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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鲜血不断的喷溅,更木剑八毫不犹豫的将刺入自己体内的长刀拔出,随后松开了对方的手。

“不想说的话,我们就继续吧?放心好了,下次我一定会在你的刀贯穿我的身体前就抓住你的。”

“该死……”

东仙要脚步踉跄的后退,身上狰狞的伤口让他的意识有些模湖。

“看那星星,阿要。”

他的耳侧传来久违的声音。

这大概是意识模湖而带来的幻觉。

不过这也让他回想起了自己为何要坚持所谓的‘正义’。

那是个像云一样美丽的女人,她真的很美。他和她并不认识,他甚至根本从未见过她的脸,但他知道她一定很美。

“我最喜欢夜空了,阿要。因为夜空就好像这世界,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虽有些许光亮,但也有云层想要将其遮蔽。是吧?阿要。”

那个女人时常像这样跟他聊天,呼唤着他的名字,但却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他只记得她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他总是忘记告诉她其实他很喜欢遮蔽天空的云。

“我要结婚了,阿要。他是个死神。昨天我也收到了学院的合格通知书,我也将成为一名死神。作为死神我会参与对虚的作战,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这些话……我最想说给阿要你听了。”女人离别前这样说着。

“恭喜你,真希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而他这样回答着。

“谢谢,不过……阿要你做好自己就好了。我会时常回来的,希望你到时候还可以听我说话。”

“会的。”

这是无法完成的约定。

她的声音中明明透着笑意说‘那就一言为定’,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葬礼上。

他为她准备的葬礼,因为流魂街出生的她没有亲人。

杀死她的人是她的丈夫,只因为极小的争执就杀死了同僚,只因为地位的差距。

一心期盼着世界和平,拥有无人可及的超强正义感,并缘一为此而战的她,却最终倒在了自己的同伴手下。

loubiqu.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是秉持正义还不足以祈求世界和平吗?那么……我想要得到力量,注意能够实现和平的力量。

就在那一刻,东仙要握住了逝去女人留下的斩魄刀。

这是个美丽的人,就像他心中的正义一样纯洁无暇。给了身处黑暗中的他唯一的光。

只可惜这个世界是扭曲的。

就连宣称着为了守护世界平衡的死神也并非全是正义的存在,他们大多数都只是迂腐的家伙,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地位而已。

因此弱小的正义最后的结局是被黑暗笼罩,被云雾遮蔽。

他逃不出黑暗,从此以后也不再喜欢云。

“如果说正义还不够的话,那就让我来成为正义吧。然后让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邪恶,都像云一样烟消云散。”

东仙要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稳住身形。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这大概是最后一击。

“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了吗?就拿我对正义的一切认知来赌一把吧!”

长刀刺破黑暗朝着更木剑八呼啸而去。

东仙要坚信自己的正义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可惜他选错了对手。

啪。

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握住东仙要握刀的手,这一次就像他预言的一样,这把刀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怎么回事啊?你的刀好像变慢了啊?”

更木剑八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

“不是说要执行正义制裁我吗?这样可不行呢,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正义是什么东西,但你现在连握刀的手都迟疑了,是正义偏离了方向吗?还是你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真是让人失望。”

说着,更木剑八无情的举起手中的长刀,挥下。

卡——

伴随着飞溅的鲜血,遮蔽光明的漆黑的球形领域在一瞬间破碎。

更木剑八扛起长刀转身准备离开。

“滴答——”

鲜血不住的躺下,东仙要艰难的站在原地,交错的狰狞刀痕在他的胸前让他显得格外狼狈。

“还早呢……还没结束……我的正义……”

“我管你的正义,无聊至极。我已经玩腻了,对半死不活的家伙没有兴趣。”

更木剑八撇过头无趣的打量着眼前伤痕累累的男人,此刻这个男人正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过来。

他最讨厌这样的家伙了。

“这么想死的话,那就去死好了。”

说着,更木剑八举起了手中的刀,无情的斩下。

卡——

破碎的声音传来。

他的刀并没有落在东仙要身上,而是砍在坚硬的头盔上。

一道同样伤痕累累的狼狈身影在关键时刻挡在了他和东仙要之间。

头上的头盔破碎,终于露出了狛村左阵那张隐藏在其下的狰狞面孔,那是一张野兽的脸。

“啧。”

更木剑八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你怎么回事啊,涅?连自己的对手都看不好么?”

“哪有?我只是比较习惯慢慢将人蹂躏至死罢了,不过这家伙的身体还真是意外的结实呢。”涅茧利呵呵笑着踱步而来。

“咳咳……”

狛村左阵狼狈的单膝跪地,整个身上满是狰狞的伤口,并且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还呈现诡异的颜色,那是正在被剧毒侵蚀。

此刻他和东仙要两个人都已经无力再战,胜负已经完全没有了悬念。

“真是的,我对败犬还有半死不活的废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更木剑八不屑的收回手中的刀,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故意将人放过来的涅茧利。

这货明明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怎么可能轻易让狛村找到机会过来救人?

“倒是你这家伙,我还没砍过呢。”

“呵呵,真巧啊,我也早就看你不爽了。”

两个原本站在同一战线的男人此刻都用危险的眼神盯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几近狰狞。

只是突然间远处升起的强大灵力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是……”

两人转过头望向双殛之丘的方向。

“哎呀哎呀,行刑开始了呢。”涅茧利饶有兴趣的呵呵笑着。

“啧,真是不巧,算你这家伙运气好。”更木剑八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不再理会一旁的涅茧利,他得赶快过去才行啊,因为那里有更好的猎物。

······

“开始了吗?”

与此同时,处在静灵廷各个方位的所有人几乎都感觉到了那庞大的灵力,而这似乎仅仅是双殛解放的前兆而已。

日番谷冬狮郎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松本,快点!”

“是!”

两人额头满是细汗,加快步伐朝着静灵廷深处而去,他们的目标并非刑场,而是中央四十六室。现在赶去刑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直觉告诉日番谷冬狮郎,这次事件的问题根源应该在中央四十六室。

另一边,十三番队队舍。

“糟了!清音!马上就要开始行刑了!队长怎么还没出来?”小椿仙太郎注意到双殛之丘方向涌起的庞大灵力焦急的问着。

“闭嘴啦!我也感觉到了!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吧!?”虎彻清音额头青筋暴起,“别吼个没完,你这只有狐臭还留着山羊胡的猴子!”

“你不也是狂吼乱叫的吗?”小椿仙太郎一阵无语。

“都说了闭嘴!”

虎彻清音不再理会身后的白痴,转过头朝着队长所在房间疾步而去,轻轻扣响了房门。

“队长!好了没有啊?马上就要对朽木小姐行刑了,再不抓紧的话……”

卡——

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股几乎超越双殛的可怕灵力从其中翻涌而出,一时间让门外的虎彻清音愣在了原地。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虚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浮竹十四郎手握着像是盾牌和长棍的诡异灵具从其中走出,而刚才那股可怕的灵力正是这件灵具发出的。

“要解开这家伙的封印花了我不少时间,不过总算是完成了……既然向中央四十六室建言没有人理会,现在也只好用强硬的方式了……我们走吧——”

“去破坏双殛!”

“是!”

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齐声应道,脸上毫无惧色。

······

“怎……怎么回事?”

路上,井上织姬一行人也感觉到了异常的灵力波动,不过双殛的解放对他们来说活还是生平仅见所以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行刑,要开始了。”草鹿八千流解释道。

“啊!?那再不快点的话……”石田雨龙愣了愣。

“……嗯,我得先走一步啦。”草鹿八千流犹豫了片刻笑着说道。

“唉?为什么?”井上织姬有些疑惑。

“你们继续往前走就可以了,反正能看见双殛之丘往哪边走都能到那里,我是觉得一护应该会从那边来,所以得去帮他!”草鹿八千流指着远处靠近双殛之丘的方向嘿嘿笑着。

“谢……谢谢。”井上织姬闻言有些感激。

明明立场上他们还是敌人来着,这个女孩却一直这么帮助他们。

“嘻嘻,真是奇怪,谢我干嘛?我帮一护是应该的嘛!”

草鹿八千流嘿嘿笑着加快步伐,“因为一护和小剑……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

茶渡泰虎听了不知该如何说明才好。

朋友?指拿着刀不要命的对砍?

“总之我先走一步啦!你们也要快点跟上来哦!”

说着,草鹿八千流的身形几个瞬步与众人拉开距离。

“好快……”

石田雨龙看着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的身影额头冒出冷汗,这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们也走吧……”

茶渡泰虎朝着两人说着。

“额?怎么走?”石田雨龙又是一愣。

以他现在的速度,就算拼尽全力也追不上那个女孩啊……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茶渡泰虎压低了身姿,一手一个将两人扛起来放在肩头上。

“抓稳了。”

踏——

“呜——啊——”

伴随着惨叫声,爆裂的脚步瞬间让地面蔓延出细密的裂纹。

几人的身形化作残影朝着双殛之丘的方向飞掠而去。

······

“我……还活着吗?”

距离双殛之丘不远的地方,倒在地上的阿散井恋次悠悠的醒来。

“不……不仅还活着,似乎还……变强了?”

他捏了捏拳头,打量了一下毫发无损甚至比之前还要坚实的身体一阵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哪怕是那位治疗能力最强的四番队队长也不可能做到让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并且身体还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更胜一筹。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散井恋次满是疑惑的缓缓起身,随后勐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不是在做梦。

而且现在似乎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抬起头望向庞大灵力不断涌现的山丘之上,阿散井恋次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他只能将这当做是神明赐予的‘奇迹’,让他活了下来,还有了再次冲向目标的机会。

······

哒——

手杖轻轻杵在地上,山本元柳斎重国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朽木露琪亚。

“好吧,既然你没有什么想说的,那么就……解放双殛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本就强大的灵力波动再次攀升,抵达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恐怖程度。

朽木露琪亚被固定住的身体伴随着行刑台上升起的石块一同朝着高处升起,很快便抵达了高耸的双殛之矛刃尖的高度。

“这……好恐怖的力量……”

下方,还从未见识过双殛真正解放的副官们感受着来自双殛之矛上传来的可怕压力脸上爬满了汗水。

气浪伴随着赤红的火焰将长矛完全包裹,逐渐的双殛的形态开始产生变化。

火焰开始蔓延,气流开始涌动发出呼啸的声音,似是金色的凤凰在空中展翼鸣叫。

毁榖王。

这就是双殛真正的形态。

之所以会让包括队长在内的所有都感到压力,是因为它拥有相当于一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力,只在作为殛刑的最终执行者之时才会显现,当它贯穿罪人身躯的时刻殛刑也就结束了。

半空中,朽木露琪亚平静的与那燃烧着烈焰的巨大身影对视。

此时此刻,大概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刻。

明知道自己大概不会死,但面对这样恐怖的力量,她依旧有些怀疑……他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从这样的力量下将自己救下来呢?

很快就有人给了她答桉。

那仿佛燃烧着整个天空的火焰之鸟在她眼前不足一米的距离停滞了。

因为有一个少年挡在他们之间,是黑崎一护。

“嗨!久等了吗?”

身上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少年脸上带着笑容朝着眼前的女孩打着招呼。而他的身后是那只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火焰之鸟。

巨刃背负于身后,双殛之矛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在这柄宽阔的刀面前仿佛变得无力了,任凭它如何挥舞着翅膀都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这是……”

眼前突兀的一幕让下方的众人满脸惊讶。

“怎……怎么可能?竟然被他挡下了!”碎蜂额头冒出一丝细汗,抬起头望向挡在双殛之矛前面的少年,“破坏力抵得过数百万把照片的的双殛之矛……居然被他用一把刀就挡下了!?他……究竟是什么人!?”

“七绪啊……这小子就是那个击败更木的旅祸吧?”京乐春水按着脑袋上似乎要被吹飞的斗笠呵呵笑着问旁边的女人。

“嗯……”尹势七绪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外貌和情报里描述的一样,应该就是了……”

“这样啊,真是有趣……最后赶上的人居然是他们啊……”

京乐春水呵呵笑着缓步上前。

虽然让这个小子抢了风头,但接下来还是得他们来才行,毕竟双殛之矛的处刑是不会就这样结束的,那只燃烧着的巨鸟在将目标贯穿之前是不会停下的,而且每一次发起攻势都会越来越强大。除非……将其破坏。

果然,一阵响彻天际的啼叫声在空中响起,似是愤怒。

只见燃烧着的巨鸟挥动着翅膀开始后退,似乎是想要拉开距离准备第二次的冲击。

“呵,还要来吗?”

黑崎一护转身站在半空中望着退后的大鸟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随时准备再次迎击。

“小心,双殛的第二击没那么容易挡下来……”朽木露琪亚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黑崎一护没有分毫要退让的意思,“而且……来这里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啊!”

“四天抗盾——我拒绝!”

一道略显焦急的娇喝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

半空中,坐在跃到空中的茶渡泰虎肩膀上的井上织姬伸出手呐喊着。

四道微小的影子掠过天际来到黑崎一护面前展开一面锥形的护盾。

嗞——

包裹在火焰中的双殛之矛本体再次被挡住,长矛的刃尖在光幕上不断摩擦生出绚烂的火花。

然而它的努力并没有意义,数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力并没有能够让这面护盾破碎开来,甚至其上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了。

量变有时候的确能够引起质变,但对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不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