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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无用、手榴弹无用,他也无法从黑帮那边找到更多更强的武器填充到这一处战场了,或者说,即便能找到,那些懦弱的灯塔人恐怕也会对他的英勇充满狐疑……可笑又狭隘的异族,大露西亚人何曾有他们那般的龌龊?

“咔嚓!”

“为了露……咔!”

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嘶吼,又一名战士倒下了,他在死前朝着迫近的“死神”轻蔑吐出子弹的火舌与蔑视的口水,于是在他呐喊之际,那主持人便把手塞进了这名英勇战士的口中,将其撕扯,连带着整个下巴一起拽下。

那战士的舌头垂在半空,血和骨的混合镶嵌在他的面貌上,其身姿应当狰狞而令人恐惧,但由于还完好的上半头颅上那一双炯炯的双眼,那残破的身躯便依然能将人心鼓舞,直到他被打碎而轰然倒下之前,都是如此。

一名。

一名……

直到最后只剩一名。

“好了,终于解决了……真踏马无聊,掐死你们还脏了老子的手。”

就像是为了彰显自己到底有多么不可战胜一样,诡异主持人……

主动接下了这一群武装绝非薄弱的小队,所有的火力。

那些倾泻的子弹和炸药说不定足够在航母上开个大洞,放在这看似瘦弱的诡异主持人身上,却连擦破对方衣物的一角都做不到,这令人绝望的现实,似乎足够扼杀任何因愤怒而开始燃烧的反抗之火。

但,也仅仅只是似乎。

“你。”

主持人不再漂浮。

它落在地上,确切来说,它是故意把自己肮脏的鞋子碾在战士们七零八落的残骸上,它故意加重脚步,踩出“噼啪”的声音,每一次落足,都故意在原地多践踏几遍。

而当它踩着这粘稠声音来到还在一声不吭进行攻击的壮汉身前时,它先是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蔑着似乎仍在进行无用功的壮汉,随后,它轻轻一掐手指,壮汉身上的一切子弹和武器,便都也变为了一滩滩浑浊不堪的原生质。

露西亚人被那些原生质覆盖,便将手中物往地上一摔,随后以拳头朝面前之物砸去,但在他触碰到对方之前,主持人的手便先他而来了,那只只剩半只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壮汉的咽喉,随后带着肮脏的血浆将他一点点抬起,一点点稳稳地摆放在空中。

壮汉向前踢着腿,这动作不是为了挣扎,而是还要继续攻击面前这让他憎恨不已的目标。

“我是希望你不会觉得你能留到最后是有什么你自己的原因,”

主持人看着死死瞪着自己的壮汉,以一种随意到了轻浮的语气开口:

“毕竟那样也太蠢了,跟太煞笔的人交流需要额外费脑细胞,而煞笔又不值得……所以,谢尔盖·彼得诺维奇·彼得列夫,我踏马直说吧,你是被老子故意留到现在才活着的。”

“苏卡……”

“而把你留到现在的原因,也就是让你亲眼看看你把你带来的这些人……”

主持人的声音停顿了几下,似乎思考一样扭转着脖子与头颅的姿势:

“那些,你和那个蠢货以前的战友,带到了什么地方,落入了什么下场。”

“……”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言以对了吗?”

主持人看着手一点点从抓挠变为无力下垂的谢尔盖,明知故问地说着,随后,它突然似乎很畅快地发出一阵大笑,这才稍稍微怜悯一半将手上力度松弛了许些。

但这种松弛甚至不足以让谢尔盖的双脚重新落地,主持人欣赏着他濒死的姿态,听着他喉咙中不得不漏出的喘息,松开了有形的手掌,依然让他如一件战利品般悬挂在空中,供不知何人观瞻。

“我最初就知道你们这些混蛋全都是这样的,”

主持人神经质地踱着步,几乎有些疯狂地在嘴里碎碎念着:

“不知感恩、不明就里、一无所知却又宁愿依靠自己那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大脑去思考……只为了有一点自己能掌控命运的虚假、参与感,哈!无论哪边、无论哪个星球实际上都是一样!所以,对于你们这些恶心到了极点的东西,就该在最开始就全部杀死!”

“咳咳……哈哈、哈哈哈……”

在主持人癫狂地踱步中,悬浮在半空中的谢尔盖却仿佛气球漏气一样从嘴角漏出一丝掺杂着血腥气息的大笑声。

“又跳又叫的煞笔,”

在那笑声之后,谢尔盖昂起下巴,竭力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下方的主持人,就好像在报复它之前的动作一样尽可能咬字清晰地怒骂着面前的怪物:

“别踏马说这么多废话了,我已经知道你很生气……非常生气、生气到想要把这个本来就稀巴烂的垃圾星球砸成两瓣了!也知道你踏马其实一点不想干什么主持人的活,每天在我们面前跟个小丑一样蹦蹦跳跳,很难受吧?哈哈哈……光是想到你一天天多么难受,我就要把自己笑死了!”

“你……”

主持人的头颅出现了变化。

它头将脖子带着一起往下方如麻花一样拧了下去,正常来说不能如此歪曲的脊椎被搅拌着从血肉拽出,随后直接飞到了谢尔盖的面前。

那面具下发出森冷的质问:

“其实是在找死……?对不对?”

一丝丝带着血的唾沫从那面具后方渗出,随后是一丝丝代表着死亡的黑气,主持人将脸抵在谢尔盖面前,面具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凹陷——那是一张撕裂的大口,上下颚都完全地分离了,被覆盖在面罩下只为其更添了一丝引人遐想的恐怖。

“你不妨猜?”

谢尔盖对此不屑一顾。

他挑衅地昂着脖子,朝那张开的嘴里吐痰,恶劣的行为让主持人不得不闭上了嘴,而谢尔盖则对它的丑态尽情地发出嘲笑:

“哈哈哈,总之,我知道你干这事根本……少可能发自自愿了……那么换句话说。”

谢尔盖的表情忽然一冷。

“但凡你有哪怕一丝别的选择……会这样耐心地来应付我们吗?”

主持人收起了嘴。

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种怪诞的死寂,唯有一旁仍在缭绕的战场残烟证明着此处并未陷入冻结。

“你……”

过了许久,主持人的声音才再一次漏了出来,而与其一起漏出的还有那只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