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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并非万全的状态。由于士郎并没有能使我实体化的魔力,所以不管是要回到灵体的状态,或是要进行魔力的恢复都很困难吧。”

“……真叫人吃惊。虽然也没想到会那么惨,不过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老实的说出来。我还正在想要怎么套出你的弱点的说。”

“虽然让敌人看穿自己的弱点也并非我的本意,不过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所以隐瞒我目前的底细也没有意义吧。既然如此就藉由告诉你,来让士郎更加理解现况会比较好。”

“完全正确。风格也十足……啊~真是的,真是越来越可惜。要是我是Saber的御主的话,这种战争就跟赢了一样了的说!”

远坂很懊悔似的握着拳头。

“唔。远坂,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配吗?”

“不然呢,你这菜鸟!”

哇。卫宫士郎无比受打击。

他没想到远坂竟然打击起人来如此不以为然。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远坂凛继续说着,丝毫没有自觉。

在学校里头树立起的模范生形象现在正在卫宫士郎心里崩塌中。

他现在相信自己的好基友一成的话了。

不愧是一成。远坂的确是像魔鬼般的不饶人。

“好了。事情也弄清楚了也差不多该走了吧?”

此时。

远坂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走?走去哪?”

“就是刚说的,你所卷进来的这场游戏……去见熟知圣杯战争的人。卫宫同学,你不是想知道关于圣杯战争存在的理由吗?”

“!那当然。不过那是在哪里啊。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要是地方太远的话……”

“你放心,只是在隔壁的城市而已,快一点的话在天亮之前可以回的来。再说明天是周日嘛,熬夜又没关系!”

“不,不是那个问题!”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已经很累了,所以他其实想休息一会儿后把一些事情给整理好。

“什么,你不去吗?……嗯,既然卫宫同学都这么说的话那就算了,Saber呢?”

远坂不知为何跑去征求Saber的意见。

“等一下,这跟Saber没关系吧。你可别太强人所难哦!”

“唷,已经有身为御主的自觉了啊。不想我跟Saber说话吗?”

“才、才没有那种事!只是要是远坂你说的是事实的话,Saber不是过去的英雄吗。既然如此在这个时代被叫出来应该什么都还搞不清楚吧。所以────”

“士郎,话不是这么说。从者既然属于人世间,自然适应于任何的时代。所以这个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你知道?真的吗?”

“当然。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里被召唤出来。”

“什……”

“不会吧,那机率多低啊!?”远坂也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Saber所说的是很惊为天人的事吗。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作为御主的知识还太过贫乏。身为与你订下契约的从者,要是士郎不变强的话我会很困扰。”

Saber冷静地注视着卫宫士郎。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在担心卫宫士郎的安危,就是这么一股温和的目光。

“……我知道了。我去总行了吧。然后呢,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啊,远坂。应该是可以回的来的地方吧?”

“那当然。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隔壁城市的言峰教会。那里是监督这场战争的冒牌神父的住处。”远坂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那是把一无所知的卫宫士郎高兴地耍着玩的表情。

“……”

虽说是偏见。

不过卫宫士郎总觉得这家伙的个性上,一定有那里出了问题……

······

在深夜的街道中行走。

已过了深夜一点,外头已经完全没有人影。

家家户户中的灯火也已熄灭,如今只剩路灯在照亮这座熟睡的城市。

“那个,远坂。我想问一件小事,你想用走的到隔壁的城市吗?”

“是啊?因为电车跟巴士不都停驶了吗。有什么关系,偶尔在夜空下散步也不错。”

“这样啊。我再问你喔,到隔壁的城市要花多久时间你知道吗?”

“嗯~用走的大概要一个小时吧。如果弄得太晚,回来的时候叫台计程车不就好了。”

“我可没有那种多余的钱,我想说的是女孩子在晚上出来走动不大好吧。你应该知道最近治安不好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哦。”

“你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啦。看来卫宫同学好像忘了吧,在那边的Saber可是强的不像话耶!”

“啊……”

这么说也对。

管它是强匪还是什么的,Saber出手的话一定可以赶跑他们吧。

“凛。士郎刚才是想表达什么吗。我没办法理解。”

“啊?没什么,该说他误会大了呢,还是该说他是个大呆瓜好。总之就是如果我们碰到色狼的话卫宫同学会挺身而出的意思。”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御主。那样的话立场不就颠倒了吗?”

“我看他根本没想到那么远吧?好像完全不管对象是魔术师还是从者的。真想把那家伙的脑袋瓜给打开好好看一次~”

“……”

远坂跟Saber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已经好到可以交谈了。

说到Saber,当要出门时她打算就那个样子出去,在卫宫士郎阻止之后就一直无言着。

无论如何都不把铠甲脱下来,所以没办法就让她穿上雨衣,之后就变的越来越无言。

现在就伴随着雨衣的摩擦声跟在我后面,只跟远坂说着话。

“咦?你要去哪里啊卫宫同学。那条路不对吧?”

“能上的了桥就好了吧。这样的话走这里是捷径。”

因为和她们俩并肩的走卫宫士郎会感觉非常的别扭,所以他早一步地进了小路。

两人没说什么就跟了上来。

走到了河边的公园。

渡过了那条桥,就可以到隔壁城市的新都去了,不过─────

“原来有这条路啊。对哦,桥的话从公园也去的了,所以往公园的地方走就好了是吧?”

远坂抬头看着桥,轻快地这么说着。

是因为夜晚公园的场地效应吗。

仰望着桥的远坂的侧面,比在学校里看到的还更加漂亮迷人。

“好了要走咯。我们也不是出来玩的。”

卫宫士郎催促着在公园中逗留的远坂,上了阶梯。

只要一到桥旁边的人行步道上,到新都的路就是一直线了。

步道桥上没有人影。

这也当然,毕竟连早上都没什么人在走了。

要到隔壁城市通常是搭巴士或电车,这座步道桥不大会被利用到。

因为不管怎么说距离都太过冗长了,而且好像做的不是很牢靠,随时塌掉也不奇怪吧,

诸如之类的说法,让人引起些不安。

就位置上来说明明就无可挑剔,却没有在约会景点上出现,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真像个笨蛋。我在想什么啊我。”

无言地跟在他后面的Saber,还有就在他身旁并着肩的远坂。

他努力的不去在意这两人,只想尽早渡过这座桥而加快脚步。

······

渡过桥后,远坂带他们到了郊外。

说到新都卫宫士郎脑中只浮现出不断发展的站前商业街的影像,不过一远离车站,昔日的街道依旧保留着。

郊外在那当中是最经典的。

平缓延伸的坡道,以及面海的高地。

越往坡道上走,建筑物的数量就随之递减,

盖在山丘斜面的西式墓地映入了眼帘。

“这上面就是教会。卫宫同学应该多少也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我是知道那里过去是孤儿院啦。”

“这样啊,那今天是你第一次来啊。那你神经还是绷紧点好。因为那儿的神父可没那么容易应付的了。”

远坂先上了坡道。

抬头一看,可以看见高地的上面有个类似十字架的东西。

高地的教会。

至今连靠近都没有过的神之家,没想到会为了这样的目的跋涉前来。

······

“哗!真气派耶,这里。”

教会给人非常不得了的豪华感。

是高地几乎都是属于教会的土地吗?

一登上坡道的顶端,就是一片辽阔的广场在等着他们。

盖在里边的教会,明明就没有多大,却如高山耸立一般给来访的人一种压迫感。

“士郎,我留在这里。”Saber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咦?为什么啊,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没道理就把Saber一个人丢在这里吧?”卫宫士郎对此感到有些疑惑。

“我并不是来教会的,只是为了保护士郎而随行。既然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那么应该不会再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吧。因此,我就留在这儿等你回来。”

Saber说的很干脆。

看样子也劝不动她,这里还是就尊重她的意愿吧。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过去了。”

“是的。不论对象是谁请随时保持警戒心,御主。”

······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那么多的椅子,那就代表一天当中来访的人数很多吧。

能被交付这样的教会,可想见这里的神父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远坂。这里的神父是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啊,很难解释说。虽然是认识了有十年的人,不过我也还没掌握到他的个性。”

“认识有十年了?那还真是有段时间的关系耶。难不成是亲戚还是什么的?”

“不是亲戚啦,是我的监护人。顺道一提,算是我同门师兄兼第二师父吧?”

“咦……你说同门师兄,是指魔术师的同门师兄!?”

“是没错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因为他不是神父吗!?神父居然会魔术,这种事没有违反戒律吗!”

对,魔术师跟教会是水火不容的。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称为魔术协会,一大宗教的背后,活的循规蹈矩的话这辈子也没机会接触到的这头的教会,先暂称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似是而非的东西,形式上是携手连心,但只要一有机会,

随时都在互相残杀,具有如此危险的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在他们的把不是人的人彻底排除的目标当中,使用魔术的人也包含在内。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只有被选上的圣人才可以学习的东西。

除此之外的人所使用的奇迹全都是属于异端。

哪怕是隶属于教会的人也不例外。

在教会里地位越高就越是禁止魔术的污染。

像被交付这样的教会的信徒他想就不用说,

神明的加持越大,就越是与魔术这种东西无缘才对────

“……等等。话说回来这儿的神父是属于教会的人吗?”

“是啊。毕竟是被派遣过来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人,是个如假包换的代行者。不过,有没有受到神明的加持我倒蛮怀疑就是了。”

喀叽,喀叽,发出这样的脚步声走向祭坛去的远坂。

神父摆明就不在了还来打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再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是说在礼拜堂,要拜访的话大概就要到里头的私人房间吧。

“……这样啊。然后呢,那个神父叫什么来着的?刚才好像听你说叫言峰什么的。”

卫宫士郎跟上远坂的脚步这么询问。

远坂在祭坛之前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的表情好像面有难色的。

“名字叫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这段孽缘已经打十年以上的照面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认识他。”

“同感。我也不想有个不尊师重道的弟子。”

喀叽,前方突然响起脚步声。

是察觉到他们来了吗,那个人从祭坛后方慢慢地现身。

“想说再三的传呼你也不回覆,想不到你会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啊。嗯,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没错。虽然算是个魔术师,不过因为骨子里完全是个门外汉,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记得当上御主的人要交到这里来是规矩对吧。虽然是你们擅自订下的规则,不过这次我就遵守了。”

“那就好。原来如此,那么我得感谢这位少年才行。”

名叫言峰的神父,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卫宫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