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氏的心情糟透了。
昨儿听说司徒夜去江边码头营救小福宝时,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后来得知小福宝不但平平安安,还挖到了太岁,就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派人去找罗打网,哪知那人跟老鼠似的,早就溜得不见踪影。
绑人的事又摆不上台面,叶氏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得作罢。
她正烦躁着,丫鬟来通传,“夫人,夜少爷来看您了。”
“让他进来吧。”叶氏连忙挤出个笑容,与司徒夜说了会话。
“听说花姨娘那屋里的小福宝,昨天被人绑架了。她现在可好?”
叶氏才不是关心下人的主,她只是想从司徒夜这套点消息。
司徒夜收起笑容,一张俊脸,寒意逼人。
这几天他思来想去,小福宝在县令府唯一可能得罪的,就是叶氏。
所以他才来见叶氏,想试探一下。
没想到叶氏这么沉不住气,自己露出了马脚。
“小福宝福大命大,有惊无险,谢谢大夫人记挂。”
大夫人尴尬地笑了一下,又说:“怎么说也在咱们府上的人,出了事,老爷脸上也无光。夜儿,你找到了绑架小福宝的人吗?”
司徒夜扫了大夫人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找到了,不过那人又跑了。跑之前,我审过他,他说是县令府的人指使他的。”
叶氏骇得三魂不见七魄,好一会才心虚地大声说道:“怎么可能!他是血口喷人!”
“侄儿也是这么说的,县令府有大夫人看着,怎么可能有这等卑鄙之人。要知道,绑架可不是小罪,就算六叔是县令,知道了也是要重罚的!”
叶氏脸色苍白地点头说是,然后胡乱说了些别的家长里短,便要端茶送客。
司徒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氏,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震慑作用,便客客气气地告辞了。
小福宝被绑的事,花姨娘知道了,起初并没什么反应。
可自从小福宝回家休息了,司徒喜寿就变得懒惰,不肯好好念书。
刚开始司徒夜还会来府上看着他,后来司徒夜也不来了,司徒喜寿简直就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以前会背的书,也不记得了,会写的字,也写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抽了疯似的,没一刻闲着。
叶氏趁机又打了小报告,为此县令抽查了几次,司徒喜寿都没有过关。
县令勃然大怒,司徒喜寿的屁股也被他打肿了。
花姨娘坐在床边,看着被打得半死的司徒喜寿抹眼泪。
“儿啊,你就争点气,好好念书不行吗?”花姨娘问他。
司徒喜寿气呼呼地说:“娘,我就不是念书的料!我背不出来!”
“前些日子,不是背得好好的吗?”
“那是小福宝在,她陪着我,我才背得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花姨娘这才意识到,小福宝已经有十天没来府里当差了。
她回到自己屋里,叫来府里下人,去大沟村打听小福宝的近况和底细。
下人回来后,神秘兮兮地把老何一家越过越好的种种,说得神乎其神。
“姨娘,大沟村的人都说小福宝是个福星,自从她到了老何家后,老何家过得可是红红火火!”
花姨娘也觉得这事稀罕,可脸上却是不以为然。
她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上山逮了只野猪,挖到了人参,又从江里捞出个太岁而已。咱家缺这些?”
话虽如此,花姨娘还是动了心思的,“不过,只要她能一直留在咱们府里,守着少爷读书,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