住她的小脸吻了上来。
“唔唔——”
虞娇惊恐的挣扎着,可依旧被暴怒的男人死死桎梏住,动不了一分一毫,“撕拉——”睡裙被撕扯开,暴露出了内里雪白娇嫩的肌肤。
虞娇看着他病态疯魔的样子,眸光微闪,随即郑云骞便察觉到了唇齿间的剧痛,以及蔓延而来的铁锈味。
“你疯了吗?我已经怀孕了!”
怀孕,
呵,郑云骞眼里的红意越甚,他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抚摸着她破裂的唇角,意味不明,“阿娇,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放心。”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力道越来越重,女孩疼的一缩,他指腹的力道松了些,可随之而来的话却也带着一种别样的残忍。
“至于孩子,我们还年轻,不急。”
凝视着女孩愕然的目光,他唇角轻勾,不再给她机会,重重吻了下来。
听着上方暧昧痛苦的喘息声,站在通道入口的阿南神色一变,刚想上去,耳畔就回荡起了女孩之前决绝的话。
【阿南,你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能出来,不然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他眸色挣扎痛苦,可最终他还是无法忍住内心的煎熬,刚准备打开通道入口,他就发现上方的通道入口竟然被锁了。
而几乎同一时间,女孩略带哭腔的无助哭喊便在房间响了起来,“不要——不要碰我!”
几乎是一瞬间,阿南便明白,小姐在警告他。
虞娇不停的挣扎,状若痛苦的哭喊着,可实则她的目光却不停扫向房间一块阴影处,见那微微拱起的地板乖乖扁平了下去,她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
还好,差点被他毁了她的计划。
几分钟后,在她身上被留下了大片吻痕,而她腹中也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
她深知,已经到时候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