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一走,张春桃就抱着小福宝失声痛哭起来。
老何家愁云惨雾,仿佛要与小福宝生离死别。
余明娘心里也不好受,她低声说道:“小福宝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别胡说!”何福兴小声斥责她,“小福宝福大命大,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
朱冬梅在旁边眨巴着眼睛,她一脸不解。
“你们都哭什么?小福宝到县令家做童养媳多好啊,如果是我家大妞,我早就送过去了。”
何福林气得想揍她,可看到她脸上的疑惑,知道她不是说风凉话,又不好下手。
自家婆娘就是蠢又有什么办法,当初也没人逼他娶她啊。
何福林只能自认倒霉,叹了口气,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朱冬梅不爽地瘪了瘪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该不会是小福宝挖到了太岁,名声大了,花姨娘才打了她的主意吧。”
众人一听,都止住了哭。
他们觉得这么多年来,朱冬梅难得说对了一件事。
朱冬梅又说:“娘,这卖太岁的钱您不分给我们就算了,您可不能给小福宝做嫁妆啊。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您……”
何福林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用手捂住朱冬梅的嘴,强行把她拽了出去。
老何家的气氛,被朱冬梅这么一闹,变得更加沉闷。
何老太默默地流泪,她抬头望天,自言自语,“老头子,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你的孙女啊。”
小福宝乖巧地扯了扯何老太的衣角,说:“奶,爷爷会保佑我的。”
何福宗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说:“娘,爹一定会听到您的话的。”
余明娘劝张春桃,“大嫂,您别太担心了。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强娶的道理。他不是县令嘛,怎么能由着自家姨娘胡来。”
何福兴叹气道:“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有县令默许,花姨娘敢上门来提亲?”
“他们就是盯上了小福宝,知道她是福星,这才动了歪心思的。”
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何老太琢磨了许久,才说:“老大,过几天你把这八百两银票带去给花姨娘,只要她肯放了小福宝,不再惦记着咱们家,这八百两就全给她!”
何福宗用力点头,连声说好。
何老太看向何福兴和余明娘,他们两人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事情仿佛了有转机,众人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柳阿惠却激动得想唱歌。
花姨娘上门提亲的消息一传开,柳阿惠就跑来凑热闹。
她巴不得小福宝嫁到县令府去,这样,司徒夜就是她的了。
柳阿惠一高兴,就忍不住得意地唱起了歌。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事让您老这样高兴啊。”上官子骞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在柳阿惠的面前。
柳阿惠吓了一跳,冲着他呸了一声,就跑回去了。
上官子骞瞅了瞅她来的方向,是老何家,觉得有点古怪,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花姨娘来提亲了。
他琢磨了一下,转身去找司徒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