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了半个时辰,都没事发生。
司徒老太和柳锦柔特地在县城买了许多礼物送给小福宝,然后留在老何家,热热闹闹地吃起了火锅。
热气腾腾的火锅香气,勾着柳阿惠肚子里的馋虫,害得她直流口水。
柳阿惠气在在心里大骂花姨娘不中用,揉着发麻的腿,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刚走两步,忽然后腰一痛,仿佛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柳阿惠整个人往前扑,重重地摔了一跤。
偏巧前面有一坨新鲜牛粪,柳阿惠的脸稳稳砸在上面,朱屎糊了她一脸,成了真正的狗啃屎。
老何家正开开心心地吃着火锅,猛然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柳锦柔皱起了眉头,“娘,好像是阿惠。”
司徒老太恨不得把耳朵堵住。
她无奈地摇头,“这孩子是怎么了,实在是没有家教。”
老何一家也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言词粗鄙,他们都默契地假装没听见,免得司徒家太过难堪不安。
这时,司徒夜屋外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小白。
“夜哥哥,你去哪了?怎么不吃火锅?”小福宝问他。
司徒夜笑道:“我去找小白,顺便打了只大蟑螂。”
耳边,又传来柳阿惠暴躁的狂叫声。
上官子骞狡黠,“那只蟑螂不会是母的吧。”
“有吃的还塞不住你的嘴?”司徒夜夹了块肉,塞进了上官子骞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众人哈哈大笑,尴尬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老何家和司徒家结亲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可是两家都很低调,不轻易跟人聊这事。
村民从起初的看热闹,到后面的冷潮热讽,再到索然无味,不过用了三天。
渐渐的,似乎所有人都淡忘了小福宝是司徒家童养媳这件事。
柳阿惠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司徒家,天天刷牙洗脸,还那带着温度的臭味,还是挥之不去。
这天,司徒老太和柳锦柔出门走亲戚,司徒夜把一个包袱扔到了柳阿惠的脚边,冷声说道:“你马上离开大沟村,滚回你的柳家村去!”
“表哥,我做错了什么事,你非要赶我走?”柳阿惠立刻挤出几滴眼泪,装可怜。
司徒夜一脸肃杀,冷冰冰地说:“今天你想不想回去,都得回去!”
说完,他把一个破娃娃扔到了柳阿惠的腿边。
柳阿惠吓得花容失色,这不就是她扎烂的、上面写了小福宝名字的人偶嘛!
“如果你还死缠烂打,我就告官。”
柳阿惠惊恐地看着这个人偶,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徒夜蹲下身去,目光一凛,声音又冷了几分。
“你胆子好大啊,敢用巫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和这人偶送到县衙去,让你吃半年的牢饭。”
柳阿惠想耍赖,“这个人偶不是我的!”
司徒夜厌恶地斜了她一眼,说:“这话,你留到县衙去说。”
“你以为县令会信你的鬼话?”
柳阿惠又狡辩:“表哥,你冤枉我!”
司徒夜厌恶地看着她,说:“那你在柳家村有相好这件事,也是我诬陷你的?”