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发现了戎渊的踪迹。”属下恭敬的向风昔来报告。
风昔来正站在窗前,听到禀报后,转过身来。“可确定?”
“错不了。这是传来的信。”说罢把信件呈给风昔来。
风昔来打开一看,暗自思忖了片刻。“你先下去吧。有消息再报。”
属下连忙告退。太子殿下的脾气他怕的很。不敢造次。
“翼,你出来!我要出去一趟。你安排一下。尽快跟上来。”风昔来说道。
翼诧异。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口:“主子,您这时出去会不会----”他有些担忧。因为之前的事情,太子殿下如今被禁足在府里。此时出去若是让人知道怕是又要起波澜。
“就算我足不出户,该有事还是有事。怕什么!”风昔来不以为意。实则他是憋了多少天的气了。吃的哑巴亏啊!仔细想想,不甘心暂时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让人搜集戎渊的消息。得知他出现在月国境内,好的很,真是个见面的好机会啊!
戎渊这边得手了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让老头带着药先一步走了。这样行事起来更安全。老头不惹眼,脚程并不慢。并且他让暗卫随着保护。
他有些事需要办,既然来一趟,就不能白来。
这一天,他办完了事。准备离开。酒钱尚未给,包厢的门却被推开了。
戎渊一看是风昔来,并未吃惊。“比我预计的晚了不少。”语气很是玩味。
风昔来相反的却有些浮躁。他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却总是差了一步。气得他不行,就好像是戎渊在故意耍他一样,前脚戎渊离开,他后脚才感到。
“你别太得意。”风昔来不客气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得意须尽欢,来,喝一杯。”戎渊举了酒碗。
风昔来一看,自己面前有一杯满着的酒碗。莫不是这人故意在等他吧。想到这,心里又一阵气得慌!
戎渊看着他,淡定无比。他就是故意在等他。等他的耐心磨光了。眼前的这个风昔来就是个黄毛小子,哪里还有偏偏佳公子的样子。
他本不予为难,也没必要纠缠。因为从安宁以前在金家村的时候开始,她对风昔来应该是恩怨两抵了。所以,他也不会为了妒忌而失了理智。
但是风昔来的自我优越感太强,以至于以为自己是神。凡是都要抓在手里。什么都要算计在股掌之间。未免太托大了。
“你是谁?”风昔来沉着脸问道。他从探子的消息里得知,戎渊绝不是本土人,很有可能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是他却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回想了前世他知道的一些人士,哪个也没有对上号。
“我知道你是百里风行就可以了。”戎渊一笑。看着对方怒急的样子,却不答。
风昔来讥讽的一笑。“看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了。那你就该知道,安宁是我的!”说着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大口。心道,自己失了先机。又沉不住气,可就是控制不住!
戎渊一扬眉,觉得可笑。“好大的口气!你当自己是谁?前世的百里家接班人还是今世的月国太子,你有什么资格去拥有?”不是一般的自恋!被权势冲昏了头脑。
风昔来觉得脸上受热。嘴上却说道:“我们前世就有了婚约!”
“哦?前世靠什么,家族的利益么?今世呢,靠你的阴谋诡计不成?”戎渊冷笑一声,接着道:“前世安宁找你的当日,你在削金窟。今世安宁与你相交的时候,你处处算计,最终施以阴谋!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风昔来被抢白的半响没缓过来。又喝了一口酒。才说道。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来定的。因为你不配!安宁不是物件,你我轮番的争抢,爱一个人,需要尊重!安宁即使不嫁给我,我也不会如你这般!你想一想自己做过的事,安宁看重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戎渊盯着风昔来的眼睛。
风昔来一愣,爱一个人需要尊重?是这样吗?他不知道,前世里,他身为家族继承人,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女人更是自己送上门来。他何曾费过心思。今世他为太子,虽然费了不少的心血,可是他并没有觉得牺牲了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惜。即使今世知道她是安宁,也只是认为她本该是他的女人。其他人不该染指!心里的那股子难受应该也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至于安宁看重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前世她是家族联姻的棋子,自然是没有人真心的疼爱,这一世得到了父亲母亲的爱,所以她特别的看重。而他几次想毁了她看重的亲情!这便是伤了她吧---他怎么会这样做?那时候在金家村,他虽然算计着,但是与安宁相处确实有快乐的存在。每当寂寞的时候回想起来,都会不经意的嘴角含笑。风莲那时总是追问他,有了什么好事---风莲---哦,风莲已经不在了---他端起酒碗,又连喝了两大口。喝的急了,洒在了衣襟上。
“你说的对!来,喝!”风昔来像是醉了似的。眼神飘忽。喝下去的就都觉得是苦的。
“我不是来等一个酒鬼。”戎渊不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今日当面说这些意义也没什么重要。不过是想让他知道罢了。
“为什么你可以置身事外?”风昔来不解,戎渊从来都是潇洒的。在他的认知里。
“所图不同。没有人能够永远的置身事外。”戎渊看着他。“权势这个东西毁掉一个人很容易。”
“是么?没有权势,就要被人踩如泥潭!”风昔来从来都是上位者。怎么可能屈居于人下。追求权力有什么错?哪个不是从血中拼杀出来的!
“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说完戎渊起身欲走。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风昔来把被子往桌子上一顿。站了起来。
“怎么,想动手?”戎渊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既然来了,不多留几日叙旧岂不是可惜。”风昔来说道。他让人埋伏好了。就想把戎渊给拿下呢。
“你能留住才算本事。”戎渊邪魅一笑。“不信可一试。”
风昔来当然不信,他让翼布置的。想到这紧走几步。推开门。一看便就是一愣。之间门外的走廊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那装束分明就是他的手下。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戎渊埋伏好了,早就等着他的!
心里暗恨。能把人撂倒这么多而不惊动酒楼的人。想必这里另外有原因。今日·怕是留不住戎渊了。
“原来你早有准备!你待如何?!”
戎渊脸一沉。“不如何?只是提醒你一句,若是在今世混不下去了,想着找我。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过,你如果再找麻烦,贪心不足。就别怪我不客气!”
什么!?风昔来吃惊了!戎渊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回去的办法?!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戎渊高深莫测。“你想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说罢。不看风昔来一眼。下得楼,潇洒离去。
留下风昔来一脸的莫名和吃惊。直到翼出现,叫了两声,方才如同初醒一般。
“主子,怎么回事?”翼也大吃了一惊。这么多的人手不声不响的被人给撂倒了。得是什么手段啊!
“就是你看到的,人都处理了。”风昔来说罢。也赶紧离开。
戎渊的存在对于他来说近乎于可怕的地步了!他必须要好好想想-----
已经进了十月,酷暑已经过去。京城里大街小巷里的人又多了起来。比起躲署那会儿可谓天壤之别。
安宁也趁着不热的时候上了几回街,给家里人买喜欢的东西。两个弟弟已经过了百天儿。小家伙们又长了不少。并且相当的聪明。安宁便闲着的时候就去陪着他们。两个小家伙都很粘她。见到她都会张着手臂让她抱抱。
“姑娘,三公子回来了呢。人已经到夫人院子去请安了。”二宝进门就开口说道。她知道姑娘一直盼着呢。
“谁想知道他在哪儿。”安宁堵口气。这个家伙,非得来个突然袭击!前些日子还说不一定。没几日就登门了。哼,不理他。
明明知道怕她担心,才不让她知道归期,可安宁就是小性儿了。
“姑娘真不想知道?那我就不往下说了。”二宝哪能不知道安宁的心思。故意说着,面上带着笑。
“坏丫头,还不快说。”安宁有点脸红,她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出去了这么久,一定是遇到了很多的危险。虽然没有告诉她,但她是知道的。也许他们都是那种不善于说苦的人吧。他的在意也正是她在意的。
回来就好。只要他没有事。她现在越来越害怕失去。人啊,一旦拥有了,就变得患得患失。她也一样。但愿能够随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